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維克島。
隨著一艘船緩緩靠岸,港口邊立刻便有巡邏的守衛趕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一個留著大鬍子的彪悍蠻族靠近,他的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手上拿著長槍戰斧,還有人穿戴了一身的鑲釘甲。這些人的表情警惕,但看到為首的加拉文後神色稍微放鬆了一點,因為對方一看就是撒克遜人的打扮。
加拉文起身,神色兇悍道:“不列顛島。”
“我們是恩費斯的部下。”
在蠻族的地盤混不能露怯,別人找你麻煩就打回去,大不了下海當海盜。
這地方法律不如私鬥,強悍的戰士才受人尊敬。
那首領模樣的男人聞言想了想,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嘲弄道:“處女佔有者-恩費斯?”
“他不是聽說死在了不列顛人的手上了嗎?”
訊息傳得很快,還有鄧肯的傳說度加持,大日耳曼尼亞也知道撒克遜人在不列顛島吃了大虧。在這邊鄧肯傳聞中被形容為巨人血裔,力大無窮,能架起弩炮射人,就像拿著重弩一樣,比不列顛島的傳說更加誇張。
反正事情不離譜,大家也沒興趣聽。
能夠殺死日耳曼蠻族的傳說人物,開國君主級的亨格斯和霍薩兩兄弟,那麼必然就是像傳說中的巨人那樣威武雄壯!
就是這個笑容。
該死的!自從恩費斯的稱號變成了處女佔有者後,他們這些部下在其他人面前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他媽的,誰提起恩費斯都要嘲弄一番,弄得很多撒克遜海盜都不想跟他混了。
真沒面子!
加拉文不經意看了一眼鄧肯,見鄧肯沒有任何表示,只能點頭道:“我們要在這裡修整一下,補充食物和水,順便想辦法招募一點人手。”
這裡是後世的丹麥地區。
如今的大日爾曼尼亞還是一個鬆散的部落王國,日耳曼蠻族還未誕生強大的君主制國家,諸多的蠻族酋長和小國王分享權力,在戰爭來臨的時候,他們又會集結起來形成一個臨時的戰爭領袖制度。
丹麥附近生活的日耳曼蠻族即是商人也是海盜,他們打得過就是海盜,打不過就是商人。
那些試圖對外擴張劫掠的日耳曼人,都會回到大日耳曼尼亞招募人手。
這其實有點像是現代社會,老家沒有出路的人,又覺得有點能力,才會出去大城市打拼,而縣城婆羅門們哪怕是在老家,也可以活得很好很舒服。
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丹麥地區的本土貴族武士反而不怎麼對外擴張。
那為首的彪悍男子瞥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了加拉文的錢袋子上,他們其實也怕這些海盜找麻煩,因為他們有時候自己人也搶,搶完了就逃到不列顛島等地。
搶誰不是搶!自己人為什麼不能搶?
日耳曼人砍自己人也從不手軟。
“老實點。不要惹事。”那為首的彪悍男子給了一個威脅的眼神,然後示意他們靠岸。
這次出行鄧肯帶上了加拉文,因為他對丹麥地區非常熟悉。
維克島就是一個擁有一千多人口的小城鎮,四周的村莊只有一兩百人口,這裡遠比不列顛還要落後,全部都是低矮的木頭房子,最醒目的建築居然是酒館,還有單獨的詩人包廂,可以讓劫掠歸來的海盜發洩享樂。
這估計就是本地最大的經濟支柱了。
鄧肯走上了這裡的爛泥路。
小鎮裡面一股子魚腥味,還有混合的糞便臭味,沿途看到的居民都比較彪悍,體格也還算健壯,身體素質遠強於羅馬人。
他們有肉吃,主要是魚肉,沿海地帶養活一兩千人還是很容易的。
這裡基本上沒有多少耕種的痕跡,北日耳曼人早期還在刀耕火種,跟帝國接觸後才有所轉變。當地商人比較多,會沿著河流海岸線做生意,最遠會去到後世法國的港口城市。
“差不多就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漁村,但是戰鬥單位不少,居然還有一星二星的蠻族鬥士。”鄧肯暗自觀察。
實力強。
幾乎沒有老人,以青壯年居多。
這個時代日耳曼人的平均壽命大概35歲左右,很難看到四五十歲以上的老人。
“難怪玩全面戰爭都不喜歡往日耳曼地區打,這也沒啥經濟價值啊!”
“土地開發都得浪費不知道多少年時間。”
一行人走向了酒館旅店。
鄧肯就帶了五個人,加拉文為首,其他的都是發誓效忠於他的蠻族外籍軍團,他隱藏身份站在加拉文的身後,看起來像是一個彪悍的近衛。
酒館內。
他們剛剛進入便聽到了一陣喧譁嬉笑的歌聲,帶著日耳曼蠻族獨有的粗鄙腔調。
大門開啟。
裡面是不少衣著暴露的侍女女奴,還有十多個面容兇悍喝得半醉的蠻族戰士,標記多為撒克遜海盜和北歐劫掠者。
“曾經有那麼多動人的女人……有弗裡西亞人、丹麥人、法蘭人……我們得到她們只為風流快活,可最後卻只能自……”
“噢,我們都是強悍的戰士……我們洗劫港口,掠奪財富,還要搶走他們的女人……”
“最肥的那個女人……她本質就是個妓女……”
“她姐來自挪威……花了我20個格蘭特……她媽來自瑞典……性感而又嫵媚……她需要一座冰山……才能澆滅她的浴火……”(刪改修正。)酒館裡面喧囂震天,一群蠻族酒鬼哈哈狂笑。
為首的北歐海盜頭目似乎是剛剛劫掠歸來,正抱著一個豐滿侍女亂摸,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枚金幣放在了她白花花的胸前,那豐滿侍女吃吃笑著,不經意將金幣收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後給那海盜頭目倒上了一杯淡黃色的蜜酒。
因為蜜酒喝多了,上了年紀的蠻族戰士都是一口爛牙,看起來非常的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