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斷的線索
抓著方向盤的雙手滿是汗水,卓曼神情恍惚她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景物,突然那個沒有五官的人出現在車燈前,卓曼下意識的向左打方向盤,尖銳的剎車聲刺破耳膜,車子撞上了旁邊的隔離帶,方向盤上的氣囊彈了出來,卓曼扶在氣囊上額頭流出殷紅的鮮血。卓曼跌跌撞撞的走下車,她來不及估計自己的傷勢,第一反應就是找到剛剛出現的那個沒有五官的男人。然而卓曼只看見了一條長長的輪胎痕跡,那個人又一次的不翼而飛。
幾乎每天卓曼都能在不同的時間看見那個無臉男,幾天下來她脆弱的神經一直徘徊在崩潰的邊緣。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自己的遭遇告訴章澤,她本不想再與章澤有何瓜葛,為了能儘快忘記他,但當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通訊錄中的那個名字又給了她巨大的安全感。卓曼終於明白自己還是無法輕易放下對章澤的依賴。
章澤的態度讓卓曼心中又溫暖起來,但她明白自己與章澤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無法淌過的河流。有那麼一時她甚至希望那個無臉男能結束掉自己的生命,不用再活的這麼辛苦。
章澤和方凡為卓曼的事熬得焦頭爛額,反覆看了停車場中的監控錄影,依舊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哎,這也太難了,能用的只有這幾段監控影片。其餘的都是卓曼的口述,這可怎麼查啊!”
“別急,你發現沒有影片中有一處奇怪的地方?”
“哪裡啊?”
正在往太陽穴上塗抹清涼油的章澤疲憊的問道。
“你再看一遍卓曼第一次見到無臉男的那晚。”
“都看了十幾遍了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你沒發現無臉男消失的很詭異嗎?”
“消失?”
“沒錯,我們一直都把重點放在了他是怎麼出現的,但卻忽略了他是怎麼消失的。”
章澤又仔細看了一遍影片,他注意到了方凡說的。
“他真的是消失了。”
方凡微微一笑。
“沒錯。我計算了一下停車場的燈每隔5秒會自動熄滅,而其他時候都是忽明忽暗的。無臉男出現的時候是在滅燈之後,消失的時候也是在滅燈之後。”
“這有是好奇怪的?”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麼?”
“停車場的燈是人體感應燈。如果無臉男出現在停車場,燈就會忽略自動熄滅,轉而亮起。”
“你是說燈沒有感應到無臉男的存在?”
“可以這麼理解,這就很難解釋無臉男的出現和消失。”
“難不成又是孤魂野鬼?咱這段時間可真沒這麼接過活人的案子。”
“看看再說。你聯絡卓曼,我們在她辦公室碰頭。”
章澤聯絡到卓曼後才知道她發生了車禍,本來在辦公室碰頭的計劃不得不改在了醫院,所幸並沒什麼大礙。
“卓曼,你怎麼...”
章澤看見卓曼時大為吃驚,憔悴的面容像是老態龍鍾的婦孺。深陷的眼窩下有一層厚厚的淤黑,卓曼瘦骨嶙峋的樣子讓章澤心中一緊。卓曼不敢正視章澤的目光,自打美國回來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章澤,沒想到被他看機如此狼狽憔悴的自己,卓曼感覺自己像是一具破碎的石膏像。章澤去精神病院找自己的時候她還沒有這種感覺,那時她很確定章澤是自己的,而現在他像是溫文爾雅的客人。
章澤坐在床邊,方凡謊稱去廁所,為了能給他們一點自己的空間。淚水在卓曼眼中來回打轉,深陷的眼窩把眼淚控制的恰到好處,她想再有一滴淚便會從眼眶決堤而洩。自尊和顏面再也無法支撐卓曼的嬌柔虛弱的身子,就那樣,像一團被放置很久的麵條般癱進在章澤的懷中。
“卓曼,你還好吧?”
卓曼沒說話,她在章澤懷中使勁的搖頭。章澤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他伸手撫摸著卓曼的頭髮,這或許是自己能給她最大的安慰了。
“他是鬼,他是鬼。”
卓曼猛然坐起,雙眼通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言的恐懼。方凡聽到了卓曼的大喊聲,推門而入。
“卓曼,你放心,他不會再出現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
卓曼低垂著頭不言不語。章澤讓卓曼躺下休息,叮囑了護士對她加倍照顧,章澤和方凡離開了病房。
“我們去哪?”
“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醫院守著。”
“守株待兔?”
“沒錯,但我們要喬裝一番。”
方凡對章澤神秘的笑了笑,章澤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已經猜到方凡要找誰幫他倆喬裝打扮,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回到家時婉璃正捧著一本厚厚的醫書看著,月涵在電腦旁學習著駭客技術。這一景象驚到了方凡和章澤,兩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二人的學習氛圍。方凡在背後推了章澤一把,章澤回頭面露難色的看著方凡,但雙腳已經向婉璃走了過去。
“婉璃。”
“噓,別打擾我。”
章澤馬上乖乖的閉上了嘴,端正的坐在婉璃身邊。大約過了30分鐘,婉璃合上書。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章澤一臉無奈。
“婉璃有件事求你。”
“什麼事呀?”
“我們接到了件案子,但是需要喬裝,所以就請你幫我一把。”
婉璃狐疑的打量著章澤。
“你沒事吧?”
“沒事啊。”
“說話這麼客氣,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瞬間章澤的冷汗救下來了,他深感偵探這活還得女人幹,這洞悉細節的能力簡直爆表啊。
“沒...沒有,怎麼會。”
婉璃看向方凡,那眼神足以逼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當場投降。
“章澤真的沒幹對不起你的事,只是這次的案子有點...”
“有點什麼?”
婉璃又看向章澤。
“哎呀,我和你說實話吧。這次是卓曼的案子,她被一個跟蹤狂跟蹤了好久,已經被折磨的快瘋了,現在住在醫院裡,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給我打電話的,我和她除了案子什麼事都沒有。”
婉璃換了個姿勢,身子向章澤這邊微轉了一下,左手托腮的靠在沙發上,戲謔的打量著章澤。
“你這麼緊張幹嘛?莫非你想跟她有點什麼?”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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