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不必為難,即便我等不去攻打高郵軍,只怕薛慶孤軍也敵不住南下的金軍。到時,高郵軍難免要淪落金國之手。若是投靠梁國,我等總歸都是漢人。”
聽了武松這話,張榮道:“說的也是,降伏梁國總好過叫金狗佔去。也不必寫信,為表誠意,我親自走一趟。”
賈虎連忙阻道:“哥哥何必犯險?若是薛慶愚忠···”
張榮打斷道:“我等共抗金狗,只要能殺死完顏昌、阿里刮二人,冒些風險也值得。我不親自前去,如何顯出誠意。再者,薛慶這個高郵統制也不過是他自封的。”
說罷,不顧賈虎阻攔,只帶上二百心腹,交接了軍務,就快馬馳往高郵縣。
快馬加鞭,只一個時辰,張榮就進入了高郵縣。
薛慶親自迎張榮入縣衙,不及見禮,張榮已開口道:“薛統領,你也是因朝廷混亂,守臣棄守城池,丟下百姓不顧,才聚眾而起反抗金狗的。如今朝廷援兵不見半個,金狗勢大,只怕頑抗下去,我等都要死在這裡。”
薛慶聽了,勃然變色,指著張榮道:“你要降金?”
張榮聽了,一拍桌子,喝道:“我家人俱喪命金狗,如何會降金?”
薛慶聽了,連忙賠笑道:“不知哥哥何意?”
張榮道:“兄弟,梁國你可聽過?”
薛慶點頭道:“青、徐兩鎮節度使,起於梁山的【小孟嘗】趙禎,我如何不知。南面福建路不就叫梁國割佔?”
“不錯,如今我與賈虎兄弟已決意,以泰州降梁國。我此來,便是為兄弟指條明路。”張榮道。
薛慶聽了,猶豫道:“我聽聞梁國如今和宋國為敵國,我等加入梁國,豈不要攻宋國?”
張榮冷冷一笑,“兄弟,你雖是宋人,只怕朝廷、聖上不知吧。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宋國沒救了。見了金人,官兵有幾個敢戰的?”
薛慶道:“哥哥,宋廷也並非都是怯戰的,我如今已收到樞密相公張浚手書,要招募我這部為禁軍,駐守高郵。”
“哦?除了相公手書,可有半個援兵,一件兵刃盔甲?”張榮問道。
“這個···”
“兄弟何必自欺欺人。先不說樞密相公是否真心實意,如今金狗勢大,梁國也承諾要攻伐金狗,為解後顧之憂,必然要出兵高郵縣。親者痛仇者快,兄弟何忍?”
“你我都是白身,不服金狗統制,這才聚眾反抗。宋廷如今都不敢渡河,你還指望將來能收服故土嗎?梁國國主不重出身,最重軍功,又不懼金狗。我等投靠過去,有朝一日,還能重返故土。我等也有出頭之日。”
“兄弟若是不願投靠梁國,就請兄弟綁了我,南下揚州,獻給真、揚鎮撫郭仲威請功,也好叫兄弟能加官進爵,統帥大軍與金狗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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