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第四六 四章 一計再屠兩藩將
“什麼?”望著揚州大將田頵,竟被朱璃一矛擊殺,梁伯驚得差點就掉了下巴。
“不可能,田頵也是自然巔峰,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堪?”李法主同樣驚駭莫名,滿臉鐵青。
口中驚呼,心下卻暗罵田頵廢物;一遇到朱璃,竟然就變得如此不濟了,這樣也好意思號稱揚州悍將,李法主直覺得自己眼瞎。
可是他也不想想,當初田頵,可是將姚州的悍將折嗣倫,打得遍體鱗傷、幾欲橫死,這是田頵不強嗎?
非也,而是比起田頵,朱璃更強罷了。
身為田頵名義上的主子,揚州節度使楊行密看到了這一幕,同樣震驚莫名,脫口道:“田頵乃我揚州,首屈一指的悍將,竟然不是懷化大將軍朱璃的兩招之敵,朱懷化,當真猛至如斯了嗎?”
驚呼紛紛、議論噪起;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大員,無不驚詫異常、拍案稱奇。
作為江右總管的王月瑤,看到了這一幕,卻悄悄地放下了心來,繼而,只見她伸過頭去,附在張須陀的耳旁,肅然道:“張將軍應該知道我腹中的孩兒,是何人的吧?”
自家殿下一開口,尚未言盡,張須陀就猜到了對方,想要幹什麼了;不過,他並未開口,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哼!”王月瑤冷哼一聲,繼續道:“將軍知道就好,這是朱璃的孩子,也是老朱家的子孫。”
“可是現在,孩子的爺爺,被我江右之人挾持當面;而孩子的父親,為了營救老父,正在搏命沙場。”
“張將軍,你說要是這個孩子將來長大了,知道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會如何做呢?”
還能如何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人君,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吧;張須陀暗歎一聲,自然知曉王月瑤的言下之意。
若有以後,李法主設計朱璃父子,必然躲不開這個孩子的清算;可是他們這些身為王月瑤臣子的人,卻坐視不理朱璃父子,以後又豈能落得好下場呢?
想到這裡,張須陀不禁暗罵一聲李法主下作,連這種脅人以親的事情,對方都能做得出來,害得他不想出手,也不得不出手了。
不過,罵歸罵,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面對,一念至此,只見這位故隋的老臣就開口道:“那依殿下之意,希望老臣怎麼做呢?”
王月瑤聞言,臉色稍緩,等的,就是對方的這句話:“我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如今在江右,李賊勢大,我們勢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不想和對方撕破臉皮。”
“可是現在,讓我坐視自己的夫君浴血奮戰、漠視自己的公公遭人威脅,我也做不到;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將軍趕快想個辦法,儘快從李法主的手中,救出我家公公。”
“這樣一來,我家夫君,就不必再繼續冒險了!”
王月瑤此言一出,張須陀心道果然,只見他皺著眉頭道:“殿下的囑咐,老臣自當盡力,只是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吧。”
這樣的回應,王月瑤豈能滿意,只見她立刻一臉漠然地冷聲道:“我知道不是時候,但朱淳公,絕不能出事;否則,將軍想讓我以何種顏面,去面對自己的夫君?”
張須陀聞言,臉色發苦,艱難道:“好吧,既然殿下為難,老臣定當竭盡全力,儘量不讓朱淳公,發生意外。”
有這位一言,王月瑤終於放下心來,至少,她可以保住了朱璃的父親,不是嗎?
對於王月瑤的好意,正在浴血奮戰的朱璃,自然不知,現在的他,只知道一味地收割,收割掉每一位死陣府衛的生命,力圖儘快殲滅敵人,也好早點救出父親。
只是他的這副做派,無異於火上澆油;在梁伯看來,朱璃不但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他的陣中大將,現在還這麼猖狂地橫掃大陣之基,實在讓他無法容忍。
暴怒之下,只見這位山海盟的左使,立刻大手再揮;搖旗的近衛,隨著這位的手勢,也立刻再次揮動起了手中的彩旗。
中樞旗動,一動兩色,隨著雙色旗的揮舞,立刻又有兩名大將,脫離本陣,向著朱璃奔殺而來。
來人大家絕不陌生,正是早先露過面的東川羅璋,以及鳳翔的薛知籌。
朱璃一刺一抹,就做掉了威名赫然的田頵,讓這二人,絲毫不敢大意,甫一出手,他們就火力全開。
只見東川羅璋,衝鋒的途中,就揮起了手中的鯊齒巨劍。
巨劍無鋒、卻斬碎了無盡虛空,劃過一道閃電般的驚鴻,一如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一般,直奔朱璃的腦門而去。
鳳翔的薛知籌同樣不凡,一把五花喧天斧,一如劈開混沌的開天神斧一般,撕獵狂風、斬盡虛空,帶著無與倫比的鋒銳,直襲朱璃的脖頸。
衝鋒甫起,聲勢凜然。
光看二人帶動而起的聲勢,就知道這二人,恐怕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吧。
如此聲勢,又豈能瞞過朱璃的耳目;雙眸猩紅的朱璃,只是一個抬頭,就看到了疾掠而來的兩道身形。
一見敵將不凡,就見朱璃立刻揮矛斬浪,瞬間就激起了一陣澎湃的疾風,剎那之間,就將四周圍攏而至的死陣府衛,全都掀飛到了空中。
站在場外,放眼望去,只見朱璃廝殺的地方,無數府衛,一如魚躍龍門一般,手無足措地揮舞著四肢,不受控制般地飛上了高空。
漫天人影,立刻就將朱璃和赤兔馬,遮擋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望去,只能望見無數的府衛,張牙舞爪地掙扎在空中,卻再也看不到那位,馳騁無敵、猛若神王般的男子了。
就連嘯衝而至的羅璋和薛知籌,突然看到了這一幕,神情也出現了一剎那的猶疑;可是,臨陣廝殺,哪裡會容許半分遲疑。
身在人影包圍中的朱璃,一直都在觀察著二人,一見他們進攻的動作,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遲滯,就立刻猛甩鋼矛,拍擊而出。
只見那柄重達三百六十斤的鋼矛,瞬間就化作一道玄光,飛花逐月一般地拍在了一名騰空懸浮的府衛身上。
只聽“蓬”的一聲,一道府衛的身影,瞬間就脫離了朱璃的上空,一如隕星掠天般地撞向了羅璋。
武者,武藝越是高超,身體的自然反應,就越發敏銳。
一見有黑影襲來,羅璋下意識地就將直劈而下的鯊齒巨劍,扭轉了方向,順勢橫掃,砍向了黑影。
就在這個剎那,一抹玄光,一如繁花似錦的花海中,突然迸濺而起的一道清泉似的,瞬間暴濺而起,直接迎上了薛知籌的那柄五花喧天斧。
玄光倏忽、詭異而奇賊,一如偷嘴的小雞仔,那突然間的一啄;又似雷雨前的雷光一樣,一閃而逝。
“轟”
矛、斧相撞,好似隕石撞山;轟隆的巨震,震得人眼昏花,身軀搖曳。
碰撞的氣流,好似狂怒的海嘯似的,席捲一切、奔襲八方。
在那湍急的狂風之中,薛知籌這位勇冠鳳翔的悍將,一如迸飛的小石子一般,猛地就被砸飛了出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呼聲,突然傳出,卻是撞向羅璋的那名府衛,整個身軀,被他的鯊齒巨劍,給攔腰斬成了兩截。
鮮血飛濺、猩紅滿眼。
直到這一刻,羅璋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兵法有云:眾必分之。
朱璃砸飛府衛,使其撲向羅璋,正是打著孤立敵軍、逐個擊破的意圖。
羅璋身體的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將本該劈向朱璃的一劍,猛地扭轉了方向,劈向了府衛,這一舉動,正中了朱璃的算計。
一矛擊飛了薛知籌,朱璃衝出了府衛的圍攏戰圈,一矛再揮,看似平平,卻奇詭無比,虛無縹緲之中,隱含著無盡的殺機。
打眼乍看,這平平的一矛,似乎並不被羅璋看在眼中,可是朱璃刺到中途,玄光驟分,一而二,二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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