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踏踏踏!
愚地府的隊伍邁過長長的街道。
無視周圍路人的議論紛紛,他們直搗黃龍般,直接地打了目的地。
肖家的大門被踹開了一半,斷裂的木門述說著它之前遭受了怎樣的衝擊。
而透過斷裂的木門,千堂主,第一次,看到了面具人的真身。
“趕上了!”
千堂主先是嘴角一揚,露出幾分冷笑。
而後身影一閃,就衝了過去。
“跟上!跟上!”
“衝啊!跟著堂主大人一起衝啊!”
後面的愚地府隊員們紛紛大喊跟上。
在他們的前方,千堂主已經快接近面具人了。
這還是千堂主比較謹慎,相當剋制了他自己身手的情況下,才是現在接近到這個位置。
但令人疑惑的是,面具人似乎疲於應對眼前的敵人,根本沒注意到後方的來敵。
其實力之弱,甚至只是和肖家幾個護院教頭對抗就吃力的彷彿脫不開身。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拖到愚地府的增援趕到。
這時候面具人終於發現逼近的千堂主和愚地府隊員,肉眼可見的慌了神。
一劍格開眾人的攻勢,她轉身就要起跳逃走。
結果就這麼一個動作,小腿上還被割出了兩道傷口,疼的她慘叫了一聲。
千堂主別說是看到對方遲緩狼狽的動作了,光是聽到這個聲音,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之前的面具人,那種兇悍的表現和接觸追捕下來的感覺來說,對方應該是個男人才對。
但這個面具人,身手下降一大截的同時,還發出了女人的慘叫聲。
“假貨!”
腳下一點,身法跟上,眨眼間就已經追上面具人,與其平行貼近,再一掌打在對方的後背。
“啊!”
面具人慘叫一聲,從空中墜落,落至肖家大院。
在千堂主也慢慢落下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紛紛趕到,將面具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踏。
踏。
踏。
伴隨著千堂主一步,一步走到面具人面前的時候,面具人才剛剛捂著胸口,艱難的撐起身體,抬頭怒瞪來頭。
只聽她飽含恨意的道。
“肖家為虎作倀,逼良為娼,為非作歹!你們愚地府不為百姓維持公道,還助紂為虐!簡直……”
啪!千堂主突然的一巴掌,讓對方直接老實了。
面具都被當場打飛出去,漂亮的臉蛋上多了個大紅印,淚眼婆娑的,偏偏還拼命忍住一般,惹人憐憫。
再加上相對寬容的衣服以及略顯平潭的胸脯,難怪第一時間沒分辨出男女。
不過……問題在於,你誰啊?不只是千堂主懵逼,肖家眾人也很茫然。
鬧的滿城風雨的面具人,就長這個樣子?“報!!!”
就在這時,外面居然又有愚地府隊員匆匆趕來。
“報告堂主大人,娜家遭遇面具人襲擊,並已經成功擊斃面具人,需要愚地府人手對屍體進行驗查,還請堂主大人定奪。”
又來一個?千堂主眯起來眼。
好傢伙,和我玩這種套路是吧?也就是愚地府這邊對面具人的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否則他今天一定要讓面具人知道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沒有多餘的廢話,擺擺手,他說道。
“隨便派個弟兄過去看看情況。”
“是!”
那人頓時瞭然。
千堂主沒興趣,他們這邊也不會敷衍了事,另外找人仔細調查清楚,記錄清楚,歸納成案牘備著就是。
那名彙報的愚地府手下離開後,千堂主這時候才重新看向了活著的‘面具人’。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狗官!我呸!”
面具人充滿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千堂主。
彷彿在說要不是千堂主橫插一腳,她不僅完成要做的事情,還能順利脫身,全怪眼前之人的出現。
事實上,也是此女運氣不好。
一般情況下,千堂主還真不會特意來追捕面具人,都是表面功夫,奈何這次的肖家,就在附近不遠,他趕到的時候,面具人又還沒跑路。
身為公職人員,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具人在眼前殺人,然後還默不作聲吧。
所以,單純是這個面具人比較倒黴,撞到他的槍口上了而已。
“等一下!等一下!刀下留人!!”
這時候,遠處跑來一個書生裝扮的男人,一臉秀氣,有幾分俊俏,柔弱。
其聲音由遠到近,急匆匆而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問題在於千堂主也還沒有動手啊,哪來的刀下留人。
他還準備問問情況再說呢。
回頭看著那書生來到身邊,一旁的面具女頓時不淡定了,充滿怒火的雙眼死死盯著書生。
“肖怯生!你怎還敢出現在我眼前!若非我對肖家不熟悉,我早已一劍取你狗命!”
那肖書生卻是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嫣姑娘,我知你來過,分明是不捨得對我下手,現在又何必惡語相向呢?”
“你?!你,你當時醒著?!”
面具女花榮色變,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臉色漲的通紅通紅的。
這一幕直接把千堂主血壓給看的高了起來。
什麼狗血狗男女。
“把面具人抓起來,聽候審問。”
一聲令下,那肖書生反倒是急了,連忙道:“等等!嫣姑娘不可能是面具人!她應當還是被人蠱惑才帶上了面具才犯下了此等蠢事,她定是無辜的!”
千堂主又不是沒腦子,光是從交手和追擊以及謀略來看,這女人就不可能是那天他追擊的傢伙。
能被肖家這些廢物攔下的傢伙,拿頭去和那種怪物比?沖天的黑樹,速殺強者的手段,無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夠比擬的。
肖書生在求情,但是愚地府的人可不會聽他的話。
千堂主下令,眾人自然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