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瞭解這個？”徐獲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算了解，接觸過。”壯漢道：“我以前去過的一個分割槽就是這麼對待退化玩家的，他們會讓一些出現退化症狀的玩家退出遊戲自願參與研究，研究的過程絕對不只是注射一些輔助藥劑那麼簡單，他們可能還要接受各種各樣的手術，切割大腦，更換內臟甚至骨骼，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很多為分割槽貢獻了一生的人被騙過去卻被這樣對待，簡直沒有天理！”
“如果退化玩家能夠產生智慧異種，那麼後者在遊戲中早就人滿為患了，怎麼會拖到今天？”捲髮女道：“但其實智慧異種要說很強也不見得，他們無法使用道具，又需要精心養護，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也許是一些人體實驗不好在正常人身上進行，只好選擇他們。”徐獲插了句，“這個過程中總有人靈機一動。”
“還有那些高危隨機副本，可能成區成區養著這些異種。”
初審列車上的異種不就是這個用法。
“智慧異種也不一定是指和人一樣擁有思考能力，可能是大腦特別發達，能釋放出特別的精神訊號，從而影響他人。”徐獲說著話停在了走廊的轉角，這裡有三條岔路口，每一條岔路口出去都是空的，在他的感知範圍內沒有任何人和異種活動。
“這麼亂找也不是辦法。”他乾脆拿了照明道具出來，將光線調到最亮，確保附近的岔道和門窗都能照上，又翻了個通訊儀出來，自動播放022區的實時新聞。
“連訊號都不遮蔽，他們一點都不怕監罰城養異種的事暴光出去。”捲髮女道。
“副本能當成節目，很正常。”徐獲把聲音放大了些。
“分割槽總檯為您播報，今晨八點，總執政官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返回家中為小女兒慶生，各地執政官相繼送來祝福……”
“……我區知名雕刻家姑回峰女士的傑作‘骨殖’售出9.8億高價……”
“……受市場影響，近日狐獴玩偶的價格一路飆升，一隻普通的玩偶起價5萬，限量版更是攀升到百萬……”
通訊儀的聲音不斷，都是022區一些無關痛癢的新聞，剛開始捲髮女和壯漢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過了會兒他們便發現每次新聞的間隙都能聽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動靜，可仔細尋找，又發現自己關注的地方空無一物。
細小的聲音如影隨形，壯漢忍不住道：“能不能把廣播關了，都聽不到周圍……”
他話沒說完，人便被一股強大的重力壓迫著趴在了地上，捲髮女也一樣，兩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前面的徐獲蹲了下來，在他前方，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人也被摁在了地上，從貼地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對方微微仰起的臉……
看起來是一張人臉，但卻充滿了違和感，細小的手術傷疤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太清了，可他臉上的面板顏色卻十分不均勻，是一塊一塊邊界清晰的深淺不一，明顯就是從不同人或者動物身上取來的，而對方雖然穿著衣服，人模人樣，張嘴發出的卻是動物一樣的嘶啞低吼，甚至在威脅面前的人時瞳仁還在不斷變換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