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點了點頭,說道:“也給金老丈做兩身。”說著話,三人去了正廳,趙元禮見了,笑著添了一雙筷子。三人坐定,趙禎對趙元禮說道:“元禮,你這幾日同金老丈商量一番,挑個日子,把事辦了吧。”
趙元禮笑眯眯的應了下來,開口說道:“莊主,這金老丈如何安排,可還要去酒樓做帳房嗎?”
趙禎對翠蓮說道:“翠蓮,諾大個莊子,也不差你爹一人,是養在莊上,還是找個營生?你拿個主意。”
金翠蓮道:“老爺,我爹是個閒不住的人,還是找個營生的好。”
趙禎道:“如今鄉里開了兩處酒樓,一處就在西溪村,一處卻遠些,隔著大湖,在梁山上。你中意哪裡?”
白芷聽了道:“自然是西溪村這個,我爹爹常說,村裡不比縣裡,除了鍾讓,找個人喝酒都不能夠。如今好了,還能有個伴。”
金翠蓮聽了,先謝了白芷,開口道:“近些自然好,奴家只有這個親人了。時常能見到,也能盡些孝心。”
趙禎點了點頭,對趙元禮說道:“既然如此,先讓金老丈住在酒樓後廂,這幾日在酒樓邊上,讓陶宗旺兄弟也起一處二進的宅子。我再同韓伯龍兄弟說聲,以後金老丈就在酒樓管賬,再調教些歌妓,如此也能讓酒客解個悶。後院收拾出一間房,讓金小娘子住進去。”
吃過早飯,三人回了後院。這金翠蓮也只十八九的年紀,進屋突然見了獅貓,稀罕的不得了,一把抱了上去,央著白芷送到自己屋裡。白芷喜狗不喜貓,自從獅貓住進房裡,平時並不主動抱它,這獅貓也是開了靈智的,因此也不去親近白芷。
同處一個屋簷下,兩個少有搭理對方的時候。因此白芷極為痛快的答應了。金翠蓮問道:“姐姐,這獅貓叫什麼?”
白芷道:“官人喊它【小白】。”
金翠蓮道:“這個也太直白了些。”抱著獅貓輕聲詢問道:“小白,你喜歡自己的名字嗎?”這獅貓了無生氣的“喵”了一聲,算是回應。金翠蓮到趙禎跟前,道了個萬福,說道:“老爺,這獅貓喚做【小白】,少些富貴氣,奴家想個名字,老爺聽聽如何?”
趙禎道:“胡亂起的名字,你要起個什麼名字?”
金翠蓮道:“叫【雲喜】吧,一來這獅貓一身白毛如浮雲,潔白無瑕,招人喜歡。二來詩經雲:‘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正是如今奴家際遇,如何?”
趙禎點了點頭,這獅貓也抬頭蹭了蹭金翠蓮,直哄的金翠蓮笑的合不攏嘴。
趙禎問道:“這貓你如何認識是獅貓?可見過嗎?”
金翠蓮道:“奴家是東京人氏,汴京城許多人家都養的貓,這獅貓不會捕鼠,長得卻好,多有權貴人家養此貓,只未見如【雲喜】一般渾身雪白,不見一根雜毛的,以此認得。奴家自小愛貓,家裡原也養的兩隻狸花貓,如今都散了。”說著嘆了口氣。
白芷走上前安慰了幾句,三人收拾了一番,趙禎去東園磨練武藝。白芷帶著四隻半大的梁山細犬,金翠蓮抱著獅貓,一同去了成衣鋪子。
東園如往常一般,廣惠、晁蓋、宋萬三人正在教授莊丁武藝,見了趙禎,都上前見了禮。
趙禎邀晁蓋下場,教授武藝,較量槍棒,從三十二勢太祖長拳開始,太祖長棍、水陸朴刀術,晁蓋又細細點撥了趙禎一番,趙禎只覺武藝又有精進。
巳時五刻,天氣熱的如蒸籠,站在場地裡熱的實在受不了,眾人去了柳樹下,乘涼歇息起來。
汗剛消了,趙元禮跑到跟前道:“莊主,劉唐、阮小二、阮小七、韓伯龍、李猶五位兄弟回來了,押著船都在碼頭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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