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特殊時候要用非常手段
守城的將軍是名叫李政,是跟張士誠一起有些年頭了,是從他還是一個私鹽販子的頭子時候就跟著乾的,聽說他的家中有老母生病的時候,張士誠還曾接濟過他們家,所以李政對張士誠死心塌地的。
就算跟他同期的那群兄弟們有的人做上了大官了,而星光比較暗淡的人中就李政是無怨無悔的,還時不時地叫上幾個怨聲載道的兄弟、哥們喝酒,說些維護張老大的話,此人算是張士誠的“鐵桿粉”的。
李政知道蘇擇東是在為張士誠辦事,且老蘇也跟著來了,所以讓手下計程車兵放行後還硬是要拉著二人到附近的酒家喝上幾杯。
人一坐上,酒也就擺在桌上了,眾人先是簡單地寒暄幾句,等著這菜一端上桌後,就一同吃喝了。
等著菜過五味了,李政的話匣子便開啟了,他向二人訴說了現在世人都知道,要來攻打高郵城的是元朝宰相脫脫,且號稱帶著百萬大軍攻來的,所以弄的是全城的人心惶惶的。
城裡不光賣鐵器的、開飯館、開衣裳店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甚至就連街邊小攤小販生意生意也很是冷清,現在大家都想著留著錢屯糧,但光就高郵城本身的糧食儲存量以及生產量,要滿足全城人的需要是遠遠不夠的。
在加上城北的土地開荒的工作舉步為艱,下了血本弄了兩個月,其收到的成效還很是一般,代替項鋒受罰被打的民眾已經不下十人了,有些體質弱的當場就死在鞭子下,單就是儘管如此,效果還是甚微!
人們對高郵城的農業漸漸失去了耐心,但從外邊來高郵種地的人,能留下的很快地添補城內有能力離開的民眾,則這糧食的消耗不降反減了。
再則現在起義軍若春後的竹筍似的,蜂擁而起,江浙行省起義的人也就張士誠混得比較好些,其他的均被鎮壓下來,這樣的後果直接導致了高郵城的人想要在糧食富裕的江浙行省內得到幫助也都要遮遮掩掩的。
關於高郵城的糧食會在戰前和戰時出現供不應求,後期還會出現短缺的現象,作為後世人的蘇擇東是絕對預料得到的,畢竟再傻的人也能看得懂史書上記載的現狀,再結合下實際,不是傻瓜的人都知道要從外邊運糧啦!
所以,當蘇擇東從李政的口中得知高郵城的現狀後,面帶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自己近日在跟何真做買賣的時候當然會兼顧到糧食這點,湖廣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糧食大省,且又大體處於元朝的管制中,但只要掛羊頭賣狗肉,也還是能混到一些的。
則銀礦就是一個天然的引子,湖廣行省並不是沒有銀礦,只是所處位置險峻且數量也少,不像銅礦那麼大宗,開挖雖需要一定的技巧,但對於當地常年以販賣銅礦為生的強壯年來說,給足了銀兩作工錢後,就都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所以別看著運輸隊的馬車前端和後端都是裝滿了滿滿當當的銀礦和銅礦,實際上這佔整支運輸隊百分之七十的中間部分,裡邊可是分裝著銅礦以及滿滿當當的糧食。
蘇擇東雖然可以利用這糧食,在這糧食緊缺的關鍵時候坐地起價,讓糧食作為大宗產品翻個兩倍還有人哄搶,但商人除了獲取利益外也要惦記著公益,這是古來的大商人都遵循的道理,更何況蘇擇東還是從後世魂穿到元末,心中可是懷揣著大義呢!
所以這點小錢沒了還能賺,但這民聲可畏啊,沒了就是沒了的,所以蘇擇東正愁沒有途徑轉手以平價賣給官府,而轉手後的糧食漲或不漲價,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至少他是不做這個壞人。
得知蘇擇東有意向將從湖廣行省運輸來的糧食轉手給自己,李政激動地大笑著撲向蘇擇東的懷抱中,老淚縱橫地說道:“蘇兄弟啊,你還真是大仁大義的慷慨之輩,與你那在大都做生意的父親簡直一模一樣啊!”
蘇擇東對這話產生了狐疑,看著李政少說也有五十歲了,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歲月的蒼老,但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人們都是被固守在土地上的農民,更何況是在漢人沒有任何地位的元末!
所以儘管知道李政可能是擺脫了土地的拘束而行商,但這江浙與中書行省地跨南北,要說見過面,難度還是挺大的,所以將信將疑地問道:“哦,您老認識我的父親?”
李政點了點頭,說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當時聚義堂的南北貿易正值如意中天時期,幾乎壟斷了南北所有的運輸糧食和私鹽的道路,機緣巧合下,李政就被張士誠派去跟蘇行棟商議合作的事情,二人這就有了來往。
李政便從北方人的口中得知了蘇行棟還有蘇大善人的名號,其開倉扶貧,讓利於民的壯舉得到了眾人口爭傳頌著。
最後,李政還緊緊地抓住蘇擇東的手,說道:“東振官啊,這幾日一直在東莞忙活一定不知道,那項鋒自己沒有本事,開不了荒地也種不好糧,被張士信大將責備多次後,竟然將其中責任推給了你們!說是因為你們製作的鐵器不行。”
“這小人為了使得他說的屁話可信,還將你們出工良好的鐵器,放在混有酸醋的水中浸泡了七天,等到起生鏽了或鈍了之後,拿到誠王的府中告狀。”
蘇擇東聽到這訊息,眼睛都瞪圓了,鼻子直出大氣地急迫問道:“那後來呢?誠王是否有所怪罪?那小人的拙劣小計可有得逞?”
李政喝過一碗酒後,笑著說道:“連蘇兄弟都能稱之為拙劣小計了,誠王豈又會輕易上當?再者大家都是種田的人,誰不知道這開荒講究的是技巧,使用的器具差不多就行!但誠王也不想因東振官有能耐,從你們手中收得的稅最多而有所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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