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的眼神堅定的像xx
大晉臨江郡金竹山。
此地靈氣充盈,因盛產木系靈材玄金竹而得名。
被臨江陳氏這一修仙家族所佔據。
要說這陳氏,不僅在臨江郡中聲勢顯赫,在其他幾個臨近州郡裡也是薄有名望。
只因這陳氏傳承近五千年,族中元嬰修士從未有過斷層,且向來交好各方,名聲極好。
但在大晉這等藏龍臥虎風雲地,單以名聲可不足以讓一個修仙家族長久流傳下去,況且陳氏還佔著金竹山這塊寶地。
昔年曾有兩家小型元嬰宗門聯合起來逼迫陳氏讓出金竹山,可原本以老好人形象遊走各方的陳氏,這次卻是露出了狠辣的一面。
不光當眾斬殺打上門的兩位元嬰修士,更是族中精銳盡出,將這兩家宗門上下殺了個乾乾淨淨,雞犬不留,手段堪稱酷烈。
這一舉動徹底震懾住了周遭其他勢力。
此後數千年時間,再無人敢打金竹山的主意。
這一代的陳氏老祖更是以一手金陽神焰在大晉南部闖出了不小的名號。
並且其人精明練達,長袖善舞,傳言其與正魔十宗裡的幾家都有著不淺的關係。
只是相比起外界印象中的冷靜從容。
今日的陳氏老祖卻是顯得有些古怪。
他身處金竹山密地。
揹著手在一處竹亭中來回踱步,不時朝著亭外看上一眼。
亭外除了被一片淡金色竹林覆蓋外。
還有著一塊直徑五六丈的圓形漆黑石臺,其上遍佈溝槽陣紋,周遭更有八塊古樸石碑環繞。
就在這時,石臺上一抹靈光驀然亮起。
見此情形,陳氏老祖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足下生風,快步走出竹亭。
幾乎是同一時間,石臺法陣發出嗡鳴聲,中間處爆發刺目白芒。
緊接著光華斂去,一道紫袍身影負手佇立其上。
正是溫天仁。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便見前方一位青袍修士立即單膝跪地行禮。
“屬下陳炎陽參見少主!”
聲音極為鏗鏘有力,震得周遭竹林都開始搖擺起來。
態度簡直恭謹的不像話。
根本不像是個封疆大吏。
反倒是像...
雲天嘯。
收起心中詫異,溫天仁抬手虛扶:
“陳長老不必多禮,溫某初次來大晉,對此地風貌不甚熟悉,還需陳長老多加指教才是。”
“少主言重了,此生能得遇少主,是屬下輪迴百世修來的運道,您但有所需,直管吩咐屬下便是。”
陳炎陽站起身,看向溫天仁的目光極為明亮,尊崇之意溢於言表。
這一瞬,溫天仁唇角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就算他是星宮少主,也沒必要這般吧?
怕是雲天嘯在此人面前都得甘拜下風。
好在他用神念掃過此地並無異樣。
而這時陳炎陽也似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不迭抬手相邀道:
“少主恕罪,還請入亭一敘,再由屬下解釋。”
“好”
溫天仁頷首應下,他也想知道此人見了他之後,為何會是這般態度。
隨即二人拾階步入亭中。
陳炎陽先是為溫天仁沏上一杯靈茶,而後才在石椅上坐下半個身位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早在四日前,他便得到了星宮傳訊,言說宮內少主要來大晉一趟,命他做好迎接準備。
對此作為星宮外轄勢力的陳氏自是不敢不應。
他們陳氏從亂星海遷徙至此守護傳送陣,到如今已有五千餘年。
並且在遷徙之時,陳氏先祖便立下血誓,後輩子孫不得背叛星宮,否則必遭厄運而死。
但為保隱秘,此事只有陳氏族人在進階元嬰時才會由祖輩告知,並且需回返亂星海秘密進階,而後再次立下血誓。
對於陳氏而言,這看似是枷鎖,但背靠星宮這一龐大勢力,不僅功法秘術不缺,更是獲其大量靈石資材相助,保證族中元嬰修士從未中斷,昌盛綿延數千年。
甚至若是遇到風險,還會有星宮出手,暗中相幫。
如此一來,陳氏歷代自是沒有背叛星宮的道理。
但讓陳炎陽今日如此作態的原因,卻是其得知所來少主的名姓,竟是與昔年斬殺陰羅二魔,威震大晉的那人一模一樣。
當他再度確認來人年紀修為,並且得知金魁大長老當時也在場後,徹底坐不住了。
其一便是這位少主既有如此實力,等其來大晉攪動風雲,無疑會用到他們陳氏,甚至若是等這位少主進階化神,他們陳氏在大晉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在咫尺可望的利益前景下,由不得他不重視。
其二便是這位少主無意中幫他報了大仇,早年間他天賦最出眾的子嗣,因故被陰羅宗一位元嬰期長老的後輩所殺。
對此他既憤怒又無奈,以臨江陳氏這副小身板與魔道十宗裡的陰羅宗對上,無疑是痴人說夢。
甚至當年為保陳氏不被陰羅宗盯上,不使傳送陣有失,他還特意請了同屬魔道十宗裡的一位好友,前去陰羅宗賠罪。
明明是自己子嗣被殺,卻還要在仇人面前低眉順眼做出賠償,這是何等的諷刺!
而等陰羅二魔以及他那位大敵的死訊傳來,陰羅宗陷入內憂外患之中,這時他悄然前往陰羅宗駐地,將那位斬殺其子嗣的陰羅宗修士,連同其整個家族中人盡數斬殺,以此來報殺子之仇。
這也是他今日如此失態的原因。
聽完陳炎陽所言,溫天仁沉吟片刻,而後手掌拂過腰間,三道白芒從儲物袋中飛出,落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赫然便是三口寒氣森森的冰玉棺。
“少主,這?”
陳炎陽倏然站起,眼睛死死盯著三口棺材,胸膛也不由開始劇烈起伏起來。
“你且看看你那位大敵是不是這三人中的一個。”
溫天仁語氣不疾不徐道。
邊境之戰時,陰羅宗除了乾老魔、房宗主、宗主夫人,其他元嬰期修士也來了不少,只是留有完整屍體就只剩這三個。
而當陳炎陽推開其中一口棺材,瞧見昔日大敵竟是連死後也不得安寧時,終是發出暢快大笑,而後心情稍作平復,再次向溫天仁拜謝。
“無需如此,溫某也是無意為之罷了。”
溫天仁扶起陳炎陽,口中又道:“溫某此來另有他事,不便在此久留,陳長老手中可有詳細點的大晉地圖?”
也算是巧合,臨江府與南疆相距並不算太遠,但具體需要多久才能到,還需實地看看。
“有!”
陳炎陽應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枚白色玉簡,恭敬遞上。
“不知少主可需要屬下陪同?”
“不必了。”
溫天仁接過玉簡輕聲拒絕,但復又心中一動:
“不知陳長老可否幫溫某幾個小忙?”
“少主切莫再這般客氣,若不是您,屬下此生也難保大仇,但有所需,還請只管吩咐便是。”
陳炎陽面色肅然從石椅上站起,眼神堅定的像XX,本是留有長髯,頭戴綸巾的儒生打扮,眼下卻是一副凡俗武將陣前請命的姿態,大有可為溫天仁上刀山入火海。
溫天仁輕笑一聲,抬手虛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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