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虎符當太子

第51章 逢異客

鄭炳生大喜道:“那就有勞夫人了,我若請到安神醫就會給你發出飛鴿傳書。”

鄭炳生有孫晴芳這個賢內助,自然省心不少,凡事有她辛苦操持。

可是讓鄭炳生不爽的是妻子越來越辛苦,可是身子越來越臃腫,自己呢越來越瘦。

卻說與賈判官約定好賭約後,當晚崔判官便開始部署,操練是必須的,是為了減少傷亡。

只是每晚還得派出探子去偵察敵情,只有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否則想當然剿滅白羊嶺強盜簡直是痴人做夢。

可是陸辰在操練時卻總感覺有人在偷窺,一次他解手後,突然感覺被人氣機鎖住了,於是趕緊一回頭。

卻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間眾林中掠起,向著郢州方向而去。

原來這兒共有三條官道,其中邢臺與保定府的官道是平行的,而郢州的官道卻與其餘兩條交叉的。

眼見那人要逃之夭夭,突然間阿貴從前面攔截而上,一刀劈下,寒光一閃,可是竟然只劈碎一道殘影。

阿貴卻對陸辰道:“王路,用箭射他上中下三路。”

陸辰已學過了連珠三箭,聽阿貴一說,連忙掏出輕弓來搭上箭,就射出歪歪扭扭的三箭。

那人大笑道:“米粒之珠也與日月爭輝,簡直是不自量力。”

可是阿貴的目的只不過是拖延其逃走的時間,陸辰對於來客的威脅雖不大,可是他攔在當路,畢竟也礙事。

轉眼間阿貴又連續喊出幾個方位,陸辰果然就應聲而行,一折一繞間已抄近來客身前不足三丈。

來人的氣勢頓時放出,陸辰感覺到了危險,他估計自己要是離那人太近,可能會被其一掌拍死。

而對手彼此間的安全距離正是三丈,過遠對其攻擊等於沒用,過近被其擊斃。

阿貴在調教陸辰時就一直強調這個距離,因為陸辰佔有輕功優勢,打不過還能逃啊。

阿貴此時也從後面突然劈出一掌,掌風發出強烈的厲嘯聲,陸辰如今不是小白了,知道這叫劈空掌。

劈空掌可以隔空傷人,如果是頂尖高手,還可以隔山打牛。

而且它的破空聲異常強烈,劈空兩字其實就包含這個特點。

其餘的掌法在發出時要麼悄無聲息的,要麼凝重如山,可是像劈空掌一樣發出強烈嘯聲的很少見

其實這嘯聲也是種警示與震懾,作為心理層面的較量,高手喜歡採取威嚇的手段,以圖不戰而屈人之兵。

同時嘯聲也是亮牌的一種手段,透過嘯聲對方大致可判斷出對手實力,不同境界的高手發出的嘯聲不同的。

那人眼中果然現出忌憚之色來,就在其一怔間,突然後面又射來三箭,陸辰又出手了。

眼見那人竟然被三箭齊中,陸辰正狂喜間,突然被人夾領子拎起一拋,只聽一聲低沉的掌風似暗啞的爆竹,從地面滾過。

他原先站立的身後處有棵三人合抱的大樹,竟然就被連根剷斷了,若是他還站在那兒,雙腿已斷了。

那人長笑一聲道:“引發真龍異相的小子,實力也不過如此,後會有期。”

說罷隨即將身一抖,三枝短箭從他身上跌落,可是箭頭竟然全部折了,被其深厚內力活生生震斷了。

眼見他順著那條官道去得遠了,阿貴叫道:“窮寇莫追。”

陸辰撲出身形突然就止住了,他在輕功上的領悟又深了一層,若是幾天前他根本止不住身形。

阿貴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耳中卻傳來姜幽幽的聲音:“那人應該是郢王帳下第一高手澹臺春樓。”

澹臺春樓作為侍衛當然也不在江湖榜上,可是論本領他似乎還在阿貴之上。

姜幽幽道:“這小子已開發出春曉第二遁梯雲縱了,雖然目前不被人發現,可是紙包不住火。”

阿貴的脾氣也不好,突然道:“你囉嗦什麼,我自然會保護。”

姜幽幽卻道:“只怕你一個人無法保全他性命,更何況他如今引發了真龍異相,如果說虎符不在他身上,別人相信嗎?”

阿貴怒道:“是何方妖人設局把真龍異相引發出來,簡直是居心叵測。”

突然秦小七可惡的聲音遠遠傳來:“那當然是與他關係最密切的人,別人想引發真龍異相也無法辦到的。”

阿貴驚訝道:“丐仙皇甫沉魚為何要這麼做?”

秦小七冷笑道:“不知你是否聽說過一個謠言,當年歌舒燕送上山的並不是世子,因為他已難產死於腹中。”

阿貴道:“既然是謠言,我為何要相信呢?”

秦小七長笑道:“所以我會隨時殺了那小子,裝神弄鬼只是掩蓋一個事實而已。”

阿貴道:“你擅作主張,主上知道嗎?”

秦小七悠悠道:“他只管念他的經,修他的大道,我有我的事,為何要讓主上憂心呢。”

阿貴道:“可是你不能代表主上,畢竟這江山本來就是他及他的後代的。”

秦小七哈哈大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陸辰卻不知道阿貴與秦小七產生了嚴重分歧,而且秦小七已對他產生了殺心,因為他聽說故世子已死了,那麼冒充的人自然該死。

秦小七森然道:“那皇甫沉魚或許是王妃當久了,腦子不好,她覺得是幫那小子,其實卻為其招來殺身之禍。”

姜幽幽道:“郢王可能會第一個動手的,他決不會容忍少主還活在世上,否則便會成為其起事的絆腳石。”

阿貴道:“我決不允許別人動他一根毫毛,你呢?”

姜幽幽眯了一下眼睛,輕笑道:“我原本對任何事不感興趣了,以為我這一生會老死在死氣沉沉的王宮裡,如今我正好可以做一些事。”

秦小七突然潑了盆冷水道:“就憑你們倆人?天下想取他性命的何其多,你們簡直是螳臂擋車。”

郢王府內,一個英挺的身姿正在寶座上沉吟,若看背影這是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人。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時,卻是滿臉皺紋,猶似花甲老人才有的面相,尤其在他眼梢處刻下的皺紋更是深如丘壑。

可是光看他下半張臉,還是很年輕。

半枯半榮,從面相上來說也是極少見的。

他的下巴依然光潔,他的鼻子依然筆挺,他的手指依然秀氣而修長,他的動作也依然敏捷輕盈。

只是他嗓音卻帶有沙啞之聲,彷彿是個六十歲老人,顯得格外怪異。

此刻澹臺春月正跪在他面前,把看到的所有景像回放出來。

郢王看著銅盆裡的異相,半晌才說道:“龍興異相發生在我燕幽,這是好現象啊。”

聽到主子這樣定論,他左首的一個老秀才模樣的人才開口道:“郢王殿下果然聰穎,善於借勢啊。”

突從人群后擠入一個矮子來,他蠻橫地推了前面一個老頭一下,差點把他推一跤。

那是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手裡正捧著一根玉笏,儼然一副在朝庭議事時正規派頭。

可是此時只是在郢王的宮殿裡,好多人的衣服已換成紫色的了,在場幾乎看不到紫色以下衣服。

只有幾個小黃門穿著淺藍色衣服,按照青龍大陸的祖制,他們是從五品,只能穿淺藍色的衣服。

五品則穿深藍色衣服,從四品穿淺綠色衣服,正四品穿深綠色衣服。

從三品穿淺紅色衣服,正三品穿緋紅色衣服。

從二品以上皆是紫色衣服,沒有深淺之區別,只有頭飾與服飾及官帽和手笏的區別。

一品以象牙為朝笏,從一品以魚紋竹為朝笏下鑲象牙。

二品以美玉為朝笏,從二品以魚紋竹為朝笏下鑲美玉。

三品以下皆為無紋竹為朝笏,下部鑲金銀銅鐵錫為區別。

可見在場的全是郢王最核心的心腹,那個矮子手裡捧著的鑲玉魚紋竹,比老者低一階,可是他氣勢卻異常高昂。

只聽他慷慨而言道:“古劍鋒,休得大放厥詞,什麼叫借勢?也虧你說得出口,這氣象本來就應在王爺身上,臣以為王爺可以即刻加冕。”

這個人正是議定中翰林院掌院使錢學昆,雖然長得矮小,可是能說會道,聲音宏亮,中氣十足,把宮殿都震得有回聲響。

那個被推了一把的正是議定中的太子少師文則中,他負氣道:“錢矮子,這兒是朝堂,休得咆哮,收起你那浩然之氣,沒人跟你比試。”

古劍鋒是擬定中的太子太傅,可是那錢學昆直呼其名,顯得十分無禮。

可古劍鋒眯起眼道:“錢掌院使,莫非你以為老夫說錯了嗎?如今事態不明,若我們妄自尊大,將來吃苦頭的是郢王殿下,退一步海闊山空。”

郢王笑道:“大家皆為本王著想,但公堂之上得有君臣應有禮儀,否則不成體統,錢掌院使你以為呢?”

錢學昆心頭一寒,他雖然是拍馬屁的高手,可是郢王心機太深,別說是他,就是古劍鋒也沒有摸透主子究竟在想什麼。

郢王揮手道:“聽說那保定府的賈判官與邢臺府的崔主簿準備去剿匪,很好啊,春樓你暫且留下,其餘各位暫且退去。”

頓時大殿裡空下來了,倆人相攜來到書房裡,銅盆裡還在演示著陸辰的行蹤。

只見他跟在阿貴與蘇全忠後面,三人竟然要去探查白羊嶺的情況。

而姜幽幽卻正在替兵士們縫補著衣服,邊與兵士們說說笑笑,顯得異常融洽。

可是孫尚雲卻偏偏與她話不投機,因此便陪著冰曉倩在煉劍。

眼見三人去偵查情報,冰曉倩道:“姐姐,我們要不要先去看看。”

孫尚雲搖搖頭道:“別給蘇將軍添亂,否則下次他不會帶你出來玩。”

冰曉倩笑道:“呆在宮裡悶死了,還不如出來好玩,那些老頭子個個精的很,折騰起人很有一套。”

孫尚雲捋了一下劉海道:“他們年紀大了,難免會刻板保守,什麼禮儀都要顧全,若是全部做下來也是夠嗆啊。”

冰曉倩笑得似只狡猾的狐狸:“我是替母王提前培養符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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