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問話多此一舉。
不過,她也不想因為楚厲胡亂的猜測惹來麻煩。
“是鈴香的總裁。”
鈴香?
楚厲是知道這個名字的,他心裡隱隱有猜測。
秦星晚沒瞞著他,“他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
“我去看過,公司規模不大,但有實力。”
“我答應他了。”
楚厲溫柔的神色逐漸變得冷淡,“我不同意。”
秦星晚怔了下,這件事她沒想過要楚厲同意。
此時也只是說給他聽,而不是徵求他的意見。
“楚厲,我的位置你給了秦雲舒,我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楚厲唇角抿著,隱約有著冷意,“我還養得起你。”
沒有哪個豪門太太去給別人打工的。
秦星晚清清冷冷的看著窗外,楚厲養十個她都不是問題,可那又如何。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消磨殆盡。
如果哪一天楚厲忽然想通想離婚了,她總要活下去的。
指望男人不如指望自己。
楚厲敲在膝蓋上的手指微頓,“你可以回去上班。”
秦星晚輕笑,偏頭認真的看著楚厲:“那秦雲舒呢?”
“你可以坐副總監的位置。”楚厲淡淡的道。
他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雲舒負責研發的事,而你掛個閒職,不想去的時候可以休息。”
秦星晚氣笑了,在楚厲眼裡,她想去上班是打發時間,而不是因為熱愛香水。
“我和方藝文已經說好了。”她拒絕了楚厲的安排。
她不願也不想低秦雲舒一頭。
“方藝文對香水的造詣很深。”
“雖然只見過兩面,但他足以稱得上是我的知己。”
提起方藝文,秦星晚的語氣都柔了很多,並且她用了知己兩個字,可見她對方藝文有很高的評價和好感。
楚厲心裡的火氣更甚,眼裡寒芒凌冽。
他不喜歡她對他冷淡,卻對另一個男人如此推崇。
將人拽到自己懷裡,他眉梢挑起,沉鬱的眸子裡宛如暴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說了,我不同意,你要麼待在家裡做個富貴太太,要麼去幫雲舒。”
秦星晚心裡堵得厲害,冷冷的和楚厲對視:“楚厲,去哪裡上班是我的自由,你沒資格干涉。”
楚厲眸光深深,薄唇幾乎貼住她柔嫩的臉頰,“我是你的丈夫,我沒資格?”
秦星晚不閃不避和他對視,唇邊是嘲諷的輕笑:“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有什麼資格?”
車裡的氣氛劍拔弩張。
孩子是橫隔在秦星晚和楚厲中間的一把刀。
刀口向左,扎的是秦星晚。
刀口向右,刺的是楚厲。
一樣的鮮血淋漓,誰都別想好過。
回去北城別墅的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秦星晚去了樓上書房。
楚厲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書全部整理完畢。
那些書都是調香方面的專業書籍,裝了兩大箱子。
“怎麼收起來了?”他問
秦星晚合上紙箱,眉眼冷淡:“我在外面找好了房子,打算搬過去住。”
她早就計劃搬出去住的。
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後面又扭了腳,便拖延下來。
現在房子有了,工作有了,她不必再留在這裡。
和楚厲分開,是她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