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畫出來。
文字的力量是偉大的,但在很多人的眼裡,它弱於畫面的力量。
不是因為文字不夠偉大,而是凡人的大腦很多時候無法轉化文字所描繪的畫面。
這是生靈的悲哀。
所以杜林帶著大熊找到了阿爾金公爵,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杜林跟著他的孫女走。
譚婭帶著伊蓮,領著杜林與杜特爾前往畫室。
好幾個自詡精通藝術的貴族跟在後面,看起來是想看看今天最炙手可熱的打牌聖手還有什麼超能力。
畢竟杜林最後一局的表現跟幸運女神私生子相比也沒啥差別。
杜林也不以為意。
譚婭開啟了畫室的門,又點起了燈,她為杜林準備好了碳筆與畫板。
杜林扛了一迭紙放到了畫板上。
首先,畫了兩人。
一個是當時還年輕的羅伯特·瓦爾特。
還有一個是戴著鋼盔的無麵人。
“陛下,是長灘之戰明星,第一個帶隊衝入敵軍防線,最終是他的部隊為首功佔領了長灘。”
“無麵人,我所說的電影主角,我們就是透過他的主視角來觀看整場戰爭,並以此來襯托陛下的榮耀。”
說完,杜林又飛快的在一張大型畫紙上畫出了整個長灘,並標註了幾個重要的戰役點。
“你畫的不錯,和我記憶裡的長灘差不多了。”盧梭爵士開了口。
“盧梭爵士,你願意作為電影的戰場顧問嗎。”杜特爾先生問道。
“不,我不願意,你們這些拍電影不是拍姑娘的大腿,就是拍那種弱智的所謂戰爭片,十幾發子彈打在身上還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把戰士當成小丑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盧梭爵士拒絕了這份邀請,並呸了一聲。
杜林笑了笑,繼續開始作畫,同時問向盧梭爵士:“爵士,您是第幾批上岸的。”
“第二批,第一批上岸的兄弟沒能攻破第一道防線,那些北方佬雖然是對手,但他們的戰鬥意志非常堅決……我的連上岸只過了十五分鐘,就只剩下一個班和一地的傷員了。”提到這裡,這位老人嘆了一聲:“很多傷員送不下去,後續的又上不來,哪怕我們和北方佬都無意向醫護人員射擊,但一塊彈片,一發流彈,都會殺死他們。”那個時候的長灘,殘酷的與煉獄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