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著老王混,三天餓九頓,沒事兒挨點小鋼棍,當一座頗具規模的受困從屬者城池出現在雪龍城從屬者面前時,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們還是震驚了。
大g姐瞠目結舌道:“這這裡居然也有聚居區?”
“你以為被躍遷風暴攪碎的聚居區都到哪去了?”老王說:“那些人總不能一個不落全嘎了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這也太.太.太.”
“活吧!下次再來的時候牛逼有你吹的!”
這是一連三座獨立於陸塊之間的地質碎片,彼此、以及與周圍陸塊之間以索橋索道連線,種種龐大而猙獰的巨獸骨骸構成了這座立體城市的基礎,城內火光通明,城外難民連營。
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絕望和狼狽,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根本不足以形容其慘烈,畢竟一搭眼兒的工夫老王都已經看見至少有三窩從屬者在圍著一隻命運僕從剔骨取肉了。
“傻逼!”老王如是評價道:“難怪老外拍那些末世片子都他媽多少年了還在可哪蒐集物資,那超市工廠是他媽能自己刷包兒嗎,就這些逼養的我跟你講死了埋這肥一塊地就已經是他們能對這個世界做出的僅有的貢獻了!”
大g姐等人汗流浹背:“.”
被一杆子劈頭蓋臉了,但又好像沒辦法反駁。
粗略一數,這些聚集在城池之外陸塊上的難民起碼成千上萬,他們麻木的注視著魔山老爺拖拽著爆反巨獸的背甲從面前疾馳而過,眼中除了飢餓和貪婪之外,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可以稱之為對生的渴望的東西。
爆反巨獸在陸塊與城市的虛無地帶前轟然停下,難民們成群結隊的聚集過來,祈求著施捨並試圖爬上爆反巨獸。
“怎麼辦?”大g姐幾個人神情多少帶點緊張:“要不要”
“搭理他們幹啥?”老王瞥過去一眼,笑眯眯的一指:“你,還有你,你們兩個過來來!”
隨機挑選幸運觀眾管殺不管埋,今天又是功德滿滿的一天吶,我王某,無愧於軌道線活菩薩之稱。
一對母女被三狗子從人群裡扯了上來。
這次小小姐倒是沒對大老王翻白眼兒,但也沒說別的,她早就明白了人是救不完的這個道理,只是默默的遞向那個眼睛很大瑟瑟發抖的懵懂小女孩一件昨天新縫出來的獸皮氅:“叫姨姨!”
“姨姨!”
“唔?你聽得懂中文?”
“嗯啊!媽媽教我的!”
那位看上去幾乎沒多久好活但卻把小女孩保護的很好的母親嘴唇囁嚅著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也只剩下雙膝跪地匍匐向前。
太筱漪趕緊把她扶起來:“不用這樣,不用這樣的!”
厲蕾絲摸出一包很有紀念意義的魔鬼辣麝牛肉乾:“叫姐姐,這個很好吃喔,吃了就不冷了!”
“姐姐!”
太筱漪一個踉蹌:“蕾蕾??”
“嘿嘿.”厲蕾絲得意的不行,撕開多層牛皮紙包裝,把呈現出一種黃褐色毛邊質感的牛肉乾片倒進小女孩的手裡:“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老王友情提示:“oi,問了名字那可就是有名有姓的龍套了哈,你要沾因果的!”
厲蕾絲笑眯眯的問:“要你管?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很機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我我叫尤利婭.媽媽叫安娜斯塔西婭!媽媽是個好人,她只是不會說話了,媽媽的喉嚨壞了!嘶.”
尤利婭看看厲蕾絲,再看看手裡的肉乾,目光在二者之間來回徘徊,那純真的目光彷彿是在這個陋世裡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邪惡。
“哈哈哈!還冷不冷?”
“不嘶.不冷媽媽你吃!姐姐你吃!”
“媽媽吃!姐姐不吃!”
“.”
也就是幾分鐘的工夫,城市那邊有了動靜,沒有任何詢問或者其它,索橋一拉,直接放行。
魔山老爺開拔時,攀附在爆反巨獸背甲上的人紛紛跌落,當整體進入索橋內時,更是有一道力場波動橫掃而來,將那些難民紛紛掃下深淵。
大g姐眼疾手快一人扯住三個,理查德居士稍一猶豫,反應慢了點,只拽上來一個人,至於其他的雪龍城從屬者,乾脆閉上眼,壓根兒就沒敢動彈,不過這倒也無可厚非,連他們自己都要看別人臉色苟且偷生,哪裡還有資格救助別個。
老王嘖一聲,隨即扭過臉,零幀起手:“操你媽的,老子眼珠子給你剜了,沒看老子擱這兒站這麼長時間了才你媽開門,一會兒給他媽老子的坐騎好好刷乾淨聽見沒,叫那群逼養的爬的全你媽是泥爪子印!”
一嗓子出去,落針可聞。
大g姐和理查德居士瞠目結舌的看向老王,對面那群拉索橋的人更是連動作都有了那麼一個明顯的停頓。
不過
“唉喲,誤會,誤會,是小人豬油糊了心!”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突然跳出來點頭哈腰,看他的穿著和裝備,顯然是要比那些拉索橋的苦力地位高的:“您辛苦,您恕罪,您也知道外面那群廢物到底有多吵,這死冷寒天的,小人又貪嘴多喝了幾杯誒喲謝您的賞!這酒還新鮮著嘿!難不成您幾位是剛從躍遷風暴節點裡頭出來?”
老王倒背個手,一臉純粹不摻雜一絲雜質的趾高氣昂,屬於本色出演了屬於是:“剛出來怎麼個說法兒?老人兒又怎麼個說法兒?”
“沒說法沒說法兒”那人臉上滑過一絲畏懼,得,這是真碰上能無視躍遷風暴的真傷橫踢豎卷的野爹了:“小人就是那麼隨口一問,您別介意,謝您的酒,不敢高攀,要是您不介意的話,入城之後,小人願在金池酒館擺上一桌,給您接風洗塵”
“你這漢語什麼味兒這是,哪兒學的?”
“這個.我們城裡有位說書先生我閒著沒事兒就去聽聽.聽聽就學了個四不像.”
“媽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