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籌備買房
等會議一結束,蘇擇東就留下了劉振明,說想再和他到外邊吃點東西。
別人對此或許習以為常了,並不在意,但剛進入到管理層,且參加完會議的張德興心裡可清楚,蘇擇東當著眾人的面,對劉振明示好,而沒有叫上自己和其他人,其實際是想抬高劉振明在教中與公司中的地位。
這對劉振明來說,既是蘇擇東“收買”了他的人心,也彰顯了他與眾人不同之處,即在教中不可磨滅的位置。
但這對於張德興自己來說,蘇擇東這是在告誡自己要擺正位置,不能妄想著一兩次出風頭,就能在教中驕橫跋扈,肆意亂為。
注意到蘇擇東小心思的,可不只是張德興一人,劉振明雖然理解得雖沒有教派的人才競爭中,處於劣勢的張德興那麼透徹,但他心裡很清楚蘇擇東這是在做給別人看。
所以,等二人一走出東振府的府苑,劉振明邊走邊低聲說道:“蘇老弟,你這是怕有人對你不忠,還是擔心別人的風頭蓋過你啊?”
蘇擇東一臉嫌棄地瞪著劉振明,不好氣地道:“嘿,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得好人心哈!我這麼做,不就為你在聚義堂的聲望蓋過他?再者他一個新人,要是太得意反而誤了事情。”
劉振明隨即明白蘇擇東的良苦用心,便一個勁地道歉,就在這不知不覺中,二人在後世的“村中小道”上行走了一條街。
高郵城雖然地處於南方,農業生產和市政的建設自然不錯,但古代仍是靠天吃飯為主,農田束縛了太多的勞動力,當官的也不願意平民百姓們住得太好,所以即使是有錢的商人,只要沒有官名或在朝中有背景,住的就是平房。
自從唐中後期以來,嚴格區分集市和居民區的坊市制度,逐漸因為商品經濟的發展而被打破,這是歷史的一大進步;但這一路的平房,旁邊就是或是高大的酒樓,或為小攤小販,的確是與後世的村、鎮相差無幾。
而且這也還算好的,還能在古代稱得上是城市,畢竟生產力低下,在古代的村鎮在平原的地方也是荒無人煙,靠水吃飯,思想、教育雖不能普及,但相對而言還比較高。
在四目環山的地方,比如廣西、雲南那些地方,路是山路,人也是山裡的人,飯都沒得吃上,冬天也還在那裡凍著呢,思想?教育?威名?別提!其民風自然是彪悍。
蘇擇東一提到這些,在街道上閒逛的二人本來還對四周的平房、雜草屋和磚瓦房還比較鄙夷的,現在都冷靜了下來,慶幸自己魂穿過後沒有選錯落腳點,這廣西、雲南也屬於南方……
由於開會的時間長了些,二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高郵市內的房牙(類似於後世的房屋中介)都已經去吃飯了,一路上並未見有多少家是開著的。
元朝的城市商品交易並沒有沿襲宋代,受到種族歧視的影響,能做生意且做大生意的,多為蒙古族人與色目人,而佔中原大部份的漢人商人,在各行各業都會受到擠壓,積貧積弱的現象反而愈加的嚴重。
若等天再不開眼,大寒、大旱、大澇了,行走在大街上,餓死的、病死的人隨處可見,這其中也有因為命實在不好的,乞討到了心腸惡毒的大戶人家,死在那些吃狼奶長大的人亂棍之下,沒得到任何賠償不說,到最後還會落個橫死街頭的下場。
這類情況,到了元末更是嚴重。
旱澇的自然災害和鼠疫、蝗荒等這類蟲災各朝各代都有,但國力昌盛下,就算死了千百萬人,國家仍能屹立不倒!
國力一弱了,社會上的階級矛盾嚴重了,死了幾萬人或幾千人,都可能會成為壓死一個國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到這大戰之前,冷冷清清的街道,此刻的蘇擇東便想到這時代,人命如螻蟻般,所感受到的這南方七月風竟是荒涼之色。
既然房牙這時候不開張,蘇擇東就想晚上再出來看看,高郵城現在雖然人心惶惶的,但人誠王可一點不怕啊,集市照開,物品照賣,農田也照樣開墾;對於他來說,元朝廷就是“紙老虎”,估計他有了幾次對抗元朝軍隊勝利的經驗後,人也自信了。
再者,張誠王想當年也是走私鹽過日子的人,要是貪生怕死的人,連起義都不敢,更不敢頂著全國的反元局勢都不明朗,且還在弱勢的情況下,在高郵城稱誠王啦!
不過他也不是粗心的人,該有的監視還是會有,士兵的巡邏更加勤快了,集市的蕭條跟工資照拿的他們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沒有加班費,但身上穿的是漢人的武裝服飾,心裡踏實,幹活也起勁。
到了晚上大約戌時的時候(晚上19點到21點),在醉仙樓旁邊的小酒館中解決了晚餐的蘇擇東和劉振明,便藉著街道旁的燈籠光,摸黑去店鋪找房牙。
“兩位公子,怎麼這時候來啊?是打算租房還是典房…額,或者是買房啊?”
一進到這房屋中介的店鋪中,站在櫃前的中年房牙便親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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