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威自然地接過姜寧的盤子，幫她將牛排切成小塊。
這個動作熟練得彷彿做過無數次，厲宸闌眯起眼睛，他知道姜寧從來不吃牛排，她嫌太血腥。
“姜小姐胃口不好？”
厲宸闌突然問，“我記得你以前從不吃紅肉。”
姜寧的手頓了一下，“最近工作強度大，需要補充鐵質。”
她接過寧威遞迴的盤子，輕聲道謝。
寧薇突然笑了，聲音尖細，“這位......寧先生對姜小姐真體貼啊。”
她差點說漏嘴，急忙喝了一口紅酒掩飾。
餐桌上一片死寂。
厲宸闌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寧先生是哪裡人？”
“外地人。”
寧威的目光第一次變得銳利，“第一次來京市做聲點小生意，這兩天就要離開了。”
厲宸闌注意到寧薇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死死攥著餐巾，指節發白。
“真遺憾。”
厲宸闌假意同情，“原本還打算跟寧先生交個朋友。”
寧威放下刀叉，紳士又禮貌，“榮幸之至。”
他轉向姜寧，溫聲道：“嚐嚐這個松露醬，是這家店的招牌。”
厲宸闌心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姜寧，你最近住工作室？家裡水管修好了嗎？”
這是赤裸裸的試探。
姜寧明明最近都住在厲宅，只是偶爾沒有回家。
“還沒。”
姜寧低頭喝湯，“不麻煩厲總關心。”
“怎麼能不關心？”
厲宸闌突然伸手，輕輕擦掉姜寧嘴角並不存在的醬汁，“畢竟我們還是夫妻啊。”
這個動作讓寧威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寧薇則猛地站起來，碰到了紅酒杯。
深紅色的液體如血般在白色桌布上蔓延，滴落在寧威的褲子上。
“對不起！”
寧薇慌亂地拿起餐巾去擦，卻在彎腰時扯開了寧威的襯衫領口。
“薇薇，怎麼這麼不小心。”
厲宸闌慢條斯理地說，“先帶寧先生去清理一下吧。”
寧薇手中的餐巾掉在地上。
寧威冷靜地整理好衣領，但眼神已經變了。
姜寧看看寧威，又看看寧薇，突然明白了什麼。
“寧先生，這邊請。”寧薇溫柔出聲。
來到洗手間，她渾身發抖，眼淚奪眶而出，“你騙了我。”
寧威轉身，輕輕為她擦掉眼淚，“馨兒，別鬧。”
“別叫我馨兒，”
寧馨兒歇斯底里地抓起水杯砸在地上，“我已經不叫那個名字很多年了，就因為你的離開......如今一回來就圍著這個女人轉！她有什麼好？一個整天擺弄破銅爛鐵的賤人！”
寧威厲聲喝道：“寧薇！注意你的言辭！”
“你又兇我？”
寧馨兒的眼淚弄花了精緻的妝容，“你為了她兇我？從小到大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寧威的臉色難看至極：“別鬧了好嗎？”
“我要說，”
寧馨兒瘋狂地搖頭，“你為什麼要變心？那晚你明明回應了我的吻！如果不是爸爸突然回來，我們早就——”
“夠了！”
寧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
寧馨兒掙脫開來，“你到底愛我還是她？不說？我現在就出去，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讓你知道她是什麼貨色！”
寧威一個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強行將她拖向出口。
寧馨兒掙扎著，高跟鞋都掉了一隻。
下一秒，他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