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叫囂的記者此時噤如寒蟬。
他只敢在女人面前大吵大鬧,正主在這裡,他卻鵪鶉一樣不敢問了。
楚厲走到秦星晚身邊,冷眼看著記者,“我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調解,追究到底。”
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傷害他妻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記者騰的站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坐了回去,神情輕鬆了很多。
他沒有為自己辯解。
但楚厲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冷笑道:“我不鬆口,別指望有人能撈你出來。”
那記者眼裡都是無所謂。
他是受人指使來的,所以剛剛才敢在秦星晚面前有恃無恐,想到自己背後的人,對於楚厲的威脅也沒放在心上了。
楚厲蹲下去檢查了下秦星晚的腳踝,將她了抱起來往外走去。
秦星晚沉默著,什麼都沒說。
到了外面車上,她看到了秦雲舒。
“姐姐。”秦雲舒小跑過來,“沒事吧?”
她神情裡都是焦急的關切,“阿厲聽說你出事,趕緊就過來了。”
秦星晚很平靜的諷刺:“那真是麻煩楚總了,百忙之中還要抽空關心我。”
秦雲舒啞口無言,有些不知所措。
“去醫院吧。”楚厲淡淡的道。
在醫院,秦星晚檢查完,剛單腳下地,便被進來的楚厲抱了起來。
兩人走到門口,秦雲舒咬著唇過來,看了眼楚厲,又去看秦星晚,“姐姐,你的腳傷怎麼樣?”
秦星晚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盯著她,沒有開口的意思。
秦雲舒有些委屈,強迫自己露出笑容道:“姐姐別誤會啊,我和阿厲就是出公差,當時是我發燒了,阿厲扶了我一下。”
秦星晚拽了拽楚厲的衣服,嗓音清冷:“能走了嗎?我腳疼。”
楚厲“嗯”了一聲,“雲舒,我先帶星晚回家,一會兒會有司機送你。”
電梯下行進了地下車庫。
楚厲幫她繫好安全帶。
秦星晚偏頭看著窗外,也沒再開口。
回到北城別墅,秦星晚被楚厲抱去客廳。
他拿出一條珍珠項鍊,親手幫她帶上,“禮物。”
秦星晚摸了下,入手溫潤,可見價值不菲。
她將項鍊摘下來,重新放進盒子裡。
楚厲淡聲問:“不喜歡?”
“喜歡。”秦星晚回了句,沒什麼高興的表情。
楚厲沉默了一會兒,黑色的襯衫帶著幾分冷然的氣息:“雲舒現在負責香水的研發工作,我帶她去參加一個專案的洽談。”
“至於酒店的事,是因為她發燒了不舒服。”
“我知道的,秦雲舒在醫院說過了。”秦星晚淺淺笑起來,一如體面的豪門太太,對於丈夫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不多過問。
楚厲暗黑的眸子盯著她臉上的假笑,又看向被她擺在一邊的項鍊,怒氣從心底竄出。
“秦星晚,有必要做出這副樣子嗎?”
秦星晚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這副樣子怎麼了。
她不過問不鬧騰,不正是他期望的嗎?
要知道秦雲舒回國的那一個月,她哭過鬧過,最後的下場是他拒接她的電話,任她被綁架,在暴雨裡失去他們的孩子。
他嫌棄她的無理取鬧,如今她不鬧了,他怎麼還生氣了呢?
想了想,她道:“你說過的,你想幫她發展事業,我理解。”
楚厲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憋得慌。
秦星晚不想在他和秦雲舒的事情上花費心力去計較,他們還要更重要的事去談。
“之前你答應我回來後談談的,現在開始吧。”她放輕語調,抬頭靜靜的看著丈夫。
楚厲心情不好,語氣就惡劣:“我說過了,你去接機,我們就談,你去了嗎?”
秦星晚偽裝的好脾氣差點破功:“那時候我在警察局。”
他知道的。
楚厲挺拔的身形筆直,不急不緩的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