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看起來是想湊到山脈之氣的脈絡上,卻又偏了那麼幾分……只是這在易冬看來,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他也不至於幹出,為此專門跳出來賣弄一番的蠢事。
而如果所謂的風水,真能決定那麼遙遠的事情。
那麼那些帝王將相,也不至於落得那麼個下場……
雖然討論這個起來,風水師那邊肯定又有對應的、無法證偽的說法就是了……
之前遭遇的不死生命和狗頭人礦洞中疑似陰魂的存在。
讓易冬對於靈魂和死亡,又有了新的看法。
他站在人群中,看著正在祭拜的主人家。
易冬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存在靈魂。
又是否真的,有著充滿了殘酷刑罰的幽暗地獄。
但直到葬禮結束,易冬也並未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沒有什麼未知不詳,也沒有什麼驚悚動靜。
哪怕墓中的這位,走的或許算不上那麼安詳。
但現在,棺材裡的只是一些血肉組織的散亂集合……
在這個世界,或許死亡便意味著恆久的解脫……
易冬跟著人群行了一禮,便開始返程。
而原本喧囂的墓地,陡然變得寂靜起來。
一陣山風吹過,花圈微顫,宛如低聲嗚咽……
…………
…………
“說到底,哪有什麼鬼。”
“只是為了讓大家心裡好受些。”
返程的車上,也跟著麵包車回來的七叔似乎頗有談興。
兩個半大小夥兒,現在已經開始打鼾了……
而開車的搭子,顯然也不太願意和他搭話的樣子。
所以,七叔便只好跟後座的易冬聊了起來。
或許是出於傳承還沒著落,又或許是覺得易冬一個人孤身守墓園是塊好苗子。
七叔有時候,還是挺喜歡和易冬扯這些。
當然以前的時候,易冬是沒有太大興趣去聽的。
畢竟不信有不信的強度:
當你真的相信這些,哪怕只是或多或少的時候——深夜的墓園,就要開始恢復它原有的民俗威懾加成了……
這一點,哪怕是七叔對此率先打上科學的補丁,都往往難以消弭的。
至於現在?
易冬倒是饒有興致地聽著。
他知道在這些龐雜的民俗和信仰之中,必然是存在某些“真東西”的。
但這一點,在如今窮盡個體的一生,恐怕都難以研究個通透的浩瀚資料面前,著實意義不大。
至少就目前來說。
哪怕只是翻閱幾篇文獻,甚至還沒有開始著手嘗試,易冬早已將狗頭人洞窟殺個血流成河了……
等到再後面的情況如何,易冬並不知曉。
但他覺得,尋常修行或者訓練的話,恐怕是沒有這個速度的……
“對了……”
說著說著七叔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轉過身,看向易冬:“你反正也是要回去,幫我跟七叔公燒點紙錢。”
“你應該曉得他的墳頭——就是門口左邊那塊缺了一角碑的……”
“本來我是要去的,但她三舅家要幫忙,店裡沒人,就只好請伱幫幫忙。”
易冬聞言微微一愣,覺得七叔切換話題的速度,多少有些絲滑。
隨後易冬點了點頭。
而看見易冬答應後,七叔方才轉過去:
“明明清明的時候才燒過,也不知道老頭髮什麼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