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鎮長
山洞外的暴風雪越刮越大,山下的紅豆和小蝶都在為三島和章澤揪心。沒有登雪山經驗的人在暴風雪中是很危險的,而此時的暴風雪甚至讓那些經常登雪山的活雪人都望而生畏。
紅豆和小蝶此時坐在酒吧的吧檯前,每人要了一杯熱可可,外面的暴風雪將店外的招牌吹得來回亂轉。麥穗顏色的燈光點綴著二人之間無言的擔憂。這也是種需要打磨與歷練的默契,它成長於每次的槍林彈雨之中。這時店外傳來一陣樹木折斷的響聲,酒吧裡的所有人都向外張望,酒保也去看了看,回來對紅豆說道。
“沒什麼,就是暴風雪把樹吹斷了。”
小蝶這時略顯緊張的對紅豆說。
“他們不會有事吧?”
“沒事的,放心吧。你哥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掛了呢。”
這時一個醉漢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門上搖鈴響起的那一刻,一陣寒風從門縫鑽進來捲走了不少溫暖。被捲走的溫暖在寒風中忽上忽下的搖曳著,最終又回到了山洞之中。
此時山洞中的章澤和三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處會進來什麼東西。等了半晌,除了徹骨的寒風外,什麼都沒有。章澤小聲說道。
“外面的東西是不是走了?”
“我出去看看。”
三島繞過地上的感應地雷輕輕的從裡面拉開門,他探出頭向四下張望了一下。外面還是那樣,地上有被踩成粉末的冰屑,兩邊的牆上也還是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著。三島又用手電向頭頂照了照,也沒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三島自言自語道。
“難道我看錯了?”
突然屋內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他趕忙跑回去。這時他腦中的某根神經被牽動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門前的感應地雷還在那裡,他此時心如死灰一般的等著感應地雷爆炸。過了大約2秒鐘,沒發生任何事,他低頭向腳下看去,那顆感應地雷居然不見了。三島狐疑的向屋中走去,邊走邊小聲喊著。
“章澤,章澤。”
章澤沒有任何回應,三島每走一步都感覺距離危險又近了一步。正當三島戒備著周圍的危險時,他看見了昏倒的章澤。他趕忙跑過去扶起章澤,雙指放在他脖頸處。脈搏正常,只是昏過去了。三島用力掐了下章澤人中,章澤馬上就醒了過來,三島問道。
“你怎麼樣?”
章澤揉著後脖頸說道。
“這裡有東西把我打昏了。”
“你看清是什麼了嗎?”
“沒有,他的動作很快。”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三島扶起章澤向外走去,章澤說道。
“沒事,我自己能行。”
說罷,章澤從地上撿起一塊冰按壓在額頭上,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章澤哆嗦了一下。二人從鐵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唯恐驚擾了躲在黑暗角落裡的什麼東西。他們此時又回到了之前的主路上,地上依舊是一踩就碎的冰晶,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但此時二人並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這段腳下傳來的動人之音,腳下這條路的盡頭就是通往山頂的捷徑。章澤用手電向四周來回照著,三島的速度逐漸變快。章澤說道。
“停。”
腳下的聲音掩住了章澤的說話的聲音,三島沒聽到還一直向前走著。恍惚中章澤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酷似爬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正當章澤抬頭觀瞧的時候突然看見頭頂上閃過一道白影向三島背後撲去,章澤大喊小心,腳下已經用力蹬地跑了出去。他用力將三島撞飛出去,三島趔趄一下回頭看去,只見章澤正被一隻白毛雪怪壓在身下。三島定睛一看,只見它全身雪白雙眼散發著藍色的光,長相酷似猩猩,兩顆獠牙從口中伸了出來,肥大的手掌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拍死一頭野牛。
雪怪揚起巴掌向章澤打去,章澤抬起機械臂擋下,但看樣子就和螳臂當車的效果差不太多。正當雪怪第二次攻擊章澤時,三島拔出軍刀向著雪怪的肋下刺了過去,當接觸到對方的身體時刀尖竟然向一側滑走了。但這一次的攻擊成功吸引了雪怪的注意力,它起身向三島追去,三島玩命的向山洞外跑去。這時章澤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先檢查了一下機械臂,剛剛接下雪怪的那一擊似乎對機械臂的衝擊力不小,不過幸好機械臂沒什麼損傷。
當他跑出洞口時發現三島和雪怪都不見了,滿天的烏雲被狂風打散,陽關傾斜而下,地上的雪片折射著最蔚藍的晴空。突然一道光晃了一下章澤的眼,他順著光亮走過去,發現是三島的軍刀掉在了地上。章澤大聲喊道。
“三島,三島。”
而此時的三島就算聽見他的呼喊也顧不上回應。剛剛三島為了逃離雪怪的追捕,拼命向洞口跑去。但雪怪的移動速度極快,就在快要到山洞口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後背上被雪怪重重打了一拳,隨後就摔出山洞不停的向下翻滾著,連甩落在一旁的軍刀都沒有察覺。雪怪沿著三島滾落的方向一路追了下來,最後追到了一塊大石旁才停了下來。三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看著眼前的雪怪,說道。
“真他媽沒想到老子有朝一日會被一隻大猩猩追的滿處跑。”
雪怪喉嚨中發出低吼的響聲,大大的鼻孔中冒著白氣,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島。這時三島發現了一個細節,雪怪不直接攻擊三島,而是從剛才開始就圍著三島轉圈,一圈一圈的轉。三島真想讓它停下來,因為實在是頭暈。
三島摸向腰間的軍刀,既然對方不動手,那就只能自己先出招了。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軍刀不見了,暗罵一聲後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試劑紮在大腿上。突然三島全身的肌肉像吹氣的皮球般脹了起來,他猛地向雪怪撲去。但就在三島用力蹬地的剎那,他腳下的地面突然陷了下去,三島重重的摔進了坑裡。雪怪在坑上發出吼吼的叫聲,三島這才明白原來雪怪對這裡的地形早已瞭如指掌,它之前不進攻就是因為它知道在三島身邊有一個坑。
這個坑足有五米深,想跳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陷阱很有可能就是這些雪怪挖的,雪怪的吼吼聲依舊不停。突然一個小圓球的東西飛進了雪怪口中。頓時雪怪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表情,它好像更開心了。原來是趕來的章澤將提前準備好的超甜的糖果扔進了雪怪的口中,雪怪此時雙手拍著巴掌在原地歡快的跳動著。章澤來到坑邊,喊道。
“三島,你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
說罷,章澤將軍刀丟了下去。
“三島,你自己能上來嗎?”
“沒問題,你小心應對。”
三島將軍刀插進坑壁上,借力向上攀爬。章澤為了幫三島爭取時間,又丟給了雪怪一顆糖果,此時的雪怪乖巧的像一隻寵物般坐在章澤身邊,每當吃完時就用手指捅一捅章澤,隨後章澤再遞一顆糖果給它。三島爬上來之後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說道。
“我他媽差點被它玩死,你小子用幾顆糖果就擺平了?”
“你忘了我買的那些糖了?”
三島無奈的說道。
“剛才那種緊急情況怎麼可能去找糖果。”
“也對。”
當章澤攤開手示意雪怪糖果沒有了的時候,它先是表現出了一陣失望,隨後竟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它主動將剛剛拍打章澤的那隻手伸到章澤面前,隨後另一隻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樣子就像是在為剛才的事道歉一樣,章澤上前和他握了握手。沒一會雪怪又從濃密厚實的皮毛下拿出一顆感應地雷扔在地上,隨後就跑遠了。章澤撿起地上的感應地雷裝進口袋,三島說道。
“這玩意兒和人的區別就是不會說話。”
章澤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後說道。
“我覺得它比人的智商高。”
說罷,拍了拍三島的肩膀。三島惡狠狠的說道。
“章澤,遲早有一天我得將你碎屍萬段。”
章澤嘿嘿一笑,說道。
“走吧,我們還得趕路呢。”
三島拿出地圖儀看了看,說道。
“山頂就在前面不遠處。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們白來了一趟。”
“什麼意思啊?”
“你剛剛沒注意到雪怪離開的方向嗎?它似乎像山頂跑去了。”
“啊。莫非山頂...”
說到這裡時二人同時向山頂看去,二人加快了登頂的腳步。當他們站在山頂俯視腳下喀甚鎮的那一刻,章澤說道。
“我有點不想下去了。”
旁邊一直觀察四周環境的三島說道。
“我猜它們也不想你下去了。”
“什麼意思?”
章澤順著三島指的地方看了看,說道。
“還真他媽被我們說中了。”
只見兩座山峰之間的低處有一座用雪堆起來的高塔,而在高塔的塔頂處一朵盛開的聖母雪蓮正散發著它最耀眼的光芒,塔前跪拜著很多白毛雪怪,它們虔誠的向聖母雪蓮磕頭叩首,塔前的座位上坐著一隻皮毛灰白色的雪怪,更加奇怪的是它的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類。章澤和三島此時躲在暗處,當他們看見這一幕時就有些怵頭了,剛才那一隻可以用糖果搞定,現在這一大片的雪怪用什麼搞定啊?他說道。
“三島,我們怎麼辦啊?”
“糖果還多嗎?”
“有是有,但也不夠這麼多雪怪的啊。要不我們來硬的?”
“和他們打起來,我們一點便宜都佔不到,我剛剛的軍刀就被那隻雪怪彈飛了。”
三島看了看塔前的那隻灰白色的雪怪,接著說道。
“那個估計就是雪怪王。”
“它不是應該在守著寒冰嗎?”
“你還不明白嗎?”
突然章澤反應過來興奮的說道。
“寒冰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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