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了個內定好的親傳弟子。
他們這些年,或多或少也從鬱嵐清身上沾了一點好處,可沒有一個像張茂泉似的,得到的這麼多!
季芙瑤先是驚訝,再是沉默,隨後咬了下嘴唇,對著鬱嵐清道:“剛才是我沒弄清楚情況,還以為師姐刁難我們凌霄峰的人,這才出言不遜,錯怪了師姐。”
按說這個時候,無論是看在長淵劍尊的面子上,還是看在季芙瑤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鬱嵐清都應該借坡下驢,說上一句“沒有關係”。
可她卻不按照劇本走。
依舊神情嚴肅地說道:“那你日後且記住了,未明真相,莫要插口!畢竟外面的人可不像宗門裡的這麼好說話,你修為低微,沒有人會慣著你,給你開口解釋的機會。”
鬱嵐清語氣冷硬,說得極不客氣。
季芙瑤眼圈微紅,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淚珠掛在眼角欲落不落。
“師姐也說,我們都是玄天劍宗弟子,同出一門。既然如此,又何必針鋒相對?”
說著她看了一眼一旁閉口不言的張茂泉,“這位師兄出自外門,不像師姐你天賦那麼好,也沒有那麼多靈石,不然也不會拿師姐你的法器。”
“更何況師姐你已不在凌霄峰居住,這位師兄沒準以為那是你刻意留下不要的呢。畢竟師姐你拜在了沈長老門下,不缺法器,看不上原先那些普通法器也是理所當然……”
哪那麼多理所當然?
鬱嵐清不知道季芙瑤腦子裡哪塞的那麼多歪理,也沒耐心和她辯論下去。該說的她早就在先前說完,任誰都不能再將屎盆子往她頭上面扣。
不過雖然懶得多說,季芙瑤最後一句話卻是提醒了她。
“對了。”
季芙瑤一個激靈,彷彿已經做好挺身而出,為了保護同峰外門弟子,挺身直面刁難的準備。
卻見眼前,一襲青衫,神色冷淡的女子,一派認真地開口說道:“你師尊的師父元寒劍尊,與我師尊同樣出自蒼峘劍尊門下。論輩分,你師尊當喚我師尊一聲師叔,你也應當喊我一聲師叔,而非師姐才對。”
“……”季芙瑤根本沒想到,眼前人不按常理出牌,鄭重開口說的竟是這個。
愣神之下,眼角的淚,不禁都憋了回去。
鬱嵐清不在乎季芙瑤到底哭不哭得出來。
聽到那聲百般不願,卻又不得不喊的“師叔”之後,嘴角一勾,心滿意足的打出一道靈符。
“既然這裡有峰主的親傳弟子盯著,我便不多留了。”
“宗門執法堂的人,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