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霏霏斜了他一眼，仰起下巴說道。
“是嗎。”紀瞳輕聲回答。
吳霏霏沒有聽見意料之中的回懟，眉頭微蹙，有些不習慣。
以為他在憋著什麼大招。
誰料他猛地抬起頭，眼底的光亮得驚人。
說出的話更是。
“那你猜得出來我喜歡誰嗎？”
吳霏霏頓住，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難色。
端詳了紀瞳好一陣，漬了一下。
不敢相信地開口：“老紀，你有喜歡的人了？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們什麼關係，還讓我猜。”
紀瞳被她的眼神看著有些心虛，垂眸，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低聲：“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吳霏霏皺緊眉頭，正在想著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呢。
一時間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吳霏霏抬起頭下意識地看了紀瞳：“你點外賣了？”
紀瞳搖頭，指了指一旁的包裝盒。
自己剛從餐館裡打包的飯菜，怎麼會點外賣呢？
又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凌晨1點多了。
這個時候誰會來？
紀瞳心中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都是因為外面的敲門打斷了剛才的談話。
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那句話的。
門開啟那一剎那。
門下的階梯上，裴蒔延兩隻手都拎著打包盒，抬眼看見開門的是紀瞳一整個定住，上下看了眼紀瞳，眉頭緊鎖。
“你是？”
紀瞳則是環抱住手臂，倚靠在門框上，冷笑：“你半夜敲我家的門，問我是誰？”
“這位先生，有點冒昧了。”
“這是你家？”
裴蒔延聽完紀瞳夾槍帶棒的話，卻絲毫不惱，只是後退了一步，掃了眼公寓大門，眼底閃過探究。
紀瞳沒好氣：“不然呢，你家啊？”
這時，吳霏霏從身後走了出來，看見門外站著的是裴蒔延時，眼睛都瞪大了。
張大嘴巴，驚訝地開口：“裴總！”
“哪個裴總？”
吳霏霏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後背，咬著牙：“還能有幾個？”
紀瞳被她這一巴掌打醒了，突然想起莊迎生病被送進醫院，還是吳霏霏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們才趕到的。
難道說，打電話的那人就是他？
裴蒔延並未在意紀瞳皺了又松，鬆了又皺的眉頭。
在看見吳霏霏從身後走出來的時候，臉上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朝著吳霏霏點頭：“莊迎在嗎？”
吳霏霏臉上滿是意料之中的笑容：“她說累了，已經上樓休息了。”
裴蒔延點頭，將手裡的包裝盒遞過去：“她晚上沒吃什麼，這是從店裡打包的飯菜。”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
還不等吳霏霏開口，一旁的紀瞳搶先說道。
看向裴蒔延的眼底充滿了打量，一副孃家人的架勢。
“你和莊莊什麼關係？”
莊莊？
裴蒔延下頜線條緊縮，漆黑的瞳仁微眯著。
吳霏霏眨了眨眼睛，見兩人氣氛不太對，連忙上前把紀瞳拉開。
笑得眉眼彎彎：“裴總，我一定把東西送到！”
裴蒔延周身的寒氣降下來不少，將東西遞過去。
“她鼻子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