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纏身

第63章 楊悅獲救

方凡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最後自己要面對的會是一個女人,而且這也有點太匪夷所思了。穿白大褂的女人一直站在手術檯旁忙活著手裡的工作,那聲音聽起來像是用手術刀切割器官組織的聲音。章澤端著槍大聲喝道。

“不許動,把你的雙手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那女人竟然乖乖的將雙手放在了後腦勺上,但那些切割的聲音卻沒有停止。自從經歷過剛剛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之後,章澤已經有點免疫了,不管再看到或聽到什麼他都不會覺得稀奇了。章澤提高嗓門又強調了一遍。

“我說,讓你放下手裡的活,將手放在我可以看見的地方。”

突然頭頂上出現一隻手將章澤手中的槍打掉在地,章澤抬頭觀瞧,只見房頂上錯綜複雜的盤窩著很多條手臂,剛剛竟然沒有注意到,現在那些手臂像狡猾的藤蔓般伸展開來,而且每一條手臂似乎都具備感官功能,隨時都在注視著方凡和章澤的動作。方凡遞給章澤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這時,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說話了。

“火氣別那麼大,我的小寶貝們可沒有多好的脾氣,請坐。”

房頂上的手從角落中拿過兩把椅子放在二人身後,方凡和章澤心有餘悸的坐了下來,女人接著說道。

“很好,我喜歡聽一些優雅的音樂,你們呢?有沒有什麼獨特的喜好?”

章澤剛要憤怒的起身,就被房頂上的手臂按回到座位上。

“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對著房頂揮揮手,突然房頂的兩條手臂以極快的速度將章澤打昏了過去,方凡著急的去攙扶章澤,卻被女人阻攔了。

“別怕,他只是昏過去而已,我可捨不得殺你們。”

方凡冷笑一聲說道。

“捨不得?難不成我們還是你的貴賓不成?”

“當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

“為了我們?別賣關子了,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沒有目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不是提問者?”

“哦...提問者是我的BOSS。”

“那你是誰?”

“我,就是我...”

這時穿白大褂的女人突然轉過身來,她的廬山真面目差點讓方凡驚掉了下巴。

“春梅?”

“記憶力不錯嘛。”

“為什麼會是你,尹隊長呢?”

春梅掩嘴笑了笑,像個害羞的少女般。

“他可是我最疼愛的人,當然是一直在我身邊嘍。”

方凡隱約看見春梅白大褂下面綁著一層層的繃帶,於是他試探著說道。

“那個筆記本所寫的未必都是假的,你就是那個全身纏滿繃帶,頭戴金屬頭罩的人。”

突然春梅情緒激動的說道。

“他們居然說我的兒子是怪物,將他活埋在後山。他哪裡怪了,不就是多長了兩條手臂,他們才是怪物。不,你們都是怪物,都是怪物。哈哈哈,哈哈哈...”

春梅激動的尖聲大笑著,方凡接著說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尹隊長就是你兒子的父親吧?”

突然春梅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方凡說道。

“沒錯,他就是...”

突然又變得柔聲細語的。

“就是我最愛的情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是一直用生命保護我的哥哥。但...”

緊接著春梅又變換出猙獰的表情,說道。

“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於是我就幫他做了一些改變...”

春梅突然跑到方凡面前,咧著嘴露出黑色的牙齦,口中腥臭的味道鑽進了方凡的鼻腔,她與方凡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春梅湊到方凡耳邊說道。

“於是,我將他都變成了怪物...嘿嘿嘿...”

春梅後退幾步,又掩嘴笑了起來。方凡藉機問道。

“白桐是怎麼死的?”

“他和我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但他...但他...但他太有人味了...所以我將他變成了他心中所崇尚的樣子。”

方凡一想起與女屍縫在一起的白桐,原來白桐也是個變態。

“你們都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變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春梅惡狠狠的看著方凡,突然又溫柔的說道。

“你和他當初說的一模一樣呢。”

“提問者為什麼要你做這些?楊悅人在哪裡?”

春梅突然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

春梅突然從旁邊的病床上拿起一把大刀對著方凡砍了過來,方凡見狀連忙起身用椅子擋住了春梅的攻擊。隨之一腳踢向了春梅的腹部,春梅踉蹌著後退幾步。春梅再次衝過來時不小心打翻了一盆水,正好澆在了章澤頭上,章澤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雖然方方凡一人足以應付春梅,但最煩人的是房頂的那些手臂。

“老方,蹲下。”

方凡聞聲趕緊蹲下,就在方凡蹲下的一瞬間,頭頂忽感一陣涼風,一條粗壯的手臂從他頭頂掠過。一時間戰況陷入僵局,方凡連滾帶爬的跑到章澤身邊。

“你捨得醒來啦?”

“這可咋整,不好打啊。”

“找機會控制她雙手,抓活的,還沒問出楊悅的下落呢。”

方凡和章澤分成兩個方向同時向春梅進攻,而且礙於房頂手臂的干擾,他們只能半蹲著。方凡向春梅扔過一個檢測臺上的試管,沒想到試管中還有液體,液體灑在春梅身上時她痛苦的尖叫著。章澤看準時機將春梅攔腰抱住,緊接著一個背摔,春梅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找根繩子綁起來。”

方凡和章澤將春梅綁在祭壇旁邊,因為這裡的房頂上沒有手臂。章澤弄了盆涼水潑在春梅臉上,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被綁住的時候,瘋狂的搖晃著手腕,還不時用嘴去咬手銬。方凡拿出鎮靜劑對著春梅的脖子就是一針,她漸漸緩和下來,幾秒後春梅突然大聲嚎哭起來,對著方凡和章澤大聲說道。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二人手足無措的看著春梅,她慢慢安靜下來,突然自己幽幽的說道。

“那裡是個偏僻閉塞的小村莊,甚至沒有一條完好的通往外界的公路,那裡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著平凡簡單的生活。我和尹兵是遠房表兄妹,從小青梅竹馬,久而久之我們之間的關係越過了兄妹之情。那時村裡很多年輕人都選擇出去見世面,尹兵也不例外,他來到中海市幹起了保安,後又到了中海市精神病院,最後熬到了警衛隊長,那時我們正值適婚年齡,可能是頭腦一熱,我們最終還是衝破了人倫道德的防線,雙方父母將我們一對大逆不道的苦命鴛鴦拒之門外。一夜間我和尹兵成了全村的話題和笑柄。但我們二人卻感覺無比幸福,尤其是在我懷孕之後,但那也是我們一家人噩夢的源頭。十個月後我生下一個男孩,接生婆當場就被嚇昏過去,因為孩子長了四條手臂。在科學領域來說就是屬於先天畸形,但在那個閉塞的小村莊則被看為了邪惡的象徵。我門願意花錢來封住接生婆的嘴,但她無論如何不肯收錢,最後將這件事搞得全村人人盡皆知。那時尹兵要在城裡上班,所以家中只有我和孩子,村中人對待我們母子的態度更加惡劣,尹兵知道後只會嘆息,他是個老實人我不怪他。但他永遠不會明白那種屈辱在我心中劃出了怎樣的傷口。

尹兵打算將我們母子接到城裡生活,但就在尹兵回來的前一晚,村裡的幾個神棍居然闖進我家搶走了我的孩子。他們帶著孩子一路跑向後山,我在後面玩命的追,我忘記了那晚我的身上被劃出了多少傷口,我只記得那股鑽心的疼。他們將我的孩子掐死後埋在一塊鎮妖石下,我將雙手刨爛了才找到孩子的屍體,我抱著孩子的屍體哭了一整晚。

尹兵回來後只是輕聲的安慰了我幾句,他似乎也認為自己的兒子是邪惡的妖怪。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我懷胎十月用血肉養大的孩子,從那時起我整天茶飯不思,閉口不言,也是從那時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腦中深深紮下了根。她慫恿我復仇,甚至教會了我如何控制死屍的邪術。幾天後尹兵離開了老家,那時我開始了我的復仇計劃,一夜間殺死了全村的人,包括我們雙方的父母。所幸那是個閉塞的地方,所以訊息從未被傳出去,直到尹兵再次回來時他看見村中所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他說我瘋了,一番爭吵下他在我的水裡放了藥,當我再醒來時,已經被囚禁在精神病院。

那天開始,對我身體取而代之的就是之前那個女人的聲音,似乎不只是聲音,連同她的靈魂一同住進了我的身體。我無法反抗,更無力反抗。她有一種催眠人的魔力,使人會不自覺的陷入到她的精神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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