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廢物?
灰氣空間內霧氣翻湧,一股大力湧來,身體被拋飛。
驚叫一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醒來。
眼前兩雙充滿焦慮的眼睛,頓時露出驚喜的目光。
“昊兒,你總算醒了,嚇死我和你母親了。”
孟家主一邊說著,一邊摸著胸口往下捋,似乎要把驚慌的心情壓下去。
孟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忽然發現自己不是睡在書房的臺案上,而是睡在顛簸的馬車裡。
急忙問道:
“父親,我這次睡了多久?”
孟家主嘆息一聲,眼睛一紅:
“唉!昊兒啊,這次可真嚇壞我們了,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啊。我跟你母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你這身體,真不知道說啥好。還好,你總算醒過來了.....”
孟昊連忙安慰道:
“父親母親,二老放心,我這身體沒病,在夢中拜了一位師傅,跟著師傅修煉呢。”
“所以,有時會貪睡,不用擔心。楊家奪去的財產,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的,二老不用為此事犯愁。”
“夢裡還能拜師傅?昊兒真是了不得,沒出事我們就放心了。至於楊家的事情,你年紀還小,不用放在心上。財去人安樂,以後長大了,再賺回來就是。我們鬥不過楊家,這口氣忍了吧。”
“唉!只是可憐那些死去的家丁啊。”
孟昊眼睛微紅的問道:
“父親,那夜傷亡如何?”
“唉!家丁死亡十三人,受傷三十九人。其中輕傷二十六人,重傷五人,殘疾八人。造孽呀!”
孟昊沉默不語,這些數字已牢牢記在心中。有一天,他會登門找對方清算的。
清除雜念,開始集中精力,進入冥想。幾天下來,沒有太大進展。
可他並不氣餒,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著。
曉行夜宿,轉眼已奔波月餘。
這天,遠遠看到前方連綿的山脈,孟家主心中大喜,過了這片山脈,就到老家張家莊了。
馬車的行駛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半個時辰後,駛入山區。
隨著馬車不斷的深入山脈,離老家也越來越近,車上的幾人一掃疲憊,情緒高漲起來。
突然,馬車停下,前方空中傳來“劈啪”爆響,偶爾伴隨著炸雷似得轟隆聲。
孟家主趕緊帶著家人下車檢視。只見前方几裡外的空中波紋激盪,空間漩渦此起彼伏。
似乎有人在此大戰,雙方的打鬥十分激烈,時不時摻雜著叫罵聲。
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打鬥中的人影,時間慢慢過去,漸漸的天色暗淡下來。
這時,空中傳來一聲怒喝:
“趙方,你已中了我的千絲萬毒手!縱使你功力通玄,最多也支撐不過仨月。只要你認我為主,我賜你解藥,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呸!老毒物,趁大爺不備,暗中下毒算什麼本事!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嘭!”
巨響中摻雜著兩聲慘叫傳來後,再無聲息,看來兩人都受了重傷。
等候片刻,不見任何動靜。
前方的空間也已恢復正常,十有八九戰鬥已經結束。
孟昊看著遠方的天空,心潮起伏,眼前又浮現出自己被八位蒙面人圍攻的畫面。
小手攥得緊緊的,心中暗下決心。
“等我回到仙界,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蟑螂老鼠,都給我顫抖吧!”
孟家主正要招呼大家上車,繼續趕路。由於這半天的耽擱,還需趕很遠的路,才能到達下一處驛站。
突然,山路旁跳出一個蒙面的彪形大漢,手提鋼刀,攔住眾人。
“交出身上的錢財!留下馬車,滾!”
一聲大吼,嚇得全車人一哆嗦。
孟家主連忙上前,顫抖著雙手,拿出百兩紋銀,遞給蒙面大漢。
苦苦哀求:
“好漢,我們一家老幼靠馬車趕路。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靠店,抬抬手,將馬車留給我們吧。”
大漢掂掂手中銀兩,兇狠的喝道:
“老傢伙,再不滾,老子宰了你們!”
一擺手中鋼刀,嚇得孟家主連連後退。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放下銀兩,趕緊滾!小爺饒你一命,等小爺祭出法寶,你焉有命在!”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手中捏著一張符篆,小臉平靜的向大漢走來。
大漢看著孩童手裡的符篆,心中打鼓。
今天真是撞了鬼了,平日裡只聽說修士,幾年都見不到人影。今天出來打個劫,真就遇見修士啦?
小小孩童,怎麼會是修士呢?
不是說修真門派只招收十三歲以上弟子嗎?這小孩咋看也沒有十三歲呀?別被他唬住!
目光透著戲虐,低聲喝道:
“小傢伙,剛斷奶就學會唬人啦?怎麼證明你手裡的符篆是真的?”
小孟昊咧嘴一笑,看著壯漢道:
“不知道仙人會返老還童之術嗎?真是無知!念你剛才沒起殺心,我也不要你性命。若我手裡的符篆激發,瞬間就會要你小命。這樣吧,我臨時刻畫一張威力小點的符篆,讓你開開眼。”
心中暗道:
“只要你聽說過修士就好辦!就怕遇到二愣子,無知無畏,自己這符篆可對付不了活人啊。”
孟昊在大漢驚疑不定的目光下,運起體內文氣,抬起手指在空中筆走龍蛇般刻畫起來。
細如絲線的文氣,散發著淡淡的墨香,隨著指尖移動旋轉纏繞,片刻間,一枚一級虛空符篆懸浮在空中。
孟昊咧嘴一笑,看著大漢驚恐的眼神,淡淡道:
“想死嗎?還不放下銀兩,滾!”
大漢沒見過修士,也聽說過修士的手段,看著空中玄奧的符篆,確定此人是修士無疑。
不再猶豫,扔下手中銀兩,轉身就逃,眨眼間沒入路旁山林中不見。
孟昊撿起地上銀兩,遞給父親,看著父親一臉驚愕的表情,微笑道:
“父親,走吧,還得抓緊趕到下一處驛站呢。”
孟家主回過神來,心中大喜。
樂呵呵的登上馬車,一家人繼續趕路。
好在時至月中,月光下趕路也無大礙。
寂靜空曠的山谷裡,不時傳來一兩聲狼嚎。馬車軲轆碾壓在堅硬的山路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孟昊繼續冥想,只想早點進入識海,觀看師傅賜予的功法。
月掛西天,再往前走兩三里,就到下一個驛站。
除孟昊外,大家都感到很疲勞。
忽然,寂靜的山野中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救救我!”
孟家主以為是幻覺,並未在意。小孟昊停下冥想,仔細傾聽。
“父親,有人求救。”孟昊焦急的喊道。
孟家主趕緊停下馬車,側耳細聽,一個微弱的聲音清晰傳來。
匆忙跳下車,循著聲音找去。
在馬車前方二十米處山道左側的草叢中,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在蠕動。
孟家主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見一位身穿黑衣全身冒著絲絲黑氣胸前沾染著大片的黑色血跡年約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嘴裡正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只看一眼,就知道這男子身中劇毒。聯想到半日前的大戰,此人十有八九是那叫趙方的人。
自家本就逃命在外,不想再捲入江湖恩怨中,轉身剛要離去。
“救我!”
微弱的呼救聲從身後急促傳來,孟家主的心不由顫了一下,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刻鐘。
似乎下定決心,快步回到馬車上,取來小刀和半碗清水,又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開啟後,拿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
珠子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此珠乃當世奇寶“解毒珠”。
迅速將珠子放入碗中,拿起小刀,回到男子身前,在男子手腕上輕輕一劃,一股腥臭的黑血順著男子的手指淌下。
眼見男子臉上的黑氣,慢慢開始退去,順著手腕外淌的鮮血逸出體外。
僅一會兒功夫,男子的手腕就淌出一大灘黑血。
此時男子臉上的黑色漸漸變淡,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著孟家主。
“多謝恩公搭救!”
孟家主看著碗裡的水漸漸變成淡綠色,取出珠子放入玉盒,小心揣入懷中。
端起半碗綠水給男子灌下。
一刻鐘後,男子慢慢坐起,五心朝天開始打坐。
半盞茶功夫,臉上大汗淋漓,面目扭曲,大叫一聲仰面倒下。
孟家主知道,男子想要運功逼出體內毒氣。
隨著氣血執行加速,引發毒氣攻心,昏迷過去。
忙喊來車伕將男子抬到車廂裡。
此時,男子昏迷不醒,馬車繼續趕路,不久,來到驛站。
將男子抬到房中。
吩咐驛站人員準備熱水,將綠珠放入桶內熱水裡,將男子的衣服脫掉,吩咐人拿出去焚燒。
當木桶裡的水漸漸變成了淡綠色時,孟家主將綠珠撈出,只見珠子的顏色變淡了一些。
將男子放入木桶內,雙腿盤好,只留腦袋露出水面。
孟家主獨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著男子醒來。
此時,孟昊經歷一天勞頓,有些疲倦,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孟昊發現中毒的中年人已然能拄著木棍行走,看來昨晚父親用解毒珠將其體內毒素解去不少啊。
孟家主過來介紹,才知道此人叫趙方,禹州人士,正是昨日空中打鬥的兩人之一。
由於身上餘毒未除,還需叨擾一段時間。大家上車繼續趕路。
離此驛站十里外的山路旁,隱伏著五個手拿利器的黑衣大漢。
其中一人道:
“頭,按路程應該到了,怎麼還沒來?”
他哪知道孟家主一行因路遇打鬥而耽擱半天路程,趁夜趕路,又追回一些。
故此,遲遲未到。
“可能有事耽擱了吧,再等等。”
另一黑衣人不解的問道:
“為何不在進山之前下手,那樣早已完事,何須苦等?”
“管家吩咐,此事要隱秘,不許被別人發現。山路上行人稀少,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你們想要殺誰?”
正在幾人議論時,耳邊同時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幾人臉色大變,心中恐惶,知是遇見了高人。想要殺死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臭蟲。
為首之人顫抖著道:
“我們奉管家之命,前來追殺孟家老小。前輩,不管我們的事呀!”
為首的黑衣人嚇得馬上將主人供出。
“回去告訴管家,孟家,我保了!他若再生殺心,我滅他九族!廢去你們幾人功力,以示懲戒,滾吧!”
幾人忽然聽到體內有輕微破碎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陣絞痛從丹田傳來,瞬間渾身無力,精神萎靡。
心中驚駭欲絕,不敢停留,蹣跚著逃走。
三天後,一行人回到張家莊。
孟家祖宅是標準的三間正房,東西廂房。約四、五百平米的院子。
院中一口老井,井旁長著一顆兩丈多高的桃樹,主幹直徑約有一尺,樹冠能有三十多平米,夏季是老人們歇涼飲茶的好地方。
孟昊跟著父母住上房,趙方住東廂房,西廂房作為孟昊日常學習的書房。
平日裡孟昊像往常一樣學習、修煉。有時間也到趙方那裡聊天。
這一天,孟昊做完功課,又開始冥想。
已經堅持冥想快倆月,只能做到精神力快速集中,卻找不到突破識海的辦法。
嘆息一聲:
“可惜,我的記憶沒有回覆,否則,也不會如此艱難。也許修煉對突破識海會有幫助。”
信步來到趙方房間,見趙方無事,忙道:
“趙叔,你教我修練好嗎?”
趙方看著孟昊那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絕。可自己現在被仇家追殺,弄不好會連累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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