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窗外有人

杜聿明關上房門倒在了床上，忙活了大半個晚上他感覺身心俱疲，想起剛剛小女孩的問話，他又覺得一陣心慌,似乎自己的一個巨大秘密被一個陌生人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內心說不出的難受。

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約麼十幾分鍾後，裹著白色浴袍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走到床邊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身子，命令道，“快去洗澡，洗了再睡。”

杜聿明懶洋洋地坐起來，夢遊一般地走進了衛生間。

秋眠一邊小聲的哼著歌，一邊用吹風機吹自己的頭髮。梳妝檯前的鏡子裡她的容顏有些蒼白，像是被抽乾了血的假人，只是她沒有感覺，依舊是自顧自的做事。

此時,天已經濛濛的亮了，窗外的風依舊沒有停息，哧啦哧啦的吹動著樹枝發出難聽至極的聲響。遠處不知哪裡的野貓在聲色俱厲的叫喚著，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它們的叫聲像極了小孩的哭泣，帶著委屈又夾雜著一股倔強。

砰砰砰——

一陣重重地敲擊聲拍打著他們房間的窗戶。坐在梳妝檯前的秋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哆嗦,立刻關掉的吹風機，朝著窗戶看了過去，這一看她的魂差點從身體中飛出來。

一隻雪白的手正在奮力地拍打著窗子。那一隻手就像是她晚上嚇唬林子楓時所化妝的手臂，雪白的沒有一絲顏色，就好像被雪花堆砌而成的雪人手臂。又像是殯儀館中紮成的紙人手臂。

秋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戰戰兢兢地走到窗戶邊,大著膽子朝窗外看了一眼，一張毫無血色的人臉忽的一下貼在了窗戶上，那五官滲透出殷紅的血跡，一雙大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她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懂她的唇語。但是她卻十分熟悉這張臉！

秋眠驟然一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在只是一個夢！她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再次躺了下來，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是杜聿明在洗澡。

秋眠沒了睡意，她摸了摸頭髮，頭髮上還帶著一絲水氣，她記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了，她只記得從衛生間出來時杜聿明剛剛回來，還是她喊他去洗澡的。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兒自己居然就做了一個夢？

杜聿明很快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但見她目光有些深邃似乎在思考什麼，便湊上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在想什麼呢？”

秋眠的目光轉向窗戶，她預感夢中的那隻雪白的手臂還會再次出現的。“手臂，還有一張臉。”

杜聿明抱住她，一邊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邊小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

她被他的吻撩撥起一陣燥熱，收回神思開始回應他。

杜聿明將她壓在身下，熱烈的親吻著她。

二人纏綿的難解難分時，窗戶處忽的傳來一個聲音：砰砰砰——

秋眠敏感的神經再次被拉動了，她急忙推開了杜聿明，翻身坐起來看向那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