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侯爺受傷了
藍岫離開後,李霽再同齊司延與江母音溝通了一番。
放下了對苗疆的猜忌,也拿到了血藤花,李霽鬆了口氣道:“看來的確是要離開苗疆了,我去隨便逛逛。”
他餘光瞟了眼床上的阿粟,善解人意道:“你們就不必陪我了。”
江母音能看出李霽面容上有悵惘之色,約莫也能猜想出是為何。
之前在離開柳州蘭城時,三人就回宮一事並未談妥,因為要先來苗疆,而暫時擱置。
如今要離開苗疆了,免不得要再思慮此事了。
李霽是否願意再回汴京,成為下一任君主?
若換做平時,江母音會想要陪李霽逛一逛,順勢勸解幾句,可此時阿粟為了她再次昏迷過去,她想守著。
不想阿粟再似昨夜一樣,半夜醒來,身邊沒個熟人,可憐兮兮地蹲坐在她房門口。
她於心不忍。
齊司延看出江母音的糾結,適時出聲:“阿音,你守著阿粟,我陪王爺去逛一逛,一會便回。”
“大可不必哈,”李霽抬扇婉拒:“本王遊玩時喜佳人相伴,沒有讓大男人陪同的愛好哈。”
都不是蠢人,他能不知道齊司延為何要“陪”他?
他本就是心亂,想一個人靜靜。
齊司延半點不惱,淡聲道:“佳人相伴有佳人相伴的愉悅,我陪有我陪的樂趣,王爺試試便知。”
他看似口吻淡淡,但已然替李霽做了決定,根本不給其再推拒的機會,側身引路道:“請吧,王爺。”
李霽眼角跳了跳:……?
待到李霽與齊司延離開,屋內除了江母音和榻上的阿粟,便只剩下沉月與青鳶了。
江母音打量二人:“你們可有受傷?”
先前出禁地時,她粗粗掃視過兩人,不見二人有甚傷口或不對勁,便沒過多的詢問。
青鳶搖頭,她在禁地外和藍青短暫的打鬥,他便清醒了過來,隨後她進入禁地,被瘴氣所困,尋不到江母音,但萬幸沒有受傷。
沉月:“些許擦傷,不礙事的夫人。”
“那便好,”江母音問道:“你和阿粟是被藍青推入禁地的嗎?”
她當時並未耽擱太久,在青鳶制住藍青後,她撿了刀隨後進入,卻找不到他們了。
可她分明是有聽到他們聲音的。
沉月搖頭:“不是,我追隨著腳步到禁地外時,剛好看見阿粟走了進去,想著剛進去還能將他拉回來,沒有想到一進去便是另一番景色,且來路竟不見了。”
江母音表示瞭然的點點頭。
看來被藍青推入禁地的那兩人,或許就是被藤蔓困在樹幹上的,障眼法吧。
沉月:“我差點被藤蔓所困,是阿粟救了我。”
“夫人,阿粟……挺厲害的。”
江母音輕“嗯”:“是,阿粟一直很厲害的。”
之後,沉月便將阿粟是如何在禁地裡為她找尋血藤花,一次次駕馭體內的“蠱王”,脫離險境,最後採摘到血藤花找到江母音與齊司延的事,一一告知。
江母音聽得認真,直到有人敲響了房門。
是曲休熬好了解藥回來。
曲休如捧珍寶似的,捧著那碗藥入了房間:“夫人,解藥熬好了。”
青鳶上前去端。
江母音溫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曲休環顧屋內,疑惑道:“侯爺呢?”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問:“看郎中去了?”
江母音剛伸手要去接青鳶手中的藥碗,聞言動作一頓,收回了手。
“看什麼郎中?”她緊聲問道:“侯爺受傷了?”
曲休一怔,暗叫不好,恨不能抬手掌嘴。
……死嘴,又說漏了。
曲休腦子一轉,隨即擺出一張疑惑臉,鸚鵡學舌一般,道:“是啊,看什麼郎中?侯爺受傷了?”
他試圖含糊帶過這個話題,目光落在青鳶端著的藥碗上,殷切道:“夫人快些把解藥喝了吧,侯爺離京前,特意去尋張御醫要了方子和熬煮事項,我剛剛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完全按張御醫的要求來熬製的。”
江母音沉臉,蹙眉盯著曲休:“你不必糊弄我,侯爺是何時受傷的?傷到何處?”
“你不如實以告,這解藥,我一口不會喝。”
曲休聽了這“威脅”卻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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