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她穿著潔白婚紗,聖潔得像是天使,在眾人的見證下,和江斯喆交換了戒指,成為他的新娘。
站在角落的裴蒔延,無力感傳滿全身。
在那一刻真正的放手,能看見她嫁給想嫁的人,也是好的。
但。
現在看來,她過得似乎並不開心。
江斯喆的資料他早已經看過,情人多到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
自己就敗給了這樣的人嗎?
裴蒔延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伸手遞給酒保:“再來一杯。”
誰知下一秒就被一隻手拿走。
蘇珘看著好友喝成這個樣子,眼底的震驚久久消散不去。
在他旁邊坐下,要了杯蜂蜜水遞過去。
“你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聽著蘇珘吐槽的話,裴蒔延伸手托住下巴,第一次沒有開口反駁他。
蘇珘見他狀態不對,清了清嗓子,皺眉感慨。
“上次見你喝成這樣還是5年前你失身那次。”
最近酒喝的有點多,他拿起面前的蜂蜜水抿了口,隨口說道:“難不成你又遇見她了?”
裴蒔延沒有說話。
噗!!
一口蜂蜜水還沒來得及嚥下,便全部噴了出去。
沾了酒保一身。
蘇珘捂著嘴:“抱歉抱歉。”
裴蒔延的臉上總算有了一些別的情緒,淡淡地掃了一眼旁邊正咳嗽的好友。
心裡好想不認識他。
蘇珘連忙拿過一旁的紙巾擦拭嘴巴,好不容易咳嗽停了。
他眼睛睜大:“不是吧,哥們,你真遇見她了!”
裴蒔延招手又要了杯酒,仰頭喝光。
蘇珘見他預設,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八卦的心就此燃起,5年前他是親眼看見裴蒔延是怎麼借酒消愁的。
一萬個好奇是那女人是誰,可裴蒔延就是不說。
還拉著自己喝了一個月的酒。
就純喝,什麼人都不叫。
讓他這麼嗜酒如命的人,那段時間看到酒都繞路走。
還是裝病,在醫院躺了一星期,這才放過他。
想起那段時間,蘇珘的後腦都發麻。
突然腦子崩地一下,想到裴蒔延這次突然回國。
試探地開口:“你回國不會就是為了她吧!”
見裴蒔延眼底情緒變深,蘇珘不由得想要抱頭怒喊。
嘚!還真是大情種。
突然。
裴蒔延低聲:“她不記得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5年前的那個人是我。”
蘇珘眼珠子轉了轉,心想不能讓他這麼暗自神傷下去。
否則,那女生啥事沒有,苦逼的是自己。
大手一揮:“這有什麼!”
“哥們給你出個主意。”
裴蒔延懶懶地掀起眸子,看著好友一身白色西裝,耳骨戴著個藍色耳釘,眼底的光亮得驚人,渾身上下透露著運籌帷幄。
“女人能忘記說明你不行,一次不夠,那就多睡幾次,讓她忘不了不就好了。”
裴蒔延反問:“所以你的女朋友從來沒有超過3個月的?”
蘇珘咧唇一笑:“女人是有保質期的,在規定時間內是美好無雜質,但一等到過期,就沒味道了。”
“得換。”
裴蒔延睨了他一眼。
“反正我是覺得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喝成這樣的。”
蘇珘看著他撇了撇嘴。
說著伸出手指,比了個二的手勢。
“還是兩次。”
感受到裴蒔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對勁,蘇珘聳了聳肩膀,想跑。
“我爸喊我回家吃飯。”
轉身之際,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使他動彈不得。
裴蒔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