(為“格爾維斯”兄弟加更【3/5】)就在葬靈之地被迪克和奈麗帶領的守備官淨化的同時,在更遠的地方,影月谷的元素力量匯聚之地的丘陵之上,大量的獸人術士匯聚於此。
古爾丹幾乎把暗影議會在影月谷的所有力量都召集了起來,在這裡佈置著一個大部分術士都看不懂但絕對很危險的玩意。
除了獸人術士和殘暴又古怪的綠面板大塊頭獸人戰士之外,一些精悍的血環獵手也在這附近遊弋著,他們的祖地在影月谷隔海相望的納塔安叢林中,現在那裡已經被剛剛成立的“部落”選做大本營,第一任大酋長黑手要在那裡修建一座足夠堅固的軍事堡壘。
這證明了獸人傳奇酋長們的戰略眼光。
納塔安叢林與塔拉多地區陸路接壤,與影月谷隔海峽相望,這兩個地方正好是德萊尼人勢力的大本營,因此在納塔安堡壘修建完畢後,獸人就可以同時從三個方向進攻德萊尼人的領地。
目前影月谷的戰爭就是部落的第一戰。
如果古爾丹的影月氏族和跨海來援的血環氏族聯合起來能順利擊潰卡拉波神殿,全殲那裡的德萊尼人,就能把剩下的藍皮子們壓縮到塔拉多地區,到那時,獸人進攻德萊尼人就是四面合圍的大優勢了。
德萊尼人面對獸人的優勢多得要死,但他們最大最致命的劣勢就是人數。
藍皮子們算上所有平民才區區二十萬人,他們的戰士加起來連三萬人都不到,而獸人雖然還在遊牧時期,但各個氏族的精銳戰士加起來都能和德萊尼人總數的持平了,再加上新兵、苦工和平民,足以對德萊尼人那點兵力形成十倍的數量碾壓。
這樣的仗就該用最穩的方式打,步步推進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
從這一點而言,黑手大酋長無愧於傳奇之名,最少在戰爭方面,他確實有自己的才能。
不過黑手大酋長的計劃和古爾丹自己的計劃沒什麼關係,最少在影月谷戰場上,古爾丹有自己的艾迪爾。
這個正值壯年的獸人“始祖術士”這會待在自己的獸骨帳篷裡。
他剛剛完成一場冥想,這會正在研習強大的術士魔法。
他帶著灰黑色的兜帽遮住自己已經變成綠色的軀體,那些從背部延伸出的黑色骨刺被他偽裝成衣袍的裝飾,還特意用縮小的顱骨點綴以此來展現出自己的力量,給自己增添神秘、陰冷與邪惡的感覺。
這種外在“打扮”是絕對必要的。
因為古爾丹的“硬體條件”實在太差。
他天生跛足,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在崇尚力量和健壯的獸人氏族中遭受排擠,無法成為好戰士或者好獵手,也沒有足夠的天賦成為高貴薩滿的獸人最好的職業規劃顯然也只能去當個豬倌了。
古爾丹雖然已經在邪能祝福下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他並沒有選擇給自己重塑軀體,而是依然用跛足的可悲外表來駕馭著自己一手建立的暗影議會。
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愚蠢的同胞們,真正值得尊重的永遠只有力量,而不是虛偽的外表!
那些以貌取人的都是傻逼!這樣的傻逼不分種族。
從這一點而言,古爾丹的人生其實也挺勵志的。
但好孩子千萬別學這個壞種,這傢伙一輩子裡犯下的所有罪惡中最輕微的那一件,拿到任何一個秩序世界也足夠被判處死刑了。
壞的純粹,壞的極致,壞的脫離了所有高階趣味,壞的足以作為任何負面典型,壞的甚至連他的名字都可以作為“邪惡”和“墮落”的同義詞來使用。
這就是古爾丹的人生寫照。
他以殘忍的方式統治著自己的“王國”,讓那些自稱為“學徒”的強大術士們在每一次面見他的時候都會心驚膽戰。
如非必要,絕對沒有一個人願意在古爾丹研究術士魔法的時候打擾他。
但可惜,總有倒黴蛋會在這時候被分配一個送命的任務。
“古爾丹大人,外面來了影月氏族的信使,說是苦痛堡壘那邊出事了。”
一名獸人術士顫顫巍巍的走入帳篷,他低聲說:“需要我為您喚來使者嗎?”
“如果連收集資訊並通報關鍵問題這種事都需要由一名不知所謂的使者來浪費我的時間,那你的舌頭似乎沒有保留的必要了,孩子。”
古爾丹在自己的顱骨魔典上記錄著什麼,在一團綠油油的邪火的照耀下,他那陰森的大臉盤子看起來如此恐怖,而綠色面板上點綴的紅色眼睛讓這傢伙看起來猶如惡鬼。
獸人的獠牙一般而言不會長到如古爾丹這般恐怖。
倒不是獠牙本身有什麼問題,純粹是古爾丹這傢伙“面由心生”,再帥的臉搭配他的氣質都會變得扭曲可憎起來,這可是連彥祖都無法拯救的角色啊!
而面對他堪稱溫和的回應,那術士被嚇得跪在地上,顫聲說:
“我們派去褻瀆警戒者聖棺的人出了問題,聖棺沒有被褻瀆,反而因為一些意外導致那個沉睡了兩萬多年的警戒者復活了!
他在復活的當天就就擊退了影月氏族對安波里村的掠奪和摧毀,還在第二天帶著德萊尼守備官殺入苦痛堡壘,幹掉了最少五百名族人並把我們為戰爭準備的亡骨焚燒一空.”
“廢物!”
古爾丹停下了書寫。
這個壞訊息讓他被迫從追尋力量的美妙感覺中停下,他回頭陰冷的看著自己的僕從,說:“就這些嗎?”
“還有.還有!耐奧祖被警戒者抓走了,影月洞窟被整個淨化,我們召喚的虛空邪靈食魂者亦被淨化,目前耐奧祖生死不知。”
術士說完了這些,還沒等他多說幾句,就感覺到了鑽心般的痛苦如鞭子一樣抽打在他身上,但他卻不敢發出任何悲鳴,只能咬著牙堅持。
只是一個腐蝕術而已,最多讓他皮開肉綻。
但如果不願意承受這個,他就得直接面對古爾丹的憤怒了。
“啊,汙染者的偽裝一定被拆穿了,那個自大的惡魔君主不會容忍一個凡人在它面前耀武揚威,事情有點麻煩了。”
古爾丹嘆氣說:
“或許很快,德萊尼人就會知道是誰在背後主導這一切。
如果他們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和惡魔打了幾萬年交道,那麼現在還懶散的藍皮子們馬上就會行動起來,不過這倒也不算是壞事,反正它們需要的也只是混亂與死亡。
一個警戒者再怎麼厲害也改變不了德萊尼人數量缺乏的窘境,但這個意外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討厭意外!我們的‘朋友’有送來訊息嗎?”
他問了句,那名痛苦的術士跪在地上,抖著身體啞聲說:“他派來了自己的使者,他也知道了這件事,但那個使者說卡拉波神殿並沒有接到警戒者復活的訊息,他想讓我們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借暗影議會之手除掉他們的警戒者聖人!他說他在卡拉波神殿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一個聖人在這時候出面攪局。
另外,我們的德萊尼‘朋友’提醒我們,要小心警戒者的行動,他說那個傢伙在惡魔之中赫赫有名,曾經被賦予了‘聖光屠夫’的尊號。
從警戒者迪亞克姆·扎斯汀斯在苦痛堡壘指揮的戰爭模式來看,他統率的守備官一反常態的殘忍行事,如果不是藍皮子們突然開竅,那肯定就是這個警戒者親自下的命令,面對挑釁做出如此冷酷的應對確實配得上這個稱號。
那是個棘手的傢伙。”
“呵呵,我們的德萊尼朋友還真是心狠手辣,居然連自己族裔的英雄都視作眼中釘,不愧是能和我們成為盟友的傢伙。”
古爾丹拍著腿大笑起來,隨後,他對眼前的術士說:“我寫一封信,你轉交給那位使者,讓他帶回卡拉波神殿。
如果那位警戒者真的從廢物的耐奧祖那裡拷問出了情報,想要孤身破壞我們在這裡的行動,那麼我會竭力幫助我們的朋友解決掉這個麻煩。
但我也有我的要求!
部落需要一場輝煌的勝利,我們需要卡拉波神殿的軍事資源和物資來幫助黑手大酋長堅定戰鬥的決心,最好能有很多德萊尼奴隸來讓目光短淺的酋長們看到戰爭的利益。
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綁上部落的戰車。
你告訴那個使者,他和他的主人想要什麼我管不著,但部落的利益必須得到保障。
當然,我們會配合他成為力挽狂瀾的英雄,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德萊尼人的體系裡獲得更高的權力,然後在我們進攻更難啃的沙塔斯城的時候成為我們最有用的助力。”
始祖術士摩挲著自己長出了邪能皰疹的下巴。
他冷颼颼的說:
“藍皮子們確實團結,但他們只有兩座堅城,只要破了卡拉波神殿,再摧毀沙塔斯城,等待德萊尼人的就只剩下了一場殘暴的屠戮,而他們的鮮血將鑄就獸人的偉業!
汙染者會看到我們的價值,到時候你們渴望的一切都將得到滿足。
去吧!
銘記今天的痛苦,讓它給你好好上一課,好讓你下一次來彙報的時候記住別浪費我的時間!
順便把基爾羅格酋長請過來,他這幾天閒的都快養出懶病了,作為獸人中最傑出的獵手,眼下不正有一個絕佳的獵物等待著他去狩獵嗎?”
數分鐘之後,一個高大健壯的老獸人揹著用戈隆獸骨製作的狩獵棍走入了古爾丹的帳篷,這個瞎了一隻眼的獸人酋長很不滿這裡糟糕的硫磺味。
他盯著古爾丹,說:“你的僕人告訴我,你為我準備了一個好獵物?”
“當然,藍皮子們的聖人突然詐屍了,根據他們誇張又離譜的傳說,那是個在兩萬五千年前贏得了偉大聲望的拯救者和戰士,是一個絕對的傳奇人物。
最少在那些滿是誇耀的豐功偉績中,他的地位甚至可以和懦弱的先知維倫,與死硬的大執政官哈頓相提並論。”
古爾丹語氣溫和的,對眼前這位強大到讓他都有些忌憚的獸人傳奇獵手酋長解釋道:
“我知道,你和你麾下的好戰者們一直渴望和傳說中的阿古斯之手萬年老兵交交手!正好,這個警戒者就是阿古斯之手軍團的締造人和絕對統帥,他們將其視作歷史中的傳說和絕對的驕傲象徵,如果你能為黑手大酋長獵獲這樣一枚人頭,那麼部落中的所有戰士都會畏懼血環的威名。”
“呵呵,老子從不為其他人狩獵,就算黑手也一樣!”
血環氏族的傳奇獵手基爾羅格·死眼冷笑了一聲,說:“但你確實給我找了個好獵物,告訴我那傢伙在哪,不需要精準位置,大體範圍就行,我這就出發!
反正你在這裡搞得這個什麼見鬼的詛咒密碼我也看不懂,哪怕那是世代被我的氏族守護之物但我們也不從喜歡那東西,我的族人說他們討厭待在這裡,就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地下聚集,就像是地震或者更恐怖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一樣。”
“唔,你的族人們真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