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七、四十八章 王大貴的故事
說是堂哥,也就是說前幾代人還都是兄弟,只是現在處於不同的支流了,但也是一家人,每年供奉的祖先都有相同了。
堂哥出事的原因是在堂嫂子被他們村的惡霸所欺負了,堂哥一個人拿著鐵鍬想去討回公道的,卻沒想到那他們村的惡霸怕事情敗露,早就埋伏在他們的家的附近,等他的堂哥一出來後,惡霸就讓人打斷了他的腿,然後再次輕薄了堂嫂後,將他們丟在了床上,雙雙燒死了!
要不是堂哥的兒子因為沉迷於賭博,又為了掩飾自己不去幹農活而將他的弟弟都帶上了,那他堂哥的小兒子估計也要死於非命了。
堂哥的大兒子帶他的弟弟來找過王大貴,王大貴也很有義氣,當時就帶著牛家村的百來號壯丁,扛著鐵鍬、鐵鏟等鐵器殺往隔壁村,但那惡霸找來了陳三強,那個架沒有打成,又缺乏相關的證據,所以那壞事做絕了的惡霸只是賠了王大貴二十兩銀子就完事了。
人們都說王大貴見錢眼開,二十兩銀子就能將他的堂哥、堂嫂的命買走了,從隔壁村回來後,婚也不娶了,堂哥的遺孀也不照顧了,每天就知道照常地吃喝玩樂,若不是同村人惦記著,他那堂哥的二兒子,估計也要餓死在農田裡了!
從宋此文的角度上看,王大貴在為一個小孩子做草鞋,那小孩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堂哥的二兒子,這便說明此人有情有義,但礙於青竹幫的勢力以及封建的陳規舊俗,而不敢再提報仇,但現在,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原地想了會兒,宋此文便開口說道:“唉,我說王哥,你這草鞋是織給你的小侄子的吧,手藝不錯嘛!看起來應該很合腳才對!”
王大貴一聽對方居然知道自己還有兩個侄子?那可是自己現在在世的唯一親人了!手中的活頓時停頓了下,後又繼續接上,咧嘴一笑,道:“嘿,是嘛!俺也覺得,小時候就跟著俺爹爹學這個,挺久沒玩了,不過也還記得些。那侄子是堂的,跟我不親,有他哥帶著。”
既然王大貴還惦記著他的堂侄子,一大早的不睡懶覺,為他編鞋子,就證明他堂哥一家人的遭遇已經成為他的心結了,要想解開它也不難,將隔壁村的惡霸給弄死便可。
宋此文這樣想著,雖然他是文人,但他身處於聚義堂多年,深知成事者要在特殊的時候用些手段或權謀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則很多時候,自己所不提倡的打打殺殺,便是解決問題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且有時候還是唯一的方式。
兩人繼續一人一句的交談著,宋此文注意昨夜玩姑娘玩得興奮的王大貴,現在一談及他的家事後,地痞流氓的戾氣沒了,里長的架勢也沒有,人瞬間也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兩人坐在茅屋旁的小凳子上,說了很久的話,王大貴算是向宋此文敞開了心扉,說他時刻都不能忘記,當日自己的兩個侄兒冬天了也還冒著大雨,哭啼啼地光著腳跑來自己的家門口,就在宋此文昨夜坐的木樁旁,磕頭求自己給他們的父母報仇……
他自己也不可能會忘記,在談判桌上,那隔壁村的趙惡霸就坐在自己的對面,滿臉無辜,一口一個哥,叫得那是親!但在得知二十兩白銀就能了事後,那姓趙的臉上露出的那得意的笑容,真是令人作嘔!
說到這裡,王大貴也不怕實話對宋此文說到村裡邊的那幾塊土地開發問題,那幾百畝地前些年由於村裡邊缺少男丁,天公又不作美,所以就荒廢在哪裡了。
現在誠王說要開墾,種上新的東西,本來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情,起初進行得也很順利的,但後來蒙古軍打來了,村子裡邊的各種謠言也散開了,誠王的幾個手下、親信,心思就打到了他們這些農民的身上。
剛開始他們只是剋扣村民們的工錢和成品而已,做法跟元朝大致一樣,這個雙方都能接受,,但估計是他們當官的權貴見他們村裡人好欺負,就變本加厲,將二分之一的公有的田地以極低的價格從各村的村長手中搶奪到他們手中,變為私有田,想耕作,還要交重稅。
起初各村的村長都不願意做,胡家村的村長還組織了村民集體罷工抗議,當天晚上他就被人殺了,屍體在家中,而屍首就掛在村口的樹枝上。
從那以後,但凡有不願意的村長,下場都差不多,王大貴還是爭得大多數村民的同意下,被迫將一百畝地賣給他們的!這些事情村民們都心知肚明,但每每有官員或者誠王親自下到村裡來視察的時候,沒有人敢說,所以就沒有人敢管、能管了。
居然有這種事!
宋此文又問道,難道有著雄厚背景的項鋒不出面協調嗎?他不是整天勵精圖治,老是想有一番作為的人嗎?
王大貴一聽項鋒的名字就搖了搖頭,後聽宋此文說他是個勵精圖治,想有番作為,他便是一陣大笑了,道:“那孫子全是裝出來的!表面此人老實實的,這從我們手上買田地改到自己名下的人,他也有份參與!而且還買得最多,賦稅最重呢!”
這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宋此文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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