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音不允許自己長時間陷在矯情傷感的情緒裡,她將心思全部挪到對付陸氏上。
有了江家送來的錢財,算是緩了陸氏的燃眉之急,陸氏開始吸江家的血,短時間內不打她嫁妝的主意了。
江家遷至汴京後,久久未得聖上召見,江正耀入宮伴讀的事暫無後續。
想必江興德是急得不行,知道靠不上齊司延,才這麼下血本的,想要攀附上齊文臺。
而陸氏根本就是個靠吸侯府血的寄生蟲,為了攀附國公府,掏空侯府把齊婧涵嫁過去,沒能把她的嫁妝佔為己有,距離齊司延生辰賞賜還有四月,只能剝削江家了。
江母音毫不在意。
江家她想要的,早在她出嫁前,她悉數拿走了,剩下的江興德要怎麼花,給誰花,她並不心疼。
江興德上趕著巴結討好齊文臺、陸氏,與她無關。
江家的錢財大半充了國庫,小半被她帶走,剩下的又能在汴京撐多久呢?
等到她收拾了陸氏,有江興德悔恨的時候。
為了麻痺陸氏,江母音隔日便會去看望齊維航,儼然一副做好了要給他當孃的準備。
這日,齊維航在院中玩鬧,幾個丫鬟跟在他身後跑,生怕他摔著磕著。
江母音和秦氏則坐在石椅上,喝茶交談。
秦氏目光追隨著齊維航,提醒江母音道:“馬上要到父親的生辰,你當心些,指不定又會讓你來操辦。”
其實江母音覺得讓她操辦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陸氏才在齊婧涵的歸寧宴上栽了這麼大個跟頭,應該沒那麼蠢,又來第二回。
只不過沒有十全的把握,她亦不會把話說死,她回道:“好,我會提前做準備。”
“每年父親生辰,母親都會竭力大辦,會邀父親的同僚登門,”秦氏說著想到什麼似的,目光從齊維航身上轉移到面前的江母音身上,擔憂道:“婧涵和子楓肯定也會回來賀壽,不知到時會不會因為歸寧宴的事而對你……”
她點到即止的停頓,其中深意相信江母音定能體會。
江母音心底有了新的念頭,笑道:“竟這般熱鬧,倒不失為絕佳的好時機。”
“什麼好時機?”
“三月期限要到了,”江母音眼帶笑意的望著秦氏,“堂嫂,我們等的東風來了。”
秦氏激動起來,殷切握住江母音的手,“當真?你要如何做?”
眼瞅著三月之期要到,她心裡總不踏實,但一想到無論是歸寧宴還是江家人登門,江母音全都解決了,侯府上下更是深知齊司延對其寵愛有加,不敢造次,她便強迫自己不去多想幹著急。
江母音沒接話,問道:“二叔父生辰是哪日?”
“六月十二。”
江母音思量了下,“今日是五月二十四,還有小半月,來得及。”
“可過了這個月就滿三個月了,母親怕是等不到父親生辰那日,下月初就要著手將維航過繼給你了,”秦氏憂心忡忡,“當真來得及嗎?弟妹,你到底預備如何做?”
“堂嫂莫急,待我思慮周全了,再同你細說,到時還盼堂嫂配合一二。”
“你儘管吩咐便是。”
江母音回到青松院後,著手寫了個單子,讓清秋出府去西街買點心,再尋個不起眼的藥鋪,按照單子給她抓一副藥。
從第一次出府,特意去西街買了點心,主動送去給陸氏、齊婧涵被嘲後,這便成了江母音讓清秋出府辦事的最好幌子。
她讓清秋去抓的,是能讓郎中診出“喜脈”的假孕藥。
前世當了幾年的皇后,各種宮鬥手段她耳濡目染,“假孕”藥便是宮鬥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