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很快升起,第二天的早餐,攝影家和植物學家都沒有缺席,兩人昨天晚上都和提徽夫人交了手,今天也能若無其事地和她打招呼,為了套近乎,不在乎對方的冷臉,頻頻和她搭話。
提徽夫人和之前一樣,依舊板著一張臉,平等地冷待所有人。
徐獲從其他傭人那裡打聽了些關於提徽夫人的訊息,有用的訊息不多,八卦倒是不少,有人說她其實和溫先生是親戚,因為被家裡人討厭,所以才在這裡工作,還有說她其實是溫先生的愛慕者,年輕的時候就追過溫先生,不過溫先生不為所動,現在看她可憐才讓她在莊園裡。
當然了,除了這些人際關係的緋聞,更多的說她以前是執法部門的人,曾經在監罰城工作,為人冷酷,手段狠辣,得罪了很多人,所以現在根本不敢離開莊園,出去就有人要殺她。
而莊園裡除了管家,其他傭人基本不和她來往,擔心說錯話被她報復。
至於監罰城,其實就是監獄的別稱,不過主要是用來關押玩家的,在022區,能判刑並關進去的玩家,執法部門都有辦法限制他們的行動,反正時間一長,玩家自己就不敢逃了。
提到監罰城,傭人們都諱莫如深,把那裡描述成了一個進得去出不來的地方。
有人發揮想象,告訴徐獲,提徽夫人一定是監罰城的行刑官,分割槽政府對犯罪的玩家自有一套法律,所以進去的玩家多數會遭到非人的虐待,曾經就有逃出去的玩家回來報仇大鬧監罰城的。
他們敘述的重點在於,提徽夫人不是個好惹的人,在莊園裡她或許不會表現出來,但不敢保證她不會在私底下報復。
上午徐獲一個人往花房那邊去,提徽夫人正在花房裡喂鳥,看到他後便先一步走了出來,示意他離開。
“客人不能進花房參觀?”徐獲問。
“溫先生沒有這樣說過,”提徽夫人冷硬地道:“但是花房裡的很多花木和鳥類十分珍貴。”
“只是看看而已。”徐獲完全不在乎她的拒絕,徑直進入了花房。
花房裡的鳥雀會鳴叫,生人進去還引起了一陣喧譁,但伴隨著有節奏的幾聲哨響,鳥雀們恢復了平靜。
“您很擅長養鳥啊。”徐獲隨意地看著,摸了一點鳥食在手背上,好幾只鳥兒立刻飛撲過來,爭相啄食。
餵過鳥後,他又瞧中了一盆鮮花,正要湊過去嗅聞,提徽夫人便提醒道:“花粉有毒。”
徐獲往後退了退,回頭看她,“種毒花不會影響這些鳥雀?”
“它們會辨別哪些花能靠近,哪些花不能靠近。”提徽夫人上前移動了一下花盆,將正開花的花苞轉了個方向,而隨著她的移動,一些鳥兒主動飛到了她的肩膀和手臂上,歪著頭朝她叫喚。
於是她又轉去旁邊,往碗裡放了些水。
“你看好了就出去吧。”提徽夫人也沒空招待他,並再次提醒他晚上不要過來。
徐獲踱步出花房,又在外面的花園裡駐足了一會兒才返回了莊園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