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
“.”
王師傅突然有點惆悵。
咱就是說,這沒熟人事兒雀食難辦,實話說吧,估計又得叫姓李的記一筆黑賬,這不說吧,正所謂明人不做暗事.
李滄瞪了這貨一眼,隨手丟出來幾粒結晶,任那些玩意在鐵皮扎木頭和牛角的海盜杯裡滴溜轉著:“既然你們都沒見過,那就是新異化出來的品種,我認為它們應該是滅掉了一個不小的從屬者營地才完成轉變成長起來的,不然沒辦法解釋這些被侵染的從屬者群體自帶的對正常從屬者的指向性,這明顯是長期食性造成的,數量麼,想來應該不會太少。”
“這”
一見到這些發光的結晶體,雷蒙德和魯爾悚然一驚,這玩意所攜帶的力量與他們認知中的那種被侵染者簡直天壤之別,差距大的就好比普醜行屍和異化蟲態鐮刀手。
雷蒙德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老王可不管那些,整出一堆亂七八糟形容起來堪稱鬼故事的本土異化生物交給魯爾處置,意思邊吃邊等:“沒意思,沒意思的,這故地重遊又他孃的給老子整成錦衣夜行了,老子可是始祖級的好不好,還有啊,一想到這地兒等會就得被贊帶魔法師閣下方炸咯老子這心口啊就止不住的反酸!”
“一會兒就讓牛哥給你量量長短~”厲蕾絲直接呵呵:“您二位整天形影相弔的,您怎麼確定方別人的就一定是李滄呢?”
“合著形影相弔是這麼用的?”
魯爾神遊物外的帶著一大堆東西繞過大烤爐進了後頭的開放式廚房,叮叮噹噹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而燉菜館外邊很快就一片人聲鼎沸了,先是一個壯碩如熊的絡腮鬍掀開門簾進來,看到李滄後明顯一愣,衝這邊點點頭,自顧自找地方坐了,嗯,感覺屋子瞬間被他和大老王填滿了一半,然後是幾個巫醫薩滿打扮指不定渾身上下掛著的骷髏頭和骨頭棒子跟他們自己到底誰更老的黑皮老頭老太,再然後就是三五成群至少看起來不弱且打扮稍顯正常的受困從屬者。
最後,雷蒙德把門一關,落下厚厚的門簾。
他嘴角抽抽著勉強算是笑了笑:“我已經儘量都和他們講清楚了,不過,這座城市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話事人,局面可能會比較複雜,您”
“退下!”幾個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鳥羽獸毛掛著叮噹作響的骷髏頭和骨頭棒子的黑皮老人聲帶同頻共振,發出了一種古怪的腔調:“我認為,現在是需要請示祖靈的時候,你不要插嘴!”
燉菜館中間的火塘猛然升起一簇細長如蛇的藍綠色火焰,幾個給人感覺像是連體到一起的老黑像是被強行拉開的破彈簧一樣圍著火塘和火焰開始又唱又跳,在這一過程中,他們身上始終有點什麼零部件兒藕斷絲連著。
“呵~”有人譏諷的冷哼一聲:“獻醜了,幾位不用搭理這幾個老貨,他們的腦子已經壞掉了!”
細長的火焰嘩的一下爆燃起來,宛如毒蛇一樣向說話那人猛撲過去,說話那人勃然大怒就要起身,卻被同桌的女伴拍了拍肩膀:“喲,幾位長者,請示祖靈的時候可要專心吶,祖靈降罪於你們,可就大大不妙了呢!”
“奧博格”一個穿著獸皮的男人自我介紹道,然後看向老王:“聽雷蒙德說,幾位不光是剛從風暴帶出來的,而且以前還曾經來過這裡,幾位知道怎麼出去?”
老王玩弄著跟小孩子頭差不多大的海盜杯,多少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嗤笑道:“你們自己難道就不知道了?”
“你”獸皮男臉當時就一黑,索性也不裝了:“在這種地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保住自己的空島的,那麼閣下,我想請問你們的空島又在哪裡?”
老王手一攤:“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把自己的空島帶進來啊,那玩意挺老貴的,不小心給整丟了那多尷尬啊!”
獸皮男站起身:“我看也沒什麼可談下去的必要了,這幾個傢伙根本沒有任何誠意!”
“轟!”
一柄怪模怪樣的錘子直挺挺的犁翻獸皮男,任憑他如何掙扎怒吼,壓住胸口的頁錘幾乎就是紋絲不動的那樣,反倒他胸口的皮肉被撕裂出猙獰的豁口,骨骼咯吱作響,眼瞅著連同身下的地面都開始向下塌陷。
“你哪位?”老王笑容可掬的走到他旁邊,低下頭看著他,拉過椅子坐在那名女從屬者對面:“飛行異獸,浮空平臺,我們的訴求很明確了,沒空跟你們這群倒黴蛋扯犢子,你們死不死誰兒子,現在把東西給老子,老子還可以象徵性的賞你們仨瓜倆棗的!”
那名攔住同伴的女從屬者模樣妖豔,她從腳底下躺著的那位眼耳口鼻以及渾身都開始飆血的獸皮男身上收回視線,眼神彷彿帶著鉤子:“閣下看我們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看活人呢,您似乎很確信我們熬不過這一次?”
老王把幾粒結晶體丟到她面前裝滿酒的杯子裡,舉起另一隻酒杯:“那,一起喝一杯?”
“.”
“你怎麼說?”
“像這樣的東西.有.還有多少?”
老王樂的不行:“在你問這玩意有多少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勇氣了不是嗎,老子看你也是個好生養的樣兒,死這破地兒還怪可忄.”
“鍾建章!!”
“咳”
現在好了,現在輪到大家樂了。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大老王默默拖著椅子面對牆角坐下,繼續輸出他那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霸王色魅力,甕聲甕氣道:“事情就是這麼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老子已經講很清楚了,走還是留你們這群逼養的自己琢磨!”
沒人笑,但有人問:“你願意帶我們出去?”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剜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