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嘴角一抽:“俺琢磨著出點意外好像也他媽挺好.”
他當然知道李滄這貨就沒憋啥好屁,牛哥和兜帽娘鴿了沒來再續前緣個狗日的正經挺傷春悲秋的呢,只能說貪比是這樣子的,至少賭命這一塊,帶魔法師閣下堪稱權威。
厲蕾絲一伸手,大老王嘴角又是一抽,不情不願的遞給這娘們十粒兒金瓜子,厲蕾絲笑的甚是嫌棄,又有點小得意:“嘁,就知道你這貨不靠譜,還不如老孃自己上了,我說李滄,你確定用他們打窩也能上魚?”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要是空島也在這兒就好了.”李滄擰著眉頭找個地兒一圪蹴,手攏在袖口裡:“也timi真是奇了怪哉,之前兜帽娘比誰都狗叫的厲害,這會兒反倒又沒動靜,雪姨上身了?”
“大老李啊,我得提醒你一嘴,上次的領域和準領域級那都是牛哥抓來的!”老王嘿嘿一樂:“咱對那玩意都把自己藏哪兒掖哪兒可是兩眼一抹黑,最主要的人,人家和外邊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對你軌道線魅魔大人壓根兒沒啥興趣,您覺得呢?”
李滄把手一攤,滿臉的不相干:“我已經暴露血包了,各種口味的都有,釣魚佬永不空軍!”
“操!老子就他媽服你這個石頭蛋子都要攥拉拉尿兒的尿性!”
老王四下一踅摸,果然聞見了那麼些似曾相識的味兒,有他自己的,有李滄的,還有各個逆子血脈次子邱小姐的,雖然不知道血包被這貨藏在哪兒,但顯然已經放置很長一段時間了。
“喏,這不就來了~”李滄指著後方,突然表情一狠:“再不濟,老子哪怕抓把土薅棵草也不算白來一趟~”
“我日尼瑪!”
土自然是三線原土,草自然是異態生命嵌合體,總之都是兜帽娘再三警告過的玩意,也是他帶魔法師閣下來了第三次至今還沒能帶走的玩意。
與來時的方向不同,李滄所指側後方的地平線赫然出現了黑壓壓一大團飛行單位,那玩意就像一團混亂的雷雲風暴,肆無忌憚窮奢極欲的在第三世界線揮霍著體能。
“byd的本地人就是任性哈!”老王都他娘硬生生氣樂了:“你們說這玩意口感啥樣?能不能頂餓?”
厲蕾絲擰著眉頭說:“頂不頂餓不知道,那玩意看起來正經挺噁心的,小小姐,我個人建議給章子和滄子做成刺身,好好膾炙人口一下!”
那邊大g姐還等著理查德回話兒,結果理查德居士放下狙擊鏡直接蹲浮空平臺邊上一通狂吐:“姐,別看了姐,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如果你非要我形容的話,我願稱之為一坨會飛的淤泥!”
相比於大老王的遣詞造句,理查德居士的形容詞簡直可謂委婉,他簡直就是個詩人。
“握草,bro長得像他媽擱糞坑裡漚了半輩子的蝙蝠把胎盤養大了!”
這是一種正經人沒法理解的排列組合。
不過當他們看到那玩意由遠及近之後,突然覺得這人在文字功底上屬實不乏一定造詣。
會飛的破爛餛飩皮餃子皮大體上是一種類似蝙蝠的形狀,它們中的有些只有一隻翅膀,有些兩隻三隻四隻五隻不一而足,把幾近二維的簡單扁平身型硬是長出了一種奇形怪狀的隨意感,世界上沒有一片相同的雪花,但這玩意卻有共同的特點,它們的翅翼下方直至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肋骨和胸腹部都綿延下來絲絲絡絡的管狀肌肉纖維束,表面生鱗,鱗隙長毛,尖端紡錘樣,無齒序,大體呈七瓣不規則裂口狀。
“清清道夫.”
“啥玩意??”
“我們叫它清道夫”瑪姬吞了吞口水:“這東西即使在這裡也算是比較可怕的物種,它們幾乎什麼都吃,連積存了不知道多久的骨骸都不放過,周圍的等離子云團能提取和消化任何東西,也是最常用的攻擊手段之一”
“你媽的!老子還他媽以為蟲子打過來了!滄子你上!”
李滄表示好奇:“什麼都吃?”
“嗯!”
張嘴,焚風吃嗎?
吃的,我的朋友,吃的!
能吃是能吃,可沒說能消化,從李滄眉毛一掀的舒爽表情就能看出來,這玩意口感應該還不錯.
瑪姬見狀,一個眼神甩過去,她那邊的從屬者們很懂事的加入了戰鬥,他們現在迫切需要證明的就是自己的存在價值絕對不止於打窩,和那些難民還是稍微有點區別的。
這些人對這些清道夫相當之熟悉,甚至於那些被老王嘖嘖稱奇的拖拉機都有專門為了對付這些東西的武器,不是別的,就是純粹的炮打霰彈。
巨大的球形炮彈裡包裹著亂七八糟大小不一的骨骸碎片,當空炸開與那團異獸醞釀形成的雷雲風暴碰撞時,就像泥點子灑向水面,汙濁的顏色大片大片的使雷雲風暴出現區域性潰散。
“聰明!”
李滄嘖嘖有聲。
這些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骨骸碎片幾乎不存在任何威力,它們能讓雷雲風暴出現潰退的原因其實極度簡單粗糙,這些玩意不好消化,那些不挑食的飛天義大利麵需要分散精力來處置食物,但它們卻又不是一個整體,個別得到投餵的傢伙速度立減一心乾飯,自然而然的就和雷雲風暴出現了分層,繼而減弱了雷雲風暴的威力。
隨著大範圍大當量的炮彈轟擊,遮天蔽日的雷雲風暴徹底分散成零星小片兒,沒了護體雷雲,再被李滄挨個兒點名之後,氣候再難成,最後一鬨而散。
“就就這麼簡單.這就完了??”
瑪姬滿臉茫然的看著眼前豕突狼奔雞飛狗跳的場面,就突然感覺自己以前在這地方混的日子彷彿只是漫長而煎熬的幻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