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惠見了趙禎,上前來見了禮,趙禎道:“廣惠兄弟,這是?”
廣惠道:“莊主,不,今後要叫鄉長了。”
趙禎聽了一愣,面帶疑惑的道:“兄弟,我如何成了鄉長?”
廣惠道:“不止如此,莊主,且先安置了這些難民,我再來細細說話。”正說著,趙元禮送楊麻子去張大處回來,見了這許多莊戶,趙禎說道:“元禮,按慣例統計一番這些人資訊,同時燒水煮粥,讓這些人先歇息一番。”
趙元禮答應一聲,開始組織相近的莊戶過來幫忙安置。
趙禎攜著廣惠到前廳敘話,奉了茶,趙禎開口問道:“廣惠兄弟,一路可順利?”
廣惠喝了茶,開口回道:“莊主,去時一切順利,到了縣城,我等先去了匠人處,驗看了定做的佛像,品相完好,付了尾款。因要去縣衙獻賊人頭顱,以此暫緩裝車,只讓兩個莊丁在此處照看。
灑家帶了剩下的人,去了城門和告示欄處看了一回,果然有通緝三人的告示,當時揭了榜。帶著首級去了縣衙,縣尊正在公堂上理事,當庭參拜了縣尊,捧出三顆首級,衙前許多看光景的人哄傳開來,一時盡皆出來看,鬨動了鄆城一縣。只見亞肩迭背,鬧鬧穰穰,屯街塞巷,都來看迎賊首。
這縣尊使人查驗了首級,確認無誤,正是疤臉、瘦猴、癩頭鱉首級。
縣尊廳上發話道:‘和尚,首級哪裡得來?’
灑家回道:‘托賴相公福廕,灑家乃是西溪村趙禎里正村中教頭,為因與水泊梁山比鄰,多遭其騷擾劫掠。
今年相隔的迷霧散盡,我等擔心賊寇入侵,加派人手巡視周邊,果然俘獲了六個前來探查的嘍囉,趙里正召集我等幾個教頭並村中健壯莊戶,趁其不備,夜裡偷襲了梁山上水寇,殺死賊首,解來縣裡請賞。’
廳上廳下眾多人等喝了一聲彩。知縣就廳上賜了將出一千貫賞錢給了灑家。又讓人將三顆首級輪流懸掛四處城門三日。
處理了首級,賞賜事宜,縣尊又問道:‘和尚,如今西溪村多少戶籍?’我因不清楚,只說道:‘灑家並不清楚,算上解救的人口莊戶,應是不足千戶。’
縣尊又問道:‘如今西溪村有多少鄉兵?’灑家回道:‘約莫百餘人。’
縣尊又問道:‘和尚,趙里正如何用兵,你且細細說來,讓我等都聽上一聽。’灑家就廳前將過程說了一遍。
縣尊道:‘好個趙里正,真個有勇有謀,可惜迷霧相隔,無緣一見。如此英雄不可埋沒,如今我保舉他個前程,你回去帶話與他,縣裡保舉他一個營指揮使之職,自行招募一營軍士,委任副手。守護水泊梁山並西溪村地界。
此地界亦有一鄉之地,再委任其為鄉長,掌一鄉之政教風化,向上舉薦慈孝、有勇力者,舉告不孝不悌、驕躁淫暴、不用上令者。’
灑家聽後,十分歡喜。這縣尊又說道:‘只縣裡財政亦十分緊張,並無多餘兵器盔甲,都需趙鄉長自行製備。如今一鄉之地,原先秋稅乃是四尾四須鯉,如今從一村升為一鄉,自此以後賦稅翻倍。
縣尊最後說道:‘莫要說本縣不通人情,今年仍按原定的四尾繳納,再者縣中有逃難來的莊戶百餘戶,允你自去招募願去的。’
外面這三十多戶,百來口人便是這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