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戰覆盤

時間過得很快，在做完後續檢查和治療後。

醫護人員也紛紛撤離。

寬敞的病房內只留下李青巽姐弟兩。

夜色已晚。

病房內，李青巽半躺在病床前，單手拿起奢貞的手機，打算查閱下範圍內類似自己一樣的際遇。

“我出了這麼大的狀況，政府和ICC絕對會對自己的一切進行監控，利用老姐的東西站在她的角度進行資料收集，這一點是能說通的。”

李青巽清醒之後就保持著警惕之心，有些東西不是靠說簡簡單單的異能就能糊弄過去。

可是他現在完全無法集中精力。

“嘩啦啦”

隔壁陪護室的傳來隱約的流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奢貞在洗澡。

此時這個死裡逃生的小老弟心裡卻產生了一些前所未見的異樣念頭，開始心猿意馬。

“咦，我現在怎麼會突然對老姐的身體感興趣？難道是迷惑人類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強行壓抑住內心深處那蠢蠢欲動的危險想法，他努力回想起在案發公寓與屠夫怪物作戰時的最後情景。

“當時，我對自己使用了迷惑技能，現在看來那的確類似是精神類控制的技能，沒記錯的話，我當時給自己設定了三條暗示的精神指令。”

“算了，還是從頭開始覆盤一下那天的情況，當時的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李青巽有些悶，按動床邊的小裝置，旁邊的自動化外窗很快開啟，露出西拿市的夜景。

外面的灰暗天空呈現一片紅藍色調，這是那些商業區集中的巨型螢幕熒光廣告牌。

頗有幾分賽博朋克的味道。

夜風吹進這間病房，有著一種雨後的潮溼感。

他靜靜地看著天空，看見一點點微弱至極的光點在夜空閃爍，不知道是星光還是飛機的信標燈。

李青巽突然有些恐懼和噁心。

因為他想起了那個似乎連繫統都恐懼的巨大眼球。

趕緊關掉外景窗的玻璃，這才感覺好一點。

他晃了晃著頭，喝下一點恢復精神的飲品，開始回憶起公寓那天的全部經歷。

“來到案發安全區域後，我首先去找老林瞭解情況，這段時間沒有異常。不對！”

精神力猶如強化一般，他腦海裡清晰地出現兩個鬼祟的城市警員。

他閉著眼，單手放在額前，用拇指和中指用力地按著太陽穴。

“那兩個傢伙，現在想起來絕對不對勁。和其他警員相比，他們的精神狀態完全不同，十分平靜，幾乎沒有波動，而且是準備撤離的行動軌跡。”

“只是當時自己有任務在身，加上擔心那筆高額的罰金，所以沒有太過在意。”

“這是被人牽連了？邪教還是極端組織？”

李青巽順著思路理下去。

“專門針對我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險調查員，那麼是就應該是衝著政府來的。”

“唉。”

想到這個世界的人類本來日子就不好過，李青巽對這類的惡性事件簡直深惡痛絕。

“接下來，我進入了案發地點，可能進電梯時候就受到精神汙染，‘旅者’序列是精神類的怪物，精神能量高出太多，把我瞬間拉入結界也是正常的情況。後來...”

他的頭開始脹痛起來。

“那個暗紅色空間應該就是巢穴了，那個巨大的女人，詭異的具象化本體？”

這個調查員喉頭一動，吞嚥了下口水。

“說起來，我直面了那樣的恐怖存在還活了下來，如果沒有系統的話那簡直是傳奇人類的典範。”

至於系統，他乾脆無視了它的由來，有幾個穿越者會糾結於自己獲得系統的原因。

“不過系統那些技能和物品還不錯。”

想到這裡，李青巽終於心裡感到一絲踏實。

他很清楚，自己能和怪物周旋這麼久。傳送功不可沒，同樣居功至偉的還有和傳送達成完美配合的微光藥劑。

無趣的對抗過程被李青巽一筆帶過，那只是單方面的被碾壓的局面。

“最關鍵的就是最後那個階段了。”

他回憶起最終時刻自己的措施，經過之前的幾次對抗，發現了怪物是透過能量屬性辯識目標，而那個空間的黑色霧氣明顯是和怪物屬於同一種類。

所以他才冒險主動去吸收異常輻射能量，接著透過精神暗示自己成為詭異同類，這樣才有一絲機會接近那個怪物。

然後將血液塗滿異常輻射能量收集器和特製護目鏡，將它們放入那隻怪物體內的那個黑色晶體處。

“一個指令是行為指令，另一個是自我暗示，那最後一個是什麼，我居然記不起來了，是透過目標鎖定對在能量核心旁邊的能量收集器進行射擊嗎？應該就是這個吧。”

重新將戰況在心裡覆盤之後，他認識到當時那最後一刻的舉動是多麼的瘋狂。

無論是對自己進行迷惑人類還是主動吸收異常輻射能量，都是一種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徒行為。

不過當時的處境已經山窮水盡，毫無辦法。

李青巽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臉，慶幸之餘也對當時自己的覺悟和勇氣有些佩服。

“既然我現在還活著的話，同時黑色霧氣沒有讓我產生變異，那麼說明我的身體已經產生某種變化，和那個奇怪的系統有關？”

他開始思考接下來可能遇到的一些麻煩。

“現在的問題是能否透過異科部和ICC內部的高密度精神儀器檢查，這是必須要考慮的問題，這樣明顯異常的情況，絕對不是之前那樣的問答就能應付過關。”

”這是最迫切的問題，還有之前鏡面反射的攻擊是誰發動的，按常理來看，除了那個那組應對成員外，不應該有其他人啊”

“至於那個什麼系統，最開始出現時的兩個關鍵性提示，選民和宿主。這又代表什麼？還有那個奇怪的概念點數，感覺對我而言非常重要，一種特別的意義。”

......

一時間面對諸多繁雜的資訊，李青巽只覺得思維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在他心煩意亂之際，隔壁房間的水聲停了下來。

接著響起吹風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