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兵西河
這時,探兵回報:“西河之內,兵馬一如往常,絲毫未集結成軍!”
“好,你帶人散發訊息,就說文圖借兵兩萬,十日後出兵,要在一日之內蕩平西河!”文圖命令。
烏蘭沒想到文圖如此前後不一,一邊說不得借兵,又說什麼最少,這邊卻又大喊借兵西征,迷惑地側臉看向文圖。
文圖神秘一笑,裝出大師的樣子,搖頭晃腦說道:“以一針之力,刺萬丈之帛!”
是夜凌晨,數千兵勇趁著夜色偷偷向東出營,然後向北繞行,待到白日正大光明緊鑼密鼓般南下,再返回營中;如此往復三日,卻像真的有兩萬精兵進入了南疆。
與此同時,北王南疆軍營借來了兩萬軍馬的訊息也傳入西河!
烏蘭瞧著浩浩蕩蕩歸來的將士,險些笑出聲來,就連她看著也是北方調來了援兵,便稍稍思忖一下,拉了一下文圖胳膊問道:“文鎮關哪裡像凡間人物,有如此韜略,倒像是太陽神賜給我北土的雄鷹,本公主敬佩得很,帶到我們北歸之日,我一定奏請兄王為你尋個滿意的家事,讓你永遠留在北土……”
文圖不好意思笑笑,這個恐怕不行了,未來妻子就在你手中牽著,也是發出幽幽目光向二人望去,眼睛中似在訴著意中人就在眼前一般。
這可嚇了烏蘭一跳,豐滿圓潤的臉上蕩起一片紅潮,慌亂地低下頭,手中一緊不禁捏疼了符柔。
“嚶”一聲,符柔彎一下腰,手卻沒有從烏蘭掌內脫出。
烏蘭見自己失了方寸,連忙蹲下來安撫符柔,嘴裡趕忙問道:“那,我們什麼時間出兵?”
“就在明日!如今草芽已出,再等下去出兵就會踐踏草地,得不償失……”
軍帳外,文圖牽領著符柔,與烏蘭一起視察軍情。所到之處,將士們紛紛豪情萬丈,等待一聲軍令,向西討伐,消滅西河部落。文圖嘆道:“南國之兵,凡值平和之期,均是慵懶散漫,可是北王將士始終如一,苦候征戰,這就是南北不一的最大原因啊!”
烏蘭邊走邊道:“當年兄長剛剛為王,力不能及,被陳瑩兒殺入北土王帳,南王畢竟慈厚,沒有繼續屠殺,反倒娶我姐姐為妃後,北土之內定不能恩將仇報南下侵擾,草原上的太陽神也不會答應。可是這北土之內的諸族,卻一直沒有停歇爭鬥,也是兄王心中最大的桔梗。”
是的,草原上的太陽在凝視,可是太陽周圍也佈滿愁雲,此時的王宮內,大王后已經染病臥床。
提起陳瑩兒,文圖又是心中一凜。
“你哪裡來的武學根基?”烏蘭突然停住,盯著英姿煥發的文圖,“這麼快便學得如此精深,竟能一招砍死兩名敵將!”
文圖一怔,這如何作答,轉念一想,遂答:“父親大人教誨,身邊長斧也是他老人家所贈賜,說來也是,他與大王后的貼身侍衛有些淵源,兩人都是用斧,感情也頗深,受到家父教導,我便有一絲武藝。”他不敢如實說符侍衛的事,這裡知道的人太多,一定會引起懷疑。說到此處,心裡提醒自己,符大人的仇尚且未報!
“你是說符侍衛?!”烏蘭很是激動,說著已是淚眼瑩瑩,七年多未曾與姐姐相見,聽到符侍衛也是親切,“南符黑斧,曾經名震一時,有符侍衛在姐姐身邊,我倒是很放心。”
可是她哪裡知道,南符黑斧已經消逝,這裡的黑斧就是他之寶物,文圖手裡牽的小女,便是他的養女!
這時,符柔卻聽道兩人的交談,輕輕拉一下文圖之手,示意他在說謊。
“哈哈,”文圖苦笑,心想你這小女子,千萬別胡言亂語,立即抱起她說道,“待我平定西番,定要去為妹妹治好眼疾,是不是符柔?”
小孩子自然很容易被新轉變的話題感染,立即緊閉小嘴連連點頭,小手也開始撫摸文圖臉龐說道:“醫好了眼病,就能瞧見哥哥未來的嫂夫人,一定是大大的美人!”
文圖哭笑不得,無法言語。
烏蘭卻不自覺看向文圖,心裡撲通撲通跳幾下,不過很快想起了求林。
次日,一批勇士被文圖集結。
他佇立將臺,高聲喊道:“北王天下草肥土沃,但西河部落屢屢侵犯他族,殺害牧民,掠奪食物,北王一忍再忍,多次告誡,可寬大胸懷仍不能感化番徒,西河之人肆意妄行,用黑色塗抹著北王的寬容。文圖與將士們忍無可忍,顧不得祖制,顧不得北王嚴令,定要弒殺這群侮辱北王英明的番兵!”
“殺!”數百勇士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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