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封印在床笠下面的人,受過專業訓練、培養原則甚至比常規意義上的死士還要嚴苛的南小婧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臉紅心熱的開啟其中一個保溫桶,倒出一大杯海鹽果茶。
床笠蛄蛹了半天,極其同步的伸出兩隻手,虛空亂抓。
南小婧把果茶放到她們手上,又開啟另一個保溫桶,把毛巾泡進去,擰乾,伸手去摘床笠,溫言軟語的低聲囑咐:“說了很多次了嘛,好歹也要洗一洗再睡吧,對身體——啊——”
“嘶真大啊.”
“厲小姐?您怎麼也在?”
南小婧如遭雷殛腳步趔趄,厲蕾絲眼神空洞的瞪著她,看似醒了,實際上只是開機失敗而已,索梔繪隨手把厲蕾絲眼皮合上,並輕車熟路的向南小婧推送來一隻家養蓁蓁。
這一攬子人裡,除了奢靡無度慣了的金玉婧之外,秦蓁蓁是最心安理得享受這種生活的人,白生生的往那一杵,抱著個水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雖然靈魂還在沉睡,但熱毛巾擦過來倒是知道機制響應:“小南姐,一會吃什麼好吃吃?”
南小婧對秦蓁蓁那簡直可謂寵溺:“嗯,有你最喜歡的那家蟹黃湯包和雞汁燒麥,廚房裡我準備做些南瓜甜粥,春蔬凍,蟹黃蒸蛋,你們先吃一點,等醒好了胃口我再弄別的——”
“好想吃豬耳朵!滷牛舌!裙邊燒雞腰!”
“嗯嗯,豬耳朵白滷的可以麼,就知道你最近要吃,冰箱裡還有一套前天就滷好了的。”
“好呀!”
“好了!”南小婧把秦蓁蓁再次放平:“繪繪小姐?”
“我自己來小南姐,不是說了別叫我們那個了麼,彆扭呢!”索梔繪笑眯眯的問:“臉這麼紅,又這麼開心,小南姐你有男朋友了呀,或者,剛才見到滄老師了?”
“怎麼會,不行的,我們有紀律.”南小婧換了一條毛巾,輕聲詢問:“那厲小姐.”
“我來!”索梔繪說:“那你叫李滄滄老師?”
“大家都這麼叫.我.我不敢.”南小婧看著她說:“效果真的很好呢,繪繪小姐,那今天的安排到什麼時間?”
索梔繪挺了挺胸,頓時不困了:“他也有說,小南姐,辛苦你和孔姨了,今天是針灸還是按摩?”
“是針灸哦,孔姨的藥膳確實厲害,我就只是輔助而已!”
“就現在,趁她還沒醒鬧不起來,扎她!”
“啊?”
別說心理建設了,甚至都沒睡醒就被扎醒的秦蓁蓁眼睛都快哭瞎了:“是不是人啊?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兩個人摁著扎?我做噩夢都不敢做這麼惡毒的!嗚嗚嗚人家的一天還沒活就已經死了!徹底死了啊喂!”
“雞絲湯麵還是涼拌麵?”
“湯麵!”
只能說瓶妃是這樣子的,餓了就沒骨氣,飽了就把什麼都忘了。
李滄一聽她們滿口說什麼行頭啊出片啊就不大想去,分分鐘被痛斥為吃幹抹淨抬腳就溜的渣男,厲蕾絲掰著手指頭冷笑:“愛去不去,繪繪,給大梨子和霍雯打電話,能叫的都叫上,讓這死社恐一人兒擱家裡搞恐怖襲擊吧!”
——————
“單板?”
“嗯!”
“拍好點啊,爭取一次成片!”
“要不你換個人呢?”
“敢??”
李滄手上提了一個高速攝影機,脖子上掛了一個照相機,後背上更是像戲臺上的老將軍一樣插了十幾個連著手機的自拍杆,務求一個多棲作戰。
老王本來造型也應該是差不多的,不過這貨由於體型體重屬實是過於超標了,基本已經宣告告別這項運動,最後只能屈尊一屁股坐到了五狗子背上,周圍密密麻麻的擺了十幾架待起飛的無人機,再旁邊還有十幾頭身上捆著攝影機的六狗子。
雪場安保隊長是個有見識的,卑微的感慨:“這玩意哪怕是一人給配個撞角都能隨便車翻個小型基地了,現在居然用來綁攝影機,大佬的世界我真的看不懂,看不懂啊!”
雪場小妹兒:“這是哪隻鋼化過單身狗發出的絕望質疑?起開!擋著姐妹們欣賞滄老師的盛世美顏了不知道嗎!”
“9494,蕾蕾姐真的好大咳.好美啊!”
“我是在做夢嗎,夢寐以求的全明星陣容嗚嗚嗚,知道嗎,考編上岸我都推遲了沒去哇,果然,終於被我等到了,我就知道滄老師他們會來,這次我能吹一年!”
“聽前輩說滄老師很社恐的哇,你們說我們有沒有機會要到合影?”
“包有的,滄老師可好說話了!”
“更何況還有紅包拿!”
“萬歲!”
平時天王老子來了也是天王老子的安保隊長還有一群隊員退至眾人身後瑟瑟發抖,這群雪道小妹兒不光是這裡的臺柱子為雪場提供才藝和顏藝加持,而且十個裡邊得有四五個背景來歷他們甚至都打聽不到,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沒一個好惹的,妥妥一群活祖宗,畢竟人家漢服的漢服旗袍的旗袍短裙的短裙cos的cos,而他們安保隊只能穿雪王,倒不是說雪王的不是,就是說咱既然有那個條件誰還不想穿一下會閃燈的那個呢。
“小姐姐們,來活兒啦!”老王在那邊吆喝:“來來來,排好隊,到我這領裝置,鏡頭和照片一經採用,本王重重有賞,但注意點別擋了人哈,尤其滄老師,那貨可能有點快!”
“咦?”
“傳下去,王師傅說滄老師很快!”
“他都長成內樣了,快也不是不可以,精無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