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鐸道:“與別家並無不同,只是自小讀醫書,炮製藥材,接觸病患,言傳身教,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罷了。”
趙禎點頭,這與主世界從小接受教育也是一樣的,縣學生成為職業者的機率比自小在家中忙碌的同齡人大的多,胡教諭閒聊時曾說過,縣學生至少有五成在二十歲以下成為職業者。白鐸接著說道:“職業傳承物極為少見,我白家五代行醫,也未凝聚出傳承物,這次逃離鄆城縣,家中醫書,藥櫃,藥材裝了三馬車,《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黃帝內經素問》、《傷寒論》、《金匱要略》、《脈經》、《針灸甲乙經》、《肘後備急方》、《備急千金要方》等醫書都是熟讀了的,便是筆記,醫案也記錄了不少,未有一物能得天地靈機,形成道紋。
莊主這冊制蛇秘錄雖只是鈴醫傳承,只專精一項,與我等醫士來說,價值千金。
於我來說,若僅是醫書,也要好些時日才能學以致用,觀此傳承,卻能平白多出多年經驗,如切身經歷一遭,身臨其境。
小可斗膽,請莊主允我兒白彰一觀。我兒得此傳承,也能觸類旁通,醫術必然能更進一步。
我等如今回不得鄆城縣,雖入階,卻都不善爭鬥,周遭迷霧又是危險重重,今後我白家願在莊主麾下效力,治病救人。”
趙禎道:“自是無礙,令郎取來看便可。白郎中且先在莊中住下,我使人在村中起一座醫館,以後村中治病救人都拜託白郎中了。
我這處地界也有好大一片山林,想來內中也有些藥材。這段時日,白郎中可教導村中莊戶辨識,先採些常用的藥材炮製,但凡所缺藥材,器具,也寫下條目清單,我自打發人去鄆城縣裡採買。”
白鐸應下。
趙禎接著說道:“我這道傳承,對我這般習武之人,最有用的便是馴養藥蛇,以之泡製蛇血酒,還請白郎中多多費心。”
白鐸道:“只要找來劇毒蝮蛇,備齊藥物,自能養成藥蛇。”
趙禎點了點頭,轉身對鍾木說道:“鍾木,你若對行醫有意,倒是可以同白郎中學習。”
鍾木聽了連忙擺手道:“莊主,既然白先生已然就職,小的對學醫興趣其實一般,仍隨父親釀酒吧,也能早日成為職業者,釀出好酒,報答莊主收留之恩。”
白鐸聽了道:“莊主,既然鍾讓、鍾木父子看過了此書,閒暇時,還是隨我學習一番吧。”
轉頭對鍾讓道:“鍾老弟,你看此書之後,可有覺得得了許多鈴醫經歷?”
鍾讓回道:“雖一瞬間,夢中似經歷了五個春秋。”鍾木也點了點頭。
白鐸道:“不錯,我曾聽人談起過,這傳承之物灌輸經驗,並不能無限制的使用,每年能灌輸的經驗是一定的。一般來說,不超過50人。莊主可以留意一下,這冊制蛇秘錄一年能灌輸幾人經驗。鍾老弟、鍾家侄子二人得了五年經驗,只要隨我稍稍學習醫理,藥性,就職蛇酒鈴醫不難。”
趙禎道:“既如此,鍾讓、鍾木伱二人意下如何?”
鍾讓、鍾木二人起身行禮道:“多謝莊主,白郎中成全,我等願學。”
眾人又聊了半個時辰,安排鍾家一家六口在酒館旁選兩處房子,一處作為釀酒工坊,一處作為居所,鍾林搬去前院,與莊丁同住。
白家四人先安頓在西院居住,找一間房屋,著手準備馴養藥蛇。同時在村中擇一處空房,掛上仁愛堂熟藥鋪的匾額,作為醫館。
安排妥當,眾人拱手退去。
趙禎看著大熱天,臉戴面紗,披一件絲綢大氅的白芷,不禁陷入沉思。自己剛剛忙著檢視白家四人屬性,話聽的漏了些,沒記錯的話,白鐸應該說的是白芷因長相豔麗,不合被牛二看到,才離了鄆城縣的。
同住莊上,以後留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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