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人極為殘暴。
他們洗劫高盧的時候經常屠村滅鎮,阿提拉縱兵劫掠使得各方勢力都被迫聯合起來反擊。
鄧肯遭遇的這些敵人以格皮德人為主,他們是被匈人帝國征服的東日耳曼蠻族,他們跟東哥特王國有一定的關係,也算是比較驍勇善戰的蠻族部隊,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遷徙的時候他們來得最慢。
這些敵人應該還洗劫了別的地方,因為部隊的後面有十幾輛大車,還有一些搶奪的牛羊牲口。
“分散陣型!”
在城鎮的外面有一片比較開闊的平原地帶,這些年高盧戰亂不休,開墾的農田基本上都荒廢了,反而很利於騎兵部隊戰鬥。匈人的戰術很樸實,格皮德人集結擺開防禦陣型,匈人射鵰者率領弓騎兵襲擾鄧肯的部隊,透過優秀的騎術和騎射能力,藉助開闊地形放風箏削弱一波,最好能重創敵人計程車氣,然後再找機會衝殺擊潰。
這是匈人的老戰術了,因為他們在野外遭遇騎兵極少正面衝鋒,西哥特王國的騎兵戰馬高大鎧甲結實,正面衝擊的時候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整個沙隆之戰,決定性的因素就是西哥特重灌騎兵,他們已經達到了接近中世紀騎士團的水平。
國王戰死後,還能士氣高昂繼續衝潰匈人的陣線。
一陣箭雨襲來。
鄧肯在一瞬間揮舞誓約勝利之劍斬斷了流矢,但是他身旁的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克里岡盾牌中了一箭,右肩中了一箭,好在鎧甲厚實,傷勢基本上可以無視,匈人的第一波拋射距離很遠,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亡。
這是第一波的試探。
匈人的騎射戰術一般有兩波,第一波少量精銳先射一輪,騎兵不減速,算是一種試探性攻擊,第二波放慢馬速所有的弓騎兵朝著一個方向齊射,形成箭雨的火力覆蓋對敵人造成打擊。
戰馬高速奔跑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射的準,大部分都是減速後射擊,敵人逼近時再加速撤退。
這種放風箏戰術地形要求很高。
人少反而更好發揮,如果大量騎兵集結在一起,哪怕是匈人的精銳射手也只能輸出幾波,很快便會被西哥特王國的騎兵追上。能夠放肆跑馬放風箏的地方大概只有草原地形,但是輕騎兵衝鋒也一樣能追得上。
匈人的馬比較矮小,耐力很強,爆發力稍微要差一點,正面衝擊打不過西哥特重灌騎士。
又一陣箭雨襲來。
這一波就不是剛開始的試探了,因為匈人精銳射手明顯降低了馬速,速度慢下來騎射的準確性更高,鄧肯的身後接連有人落馬,還未跟敵人正面交手就已經死了五個人,大部分都是輕騎兵,重騎兵沒那麼容易射死。
鄧肯的左肩中了一箭,肩甲厚實,不痛不癢,他沒有拿盾牌,剛剛應該是射鵰者命中了他。
箭雨襲來,他的撥擋箭矢也有漏網之魚,只能靠鎧甲硬抗。
“匈人的箭術果然厲害!”
鄧肯繼續加速,他幾乎一人衝在了最前面,比其他的騎手領先數十米,他在尋找合適的角度,當鎖定的敵人出現在了視野中後,鄧肯迅速拿出了諾登之弓,搭箭上弓,弓如滿月,瞄準了人群中央的射鵰者。
擒賊先擒王!讓敵人混亂的最快辦法就是擊殺作為首領的匈人射鵰者。
咻!利箭破空。
諾登之弓的威力驚人!那匈人射鵰者剛剛有所覺察便感覺胸前劇痛,身上的鎧甲居然被穿透,他整個人被鄧肯射落馬下。
這是特質的破甲箭,只有六十厘米,方便騎射,但是箭簇硬木改造了一下。
——匈人精銳騎射手(士氣動搖)(首領戰死)(遭遇強敵)(威嚇)!
鄧肯拼著自己中了一箭,直接射殺了人群中的射鵰者。
這一下匈人自己都亂了起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用騎射將敵人壓得抬不起頭,而如今鄧肯策馬奔騰,根本不用握住韁繩,諾登之弓連續開弓爆射,一支支利箭破空,轉眼就有五六人墜落馬下,根本就不用爆頭,射中身體便是不死也殘。
“神射手!……”
匈人騎射手一陣慌亂,有人想要反擊,射死鄧肯的戰馬,但是他的戰馬也披了馬鎧,況且諾登之弓威力驚人,鄧肯的射程超出他們一大截。
騎術碾壓!騎射碾壓!鄧肯一個人幾乎就壓得這近百匈人騎射手抬不起頭來,就連不遠處戰場邊緣結陣的格皮德人都出現了‘慌亂’的標記。
這是真正的萬夫不當之勇!也許大規模的戰爭中,鄧肯無力改變整體戰局,但是小規模的戰役,幾千人一兩萬人的戰爭,他可以說是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強行殺穿!“衝!”
克里岡架起了騎槍,在他的身後薩爾瑪提亞騎手騎槍衝鋒,那稚嫩少年的卡爾也緊隨其後。
這稍微混亂失去指揮的功夫,騎術最好的薩爾瑪提亞人,以及不列顛島本土貴族騎手已經追上了他們,第二梯隊的騎兵要稍微落後數十米,但他們也拔出了長刀戰刃。
一般訓練過的騎兵才能靈活使用騎槍,普通騎兵多是使用馬刀長劍。
連射。
鄧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連射,直接鎖定目標,將視線範圍內的匈人精銳騎射手殺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那些驚懼不已的普通匈人騎射手。
一波碰撞!克里岡刺死一人,直接捨棄長槍拔刀,左右開砍,宛如蠻族狂戰士,刀鋒所過之處,連續有三四人墜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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