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265章 西南禁地

但藍青說,連帶花根都被咬壞了,那這次苗疆,他們或許是白來了。

“駙馬爺息怒,”藍岫深深鞠躬,“我苗疆對朝廷對皇家忠心耿耿,絕不敢戲耍冒犯啊。”

為護住藍妙妙,他亦不想探討“是誰所為、如何懲治”,而是積極給出解決的法子,道:“苗疆的冬雪一落便是大半月,有大半月的時間足夠重新再栽種一株血藤花。”

他起身,站至大廳,跪地道:“懇請駙馬爺、公主與王爺,再給老朽半個月的時間,若半個月內交不出血藤花,老朽以死謝罪!”

語罷跪地叩首。

他作為苗疆族長,原本是不必行跪拜禮的。

“半個月?”李霽卻沒接受他這跪拜禮的誠意,似笑非笑道:“藍族長這是想留我們在這過年呢?”

“皇上還在等我們歸京過除夕,藍族長的邀約,我等只能婉拒了,”齊司延淡聲道:“更何況兩千精衛隊還在苗疆外部等候,我們若在苗疆待太久,只怕他們會憂心我等出了意外。”

這兩千精衛隊自是胡謅的,不過是在給藍岫施壓。

他們要血藤花,且不管苗疆有甚秘密,他們要安全離開。

“駙馬爺這是何意?”藍岫倏地抬頭看向齊司延,有心慌也有怒意:“駙馬爺無故領兵包圍我苗疆,怕是不妥吧?”

“本王看藍族長此言才是不妥,”李霽領會了齊司延的意思,與之唱和出聲道:“從汴京到苗疆,這兩千精衛隊,自是護我等安全的,便是不想藍族長誤會,引起你們苗疆的恐慌,才讓他們在苗疆地界外候著,怎地到了藍族長眼裡,卻成了包圍苗疆了?”

他垂首俯視藍岫,眸光冷了冷:“藍族長莫不是做賊心虛了?”

藍岫面色慘白,身子微顫,斬釘截鐵道:“老朽冤枉!”

藍青聽不明白這群人精話裡的彎彎繞繞與試探,只覺得因為藍妙妙一夜間弄死所有血藤花,而導致藍岫一把年紀還需跪地討饒示好。

他驀地揚聲道:“有一處還沒去,那裡應當有完好的血藤花。”

齊司延抬眼朝他看來,問道:“何處?”

“西南禁地……”

“胡鬧。”藍薩萊沉聲喝止他。

“大祭司為何不讓其言明,”齊司延挑眉:“既有完好的血藤花,為何不讓取?大祭司是……”

藍薩萊不似藍岫那般對他們誠惶誠恐,一視同仁的打斷齊司延,不卑不亢道:“駙馬爺不必急著給我扣帽子,西南禁地既帶了‘禁地’二字,自有它的緣由。”

“那裡瘴氣叢生,多得是邪祟之物,若誤入此地,自是百死一生。”

“血藤花再等半月,必能盛開,便是因為年關將至,諸位不能在我苗疆久待,來年更有千千萬萬朵可供公主解毒,反正‘燕無息’之毒不會危及生命。”

“公主身子金貴,需要血藤花解毒,難道我苗疆族人的性命,便是螻蟻嗎?”

他眸光堅定,沒有半分面對皇權的恐懼:“諸位,難道要獻祭我眾苗疆族人的性命,去賭一個或許能找到血藤花的可能?”

他並沒有誇張,一百個苗疆人入了西南禁地,或許一個人都出不來。

藍薩萊說著抬步上前,徑直將跪地的藍岫扶了起來,隨後回應李霽的質疑:“我苗疆恪守族規,安分守己,無愧朝廷,沒什麼好做賊心虛的,王爺何必對我們老族長咄咄逼人?”

他不願意聲張十六年前的事,同藍岫的原因大相徑庭。

藍岫覺得十六年前,苗疆曾與襄國胡人有牽扯,此事若讓李霽等人知道,必懷疑他們苗疆有異心,會給苗疆帶來滅頂之災。

但他不願提及,完全只是不想沉浸在當年的傷痛裡。

從始至終,他都不覺得他們苗疆做錯了什麼,需要如此誠惶誠恐。

藍岫藉著藍薩萊的力站起了身,差點老淚縱橫。

關鍵時刻,他們苗疆的大祭司還是很靠譜的。

江母音、齊司延與李霽都在打量藍薩萊的神色。

片刻的沉默後,江母音看著藍薩萊,面色沉靜道:“大祭司言之鑿鑿,句句有理,甚有原則,苗疆是有如此護族人的大祭司,是苗疆之福,我亦不會為了一株血藤花,無視苗疆眾人的性命。”

藍薩萊神色微緩,用同樣的句式誇讚回去:“公主仁善,是大昭之福。”

“但我有一事困惑不已,還請大祭司為我解惑。”

“公主不妨直言。”

江母音徐聲道:“昨夜旁觀大祭司說教藍姑娘,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因果,那些被藍姑娘操控的傀儡,即便生前是惡人,也不是對她作惡,她無權處置,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她要對‘死亡’抱有敬畏之心,我深有感觸。”

“敢問似大祭司這般有原則的人,為何要包庇藍姑娘,幫助江雲裳假死逃脫?”

這問題一丟擲來,藍岫直吸冷氣,尤其見藍薩萊不言語,更覺得天塌了,一陣踉蹌,差點沒站穩。

以藍薩萊的性子,不否認幾乎便是預設。

……他這個苗疆大祭司也不是很靠譜!

藍岫靠權杖立穩,垂死掙扎地替藍薩萊解釋道:“公主定是誤會了,大祭司沒緣故要幫那江雲裳假死逃脫啊。”

江母音隨之發問:“那敢問現下,江雲裳的屍首在何處?”

說完,她再次看向藍薩萊,質問出聲:“江雲裳作惡於我,大祭司卻助她假死,這是否是介入了我與她的因果,失了對‘死亡’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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