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厲宸闌指著門的方向。
姜寧忍氣,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月明哥哥他會……”
“月明哥哥?”
厲宸闌冷笑打斷,“叫得真親熱。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其實並不在乎。”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為什麼要大老遠追來江城找她?
“我們從小就認識,這只是習慣性稱呼。”
她聲音很輕,像在說服自己,“他只是開了個玩笑,並未跟我求婚。”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說明,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而且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姜寧忍著淚,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話。
厲宸闌沉默不語。
“你以為我想呆在這裡嗎?你以為我喜歡欠人情?”
姜寧想著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隱忍,索性一股腦全都發洩出來。
“你從來沒關心我為什麼來江城,為什麼要留在江家,在你心裡,除了她,所有人都是這麼不堪?”
一想到自己隨時都會沒命,她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掉了下來。
可是,厲宸闌根本聽不進她說的任何一句話,每一個字在他聽來都似在撒謊找藉口。
與其說,他是生氣,不如說他是嫉妒的發狂。
三年來,他從未見過姜寧在別的男人面前有過情緒。
可是短短數十日,她就已經和兩個對他有威脅的男人扯上關係。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一個人是嗎?”
厲宸闌突然大步走來,帶著濃重的威士忌氣息。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桌子上,冰冷的大理石桌面貼上她裸露的後背。
“難道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們還沒有離婚?”
他俯身逼近,呼吸噴在她發紅的耳廓,“是不是覺得,說了他就會不要你了,這樣才好投懷送抱?”
姜寧疼得皺眉。
“你弄疼我了。”她試圖掙脫,卻被他鉗制得更緊。
“疼?”
厲宸闌嗤笑,目光掃過她精緻的鎖骨,“江月明摟著你宣佈是他未婚妻時,怎麼不見你喊疼?”
落地窗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姜寧看著玻璃裡的自己,妝容精緻卻面色慘白。
三天沒好好吃飯的胃又開始抗議,她不得不微微弓起身子。
“我解釋過了,宴會上的事他沒有事先跟我說。”
她聲音發顫,“如果你非要認定我......”
“認定什麼?”
厲宸闌突然鬆開她,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似的後退半步,“認定我厲宸闌的妻子,會迫不及待爬上別人的床?”
這句話像刀子捅進心窩。
姜寧踉蹌著扶住桌沿,眼前一陣發黑。
醫生警告過她情緒波動會加速病情,但沒人告訴她心痛真的會引發生理性疼痛。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姜寧苦笑。
果然,就不該來找他,多餘的解釋。
解釋又有什麼意義?
他要的根本不是一個解釋,只是他的面子。
她來江城是為了尋找保命的方法,卻在厲宸闌眼裡成了四處勾引男人的蕩婦。
“你笑什麼?”厲宸闌皺眉。
“笑我自己。”
她抹掉眼角溢位的淚水,“居然還幻想你會相信我。”
門外突然響起輕快的敲門聲,沒等回應就被人推開。
寧薇穿著真絲吊帶裙走進來,手裡拎著兩件性感睡衣,看到姜寧時誇張地捂住嘴。
“哎呀,我不知道姜小姐還在。”
她嘴上這麼說,卻徑直走向厲宸闌,親暱地靠在他肩上,“宸闌,你說我穿哪件好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