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了柳含香的聲音,這聲音許久未聽,可徐硯還是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
他循聲看去,只見柳含香裙裾翩翩,匆匆而來。
一看到眼前長身玉立的徐硯,柳含香一張俏臉羞得緋紅,她忙低下了頭。
畢竟柳清身為書院院長,平時對她的家教甚嚴,她如此倉皇而來,柳清定然要責罰於她的。
柳含香心中暗忖,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柳清。
卻見他雖然如同平日一般,看上去一副嚴師的樣子,很是莊肅,可是卻並沒有對她有什麼太過嚴厲言辭。
“我沒事……”
徐硯挺慚愧的,連累一堆人替自己擔心。
柳含香抿了抿嘴,嘟囔了一句。
“誰問你有沒有事了……”
“我只是……之前聽說你死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死而復生,心生好奇罷了。”
徐硯咧了咧嘴。
原來如此,不過死而復生他是不會的,裝死然後引蛇出洞倒是他的手筆。
可有些腌臢事他並不想告訴柳含香,畢竟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總不好整天用這些事汙染了人家的耳朵。
他轉了個身,“我沒死,現在好奇心滿足了吧?”
“其實沒什麼死而復生,只不過就是一些雕蟲小技,入不了你跟老師的法眼,所以……不說也罷。”
柳含香想要追問,不過看到一旁的柳清,便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經歷了這麼多事,徐硯也明白了,唯有才學才能讓自己在這裡站穩腳跟。
之前他可以本著天下文章一大抄,以文豪大家的著作糊弄眾人。
可萬一哪天玩砸了,那就丟人了。
所以眼前最最要緊的事,還是好好讀書,充實自己。
有了真才實學,也就不會那麼心虛了。
思忖至此,他直接跪拜在柳清面前。
“老師,今日我徐硯在這裡立下誓言,之後定然要發奮讀書,定然不會辱沒師名,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柳清忙扶起了他。
“你這孩子,奮發向上本是一件好事,何須發什麼重誓?”
徐硯撓了撓頭。
他這也是讓自己更加堅定決心的意思。
離開之後,徐硯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個徐幽心術不正,如果一直呆在侯府,少不得會受他影響。
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搬出去清淨。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便決定回去將打算告訴徐承宗夫婦。
徐硯之後的幾天都在暗中尋摸合適的住處。
畢竟這次住過去,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搬家,總要找一個各方面都符合自己條件的地方才行。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徐硯找地方要搬家的訊息就傳到了柳含香的耳朵裡。
柳含香也看出來了,這次徐硯只怕是認真的。
既然他一心向學,那她當然也不吝嗇幫他一把。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柳含香來到了徐硯院中。
此時的徐硯正手持書卷,負手而立。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這聲音之中竟帶著幾分惋惜。
落日餘暉之中,清瘦的書生輕聲吟誦感懷,當真讓人覺得恍若置身畫卷一般。
柳含香清了清嗓子。
徐硯回頭,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麼來了?”
他和暖而又帶著幾分青澀的目光投遞過來,柳含香的臉竟微微有些泛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夕陽映照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身體不舒服嗎?”
徐硯伸手要去探她的額頭,柳含香礙於男女之防,稍微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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