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萬年鑿出來的洞穴,大概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徹底封死。
在確定這件事以後,阿爾墨斯就完全不覺得對方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暗算他。
犯不著。
而且,他,真的沒辦法等到第二個十萬年。
一鼓作氣勢如虎,再來一次不如狗。
他自己明白。
到了這種地步,阿爾墨斯除了相信,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當然,前面那兩位也給了他不少信心。
說明白點兒,就是他雖然沒啥威嚇力,但他不覺得,會有誰願意同時得罪ao和阿斯摩蒂爾斯,甚至可能還帶著一位海若尼斯。
時空之主既然能把時間把握的那麼精準,前面的事情他一定很清楚。
阿爾墨斯甚至懷疑,對方之所以表現得這麼神秘,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而是,他不希望外人覺得他和那幾位有啥瓜葛。
真奇怪,阿斯摩蒂爾斯也就算了,ao,時空之神幹嘛也這麼避諱?
他,那個威廉不是和莎爾在一起了嗎?這種關係還有什麼好迴避的。
正常人都會把他們視為盟友吧!說明白點兒,託瑞爾真要是面臨滅亡,時空之神和威廉難道還能一點兒忙都不幫?
反過來,ao倒是能做到啥也不幹,然後高高興興的等著兩位投奔他去。
看……底線這玩意兒,真的很糟心。
尤其是對面那個沒有底線的還能……哦,他好像明白為什麼時空之神迴避的這麼明顯了。
阿爾墨斯突然笑了笑,底氣好像又足了一點兒呢!他揮揮手,主動站到了第一扇門前:“珀爾,做好防護。”
珀爾一愣,然後立刻站到了其他人前方,身上開出了一朵白色透明的虛幻之花。
卡塔琳娜突然一仰頭,猛地後退了一大截。
然後才捂著自己的前胸小心的問:“怎麼了?”——“沒事兒。夜梟亞空是天界生物,對冥河氣息比較敏感。”洛瑞慢條斯理的回答,“現在站在那裡的,是冥界王后珀耳塞福涅。
我就說,阿爾墨斯不可能放著哈迪斯這麼好的勞力不用。”
他一身狼狽的躺在半空中,身上的長袍皺皺巴巴,頭髮也恍若一團稻草,看起來就像是被狂風摧殘過了。
一向精緻優雅的寶石掃帚,癱在了他身邊的櫃子上方,一副能量消耗殆盡的模樣。
放棄防護法術,在星空中盡情飛翔之後,洛瑞終於將腦子裡那些惴惴不安一股鬧的丟到了九霄雲外。
其實,他知道自己怎麼擔心都沒用。
能製造出讓時空之神這樣的強者都看不出來一點兒痕跡的存在,是他想都想不出來的強大。
很可能,九面龍神艾歐,都看不出洛瑞的深淺。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可思議的強大,讓洛瑞終於擺脫了那種無謂的掙扎。
而且,他也相信了自己的存在,很可能只是對方的隨手而為,之後的事情,那位並沒有繼續做什麼。
那就好了。
只要他還是他自己,洛瑞就能接受……至少在他還是弱者的這個階段,他不會再次糾結。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有一點兒矯情,之前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證明他的存在。
但這種對成為別人盤中餐口中肉的恐懼,從上輩子開始就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沒有像曾經的朋友那樣為了一些虛無飄渺的父愛母愛糾纏不清,付出一切只證明自己最好最貼心……都是因為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曾經的洛瑞,對這種特別的敏感,或者說矯情非常滿意,那現在的他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需要他克服的壞毛病。
那麼強大的神明都各有各的缺陷呢!他只是愛糾結過於敏感又怎麼了?卡塔琳娜愣了幾秒才問:“你是說,等下那花裡,會開出一個男人來?
好邪門的入場儀式啊!”
珀耳塞福涅幽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要胡亂聯想,冥界之花只是傳送媒介。”
“真,真的要來啊!”以斯拉一臉苦悶的說。
伯爵夫人同情的看著他。
在珀爾還小的時候,抱著心愛的小女兒的以斯拉,曾經給自己幻想過很多假象敵……想要從他手裡奪走他寶貝女兒的那種。
陰損毒辣的招數是想了一套又一套。
珀爾確定想要留在家裡不出嫁的那天,以斯拉痛飲三百杯以做慶賀,甚至還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陪著他一起喝。
然而,這一切都在現實面前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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