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莫要阻攔本座。”長淵的聲音寒冷如冰,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腳步一閃,轉眼便來到小院正上空。
帶著殺氣的聲音,宛如來自地府的宣判,“傷本座弟子者,必死!”
鬱嵐清腳步定在原地。
身上如有千鈞。
築基、化神。
這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但她卻不願跪倒在空中那人的面前。
重活一世,她不再認他為師,亦不再跪他,不再屈服於他!
心中這一口氣,強撐著鬱嵐清站住。不過瞬息,眼角、嘴角已有血色現出。
就在這時,小院正房,房門刷地大敞開來。
一塊玉符從敞開的屋門裡飛出,飛至半空化作劍光,直刺長淵。
長淵身體微僵,那帶著蒼茫之氣的劍光擦著他的肩頭飛過,落下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沈懷琢的身影已出現在鬱嵐清身旁。
修長的手指,拂去嘴角淌出的血珠,落在那勉力強撐著的肩頭,瞬息便將肩上的千鈞之重化解。
一向灑脫的他,此時亦面沉如水。
冒著寒氣的目光,落在長淵劍尊身上。
“無人能在我面前,傷我徒兒。”
“呵,口氣不小。”屬於化神強者的威壓,再度如洶湧的海浪一般席來。
沈懷琢卻彷彿沒受到絲毫影響,向前半步,穩穩站在鬱嵐清的身前。
長淵劍尊握緊手中的凌霄劍,眼中的殺氣如有實質,“沈懷琢,你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沈懷琢直視著長淵劍尊盛滿殺意的雙眼,巍然不懼。
說話間,八塊一模一樣的玉符自他手中飛出,懸於上空。
“那是蒼峘老祖親手所制的劍符……”雲海宗主急得整張臉都漲紅。
方才他怕長淵盛怒之中,殺了劍宗天資卓絕的後起之秀。
現在他亦怕沈長老一怒之下,用劍符重傷劍宗最倚仗的第一劍修。
“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們先停手,大家冷靜下來說說清楚……”
“沒什麼誤會。宗主與元戌長老在此,都看清楚了,方才是他先對我徒兒動的手。”
沈懷琢手指一屈,八道劍符同時催動。
他的聲音伴著刺向長淵劍光傳出,“長淵殘害同門,目無尊長。”
“我在此,便代已故的師尊與師兄,教一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