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迎!”
啪的一聲!
叉子應聲甩到地上,江斯喆站起來,臉色陰沉,看向莊迎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你再說一遍!”
莊迎環抱住手臂,面露睥睨地睇了他一眼:“耳朵不好,就去醫院掛耳鼻喉科,我只看婦科,怎麼你需要?”
江斯喆氣的眉頭都豎起來,憤怒襲滿了全身,雙眼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莊書怡見他們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強壓住嘴角的笑意,連忙上前拉住江斯喆的胳膊。
輕聲安慰:“斯喆哥哥,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她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江斯喆的火氣非但不減反而更甚:“書怡,她都那樣侮辱你了,你還幫著她說好話。”
莊書怡的眼底閃過悲傷和無奈:“姐姐一定是還恨著我,五年前的事情對任何女生來說都是巨大打擊啊。”
可憐兮兮地說完,輕輕咬著唇瓣,眼尾泛紅,含著淚花就要哭出來。
莊書怡有意無意地將五年前的事情提出來,也無時無刻都提醒著江斯喆,莊迎的不忠。
果然,一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江斯喆的火氣更甚,他上前一步指著莊迎。
“你還有臉說書怡不乾淨,那你呢,五年前連跟誰睡的都不知道,真是髒死了。”
“還有臉嫁給我,我要是你,早就找個地方投河自盡了,一了百了。”
莊迎的心再次被剖開。
兩個傷害自己的惡魔,此時竟然站在高處指責自己的不乾淨。
莊書怡躲在江斯喆背後,嘴角揚起弧度,見江斯喆如此厭惡莊迎。
心裡不禁暗喜,看來媽媽說得對。
浴室裡。
白氣充斥在半空,蒸汽氤氳中,莊迎躺在浴缸裡,水珠沿著她的肌膚滑落留下一道道細膩的痕跡。
她閉上眼,任由水珠滴落在臉頰上帶來一絲絲涼意。
耳邊卻充斥著江斯喆尖酸刻薄的話語。
心臟像是被一股麻繩擰住,緊緊纏繞,窒息的悶痛襲滿全身。
她的眼底泛起酸澀,視線模糊起來,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晚上,莊迎接到了江斯喆的電話說想要見她。
因為前段時間他一直冷落自己,所以接到他的電話,莊迎沒有猶豫,換上了自己喜歡的禮服,就直奔目的地。
誰知一開門,見到的人除了江斯喆以外,還有莊書怡。
壓下心裡的不滿,莊迎還是進去了。
喝下了一杯莊書怡遞過來的酒,她的整個身子飄飄然,起初以為是醉了。
直到,身體的某處出現異樣,後背像是許多蟲子在爬,莊迎手指緊緊攥著,難耐的想要叫出聲。
抬頭對上莊書怡帶著笑意的目光,她才知道被下藥了。
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個陌生男人。
江斯喆和莊書怡早已不見了蹤影。
漸漸地,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摸自己,試圖脫下自己的衣服。
莊迎猛地醒過來,拼了命地跑了出去。
身後的人緊追不捨,莊迎不敢停下,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卻讓莊迎無比安心。
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等到莊迎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身上未著寸縷。
身邊還躺著個男人,房間太黑,看不清他的臉。
也可以說,莊迎不敢看。
黑暗中,她摸到自己的衣服慌忙地穿上,然後將包裡的僅剩的3000現金,全部放在袋子裡放在了床頭櫃上。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浴室的溫度漸漸升高,莊迎的思緒戛然而止。
江斯喆有句話說得沒錯。
自己五年前連跟誰睡的都不知道。
心底的那抹酸澀怎麼也壓不住,登時紅了眼。
這些年她一直想要忘記這件事情,可,他們卻要一次又一次地將那層傷疤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