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江母音沒經歷男女之事,卻沒少目睹男歡女愛。
她看著鶯鶯燕燕的女子費盡心思手段討好李承燁,也看著李承燁同她們調情歡愛。
李承燁要折辱她,卻又因為她的心如止水而暴怒。
同房時該如何做,她心裡大抵有數。
當晚,齊司延一回到主屋,便嗅到了若有似無地香氣。
江母音披散著下午洗過的長髮,青絲如瀑,施施然朝他走來。
齊司延立即沉聲屏退了曲休。
雪燕和清秋也不在屋裡,江母音上前,接過了原本曲休的活,推動輪椅往裡間走,輕聲問:“侯爺可洗漱過了?”
齊司延輕“嗯”了聲,環視裡間。
屋內點了香薰,桌上留著暈黃的燭火。
他眼角眉梢沾染著滿意之色。
……她有用心準備。
江母音將輪椅推至床邊,立在他面前,有些犯難。
往常都是曲休將他背到床上,現在曲休不在,她不確定自己能否背動他,又怕弄巧成拙,傷了他的自尊。
稍作糾結,她目光在床榻和他之間來回,很是委婉地問:“侯爺行不行?”
齊司延挑眉:“不試試,怎知行不行?”
江母音嗔了他一眼,道:“我是問我背侯爺上床行不行,侯爺想哪裡去了?”
“我亦是讓阿音揹我試試,”齊司延眉眼含笑,“阿音想哪裡去了?”
江母音莞爾笑道:“自然是和侯爺想一處去了。”
她不糾結,蹲身去揹他。
齊司延沒有拒絕,一手繞過她的脖頸,任由她揹著他,另一隻手卻悄悄按在了床榻上,支撐起自己大半的重量。
因此,江母音毫不費力地將他“背”到了床上。
江母音貼心將他的腿放置好,不可思議的輕鬆讓她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腿上。
她坐在他腿旁,繞回了白日終止的話題,關切問道:“晚上了,侯爺能同我說說你的腿有沒有好一些嗎?”
她說著按了按他的小腿,試探地問:“這樣有感覺嗎?”
她對他腿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知是如何瘸的,何時瘸的。
更不知是完全沒有一點感覺,還是區域性麻木,亦或者只是不太利索。
趁這個機會,她想仔細瞭解一番,萬一她也能想到法子治一治呢?
齊司延這回沒阻止她,只是眸色發緊地盯著她。
“沒有嗎?”江母音手上移,落在他膝蓋上方,用同等力道按了按,“這裡有感覺嗎?”
齊司延呼吸重了重,抿唇不語,繼續盯著她。
江母音繼續上移,落在他大腿的位置,重複按下去,發現手感有了差別。
很硬。
似乎是繃緊了全部的肌肉。
江母音意識到了不對勁,想抬眼同他確定,一抬眼卻跌入他幽深的雙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