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不僅僅是他。所有之前不可一世的黑道分子眼下都捂著滋滋噴血的脖子滿地打滾。
“‘真男人,腦袋掉了也不過是碗大的疤’。叫這麼大聲,怎麼混黑社會?”任由流淌的熱血淹沒高跟鞋底,渾身上下透著股說不出的浪勁的貴婦人,彎腰提了提滑脫的蕾絲吊帶襪邊,旁若無人的走到黃秀紅身邊:“努,道具錢。”
睜大眼睛確定面前是張一億日元的支票,黃秀紅整個人都呆滯了。以至於“道具錢”的真正含義都沒能好好琢磨琢磨。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打量著黃秀紅年輕的面龐,貴婦人話裡有話:“壞訊息是已為人婦,好訊息是今為人妻。”
“什、什麼麼意義?”黃秀紅下意識的反問。
“沒什麼,就是人呢,面對躲不掉的難題,要用‘真不是個東西’的語氣,說一句‘時光真是個好東西’。”貴婦人的話越來越讓人猜不透。
“我很(能)賺錢。”黃秀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棄:“不信你去問(我的)媽媽桑。她早就打算把夜總會盤給我……”
“知道。”貴婦人正衝對面整個人定住的新宿上海幫話事人元成貴,熟練的噴著失憶藥水。
“利息怎麼算?”黃秀紅還是要問清楚。
“不需要。”貴婦人飛快的收回香水瓶,將元成貴推倒在椅背:“都說了,就是道具(錢)。”
“人生必不可少的道具。”黃秀紅又愛又恨。
“‘上海灘’這個名字不錯。”沒有接話的貴婦人又麻利的取出一顆藥丸:“塞鼻孔裡。別怕,大力出奇跡。”
“你究竟是誰?”黃秀紅死死壓住支票,生怕煮熟的鴨子會飛。
“你都在這裡,努。”貴婦人又遞了遞藥丸。
用指尖感受著支票上“火燙”的紋理,黃秀紅當即將藥丸塞進鼻孔。
只聽“嗖”的一聲,藥丸就鑽進了腦子裡。
群星瞬間綴滿雙眸。同步啟用的神經元將記憶中的畫面不斷彈框浮現。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超出了大腦分辨的極限,化作流光飛掠,充盈眼簾。五感消失,意識過載。
最後化作一束星光,遨遊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廣袤星海……
不久後。先是新宿上海幫話事人元成貴,失魂落魄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走出風林會館。再有一對看不清面貌的摩登母女,相伴離去。
最後走出來的,是從頭到腳彷佛換了個人似的黃秀紅。
“怒羅拳,上海灘,阪本真智子(吳富蓮)。”
北堡第一樓,嘗樂坊。
下三上二,足足五開包間,讓迴天閣成為花樓奪錦的大熱門。
“下番戰誰?”迴天長老顧仙娘,問計姐妹。
比起妖筆自行決判,所並花魁一時間難以同心,更難協力。迴天閣內同仇敵愾,氣勢如虹。
“三番戰,還是老規矩。”公主軍師李惠欣轉述吳塵千里傳音:“正義的群像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