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彩魔心噬魂花
帝昊白天依舊練劍,雖未接觸過劍技,似乎覺得將手中劍練到如臂使指,僅僅只是開始,不斷的練下去,還會有進步。這是冥冥中的一種感覺,他卻堅信不移。
晚上修煉太上感應篇和集中精神力溫養丹田靈氣,爭取早日凝結氣絲,擴充套件丹田空間,增加靈氣容量,打破不能修煉的詛咒。
何為詛咒?就是世人無法打破的酷制。帝昊堅信,世上沒有不破的堡壘,就看你的恆心和毅力如何。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日子過得很充實,自從讓收柴雜役帶話給那個人後,一個月過去了,不見任何動靜。
朱執事的外甥也沒有報復。
事情透著詭異,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帝昊不是強龍,朱執事也不是地頭蛇。平靜中醞釀著驚濤駭浪,只是暴風雨降臨前的風和日麗。
帝昊絕不相信此事就此罷休!
這天早晨,送飯雜役格外熱情,自從朱執事的外甥被打之後,就換成此人送飯。
往日見面只是例行點頭示意,雙方沒有什麼交際。
今天卻滿臉堆笑:
“小哥,聽說你上月成績不錯,被評為當月最佳雜役第二名。獎勵這兩天就會下來,恭喜!”
帝昊一皺眉,心中暗道:
“今天的太陽沒從西邊出呀,此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且等下文,看看他的狐狸尾巴藏得多深。”
不鹹不淡的道:
“呵呵,一個雜役會有什麼好的獎勵,不值得恭喜。”
“小哥,話可不能這麼說,以小哥的資質,早晚是樓外樓弟子,雜役只是走過場而已。小哥高升後,可別忘了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底層受苦的人啊。”那人虛情假意的說道。
“你不太會恭維人,何不為難自己!有什麼話直說,豈不爽快!”
帝昊看著雜役不太自然的表情道。
“呵呵,小哥厲害,一眼就看出我這人憨厚,不會交際。我這有一盆七彩藤蘭,培養了上百年,我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此花能溫養心神,是修士夢寐以求的至寶。”
帝昊淡淡道:“寶物有緣者得之,我與此寶無緣,你還是送於有緣人吧!”
雜役毫不介意帝昊的態度,繼續道:
“小哥別忙著拒絕,我有事相求。從我父親那輩開始,家中就沒出過有修煉資質的人,留著也沒用,送給小哥,以後發達了順手提攜一二就成。”
帝昊雙眼微眯,盯著雜役臉上那虛假的表情,想要看出什麼。
他熟讀天地寶鑑,七彩藤蘭在寶鑑上有詳細記載。屬五級靈草,確有溫養心神的功效。
但此花培養極為不易,一個雜役家族也能培養此花百年之久?
心中有些狐疑,隨口說道:
“呵呵,我恐怕給不了你什麼幫助,讓你失望了。你將此花獻給朱執事,他一高興,揮揮手就把你提起來啦。”
雜役臉色變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帝昊也想看看七彩藤蘭真品的樣子,探探裡面到底藏著什麼陰謀。
淡淡道:
“拿出來我看看,備不住我喜歡呢。”
雜役連忙點頭,從竹籃裡取出一盆尺高碧綠的藤蔓,藤蔓上開滿銅錢大小的七彩花朵。
晨風吹過,一股沁人神魂的香味,直衝腦門,神魂搖曳,舒暢蝕骨。
帝昊趕緊屏住呼吸,此花不是七彩藤蘭,而是長相與七彩藤蘭十分相似的七彩魔心噬魂花。
此花散發的特殊香氣,能麻痺侵蝕神魂,靠吸收他人魂力而成長。
吸入過量香氣,一個時辰內,神魂枯竭而亡。
香氣吸收魂力後,返回株體,滋養株體成長,此花具有靈性,十分歹毒。
心中冷笑:
“好一招金鳳未覺蟬先動,暗算無常死不知。”
看來,朱執事沒有被趙半仙嚇住,亡我之心不死啊,這次是想快刀斬亂麻嗎?此招夠狠!
我若不識此花,被此花吞噬神魂而亡,只要他及時將花拿走,死無對證,豈不冤死!
誰能想到他朱執事頭上,此計狠辣之極!
面露驚喜道:
“嗯,此花香氣逼人,卻又有溫養心神功效,回頭你替我謝謝朱執事。”
“恭敬不如從命,此花我收下了。趙半仙那裡,我會好好替他美言的!”
送飯雜役高興地離去。帝昊嘴角一挑,單手託著花盆回到屋裡。
將花盆放在床上,盤膝坐在花前,開始修煉太上感應篇。
只見一縷縷花香,從七彩花蕊中飄出,鑽入帝昊鼻孔,進入識海,被帝昊煉化。
化為精純的魂力,補充進識海空間。
七彩魔心噬魂花對普通修士而言是要命的毒藥,對魂修修士來說卻是至寶,具有五級靈藥的功效。
普通修士的神魂弱小,抵抗不住七彩魔心噬魂花的毒性。而魂修的神魂強大,這點毒性奈何不了強大的神魂。
經過煉化,毒性消失,化為精純的魂力滋補神魂。
隨著帝昊不斷地吸收香氣,七彩魔心噬魂花漸漸失去豔麗的光澤。
一個時辰後,再也吸收不到一絲香氣,識海里的魂絲增加了幾十條。
感嘆一聲:
“有點少啊,再有兩盆,我的神魂修為就能達到凝絲後期。不過,這也至少節省我一月的苦修啊。真是不錯的寶貝,不知朱執事下次送什麼?”
帝昊停止練功,睜開眼睛,面前哪還有翠綠豔麗的七彩魔心噬魂花呀。花盆裡立著一根拇指粗細尺長的光禿禿枯黃枝條,枝條下的泥土上覆蓋著一層乾枯的葉片和花瓣。
心中嘀咕:
“可惜了。如果不怕他搶回去,再養一段時間,效果會更好!”
不再糾結,提劍走到院內,開始修煉。
在伙房雜役宿舍的一個房間內,只有朱執事和送飯雜役兩人。
“他收下七彩藤蘭後,跟你說了什麼?”
朱執事臉色凝重的問道。
他一直用精神力監視著兩人,看到帝昊拿走花盆時,好像說了什麼,這才急忙來詢問。
“他只是說,讓我帶話給你,此花他收下,會在趙半仙面前給你好好美言。趙半仙是誰呀?”
朱執事倒抽一口涼氣,總感覺帝昊不會這麼簡單死去,自己恐怕闖禍了。
臉色陰沉,厲聲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記住,我們沒有見過,那盆花就是你家祖傳的。不要忘了,你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我手裡,說話前要三思哦。”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二層小樓的一間密室內,朱執事正在向一位身穿黑衣,頭戴青銅面具的人彙報著什麼。
最後就聽面具人說道:
“傳令下去,誰也不準靠近那座院落,更不能打擾他!”
朱執事欲言又止。
面具人不耐的說道:
“有什麼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話!”
朱執事小聲說道:
“王執事的侄子聽說了此事,好像要去找他麻煩。”
“恐怕是你外甥去通風報信的吧,這事我知道了,你去把王執事叫來。”面具人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時間不大,就聽這間屋裡傳出震怒的咆哮:
“如果出了問題,殺你十次都不夠,連老子的小命都不保,滾!。”
只見朱執事和一個身穿青衣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屋裡狼狽走出。
朱執事立刻釋放精神力,察看帝昊是否還活著。
如果帝昊死了,自己馬上就的逃命。
總部的追查手段太可怕,自己是矇混不過去的。
原以為那小子不是趙半仙的親屬,應該不會通知朋友關照。
即便死了,趙半仙追問時,搪塞一二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事情搞得這麼嚴重,越來越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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