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家小徒弟看著順眼!
“咳。”元戌長老輕咳了一聲。
季芙瑤還是有些害怕,這位鐵面無情的執法堂堂主的。
當即止住啜泣,開始小聲說起不久前山腳下的一幕。
“這麼說來,你也沒有見到傷你之人的樣子?”元戌長老不愧是掌管執法堂的審訊高手,一下便抓到重點。
季芙瑤面色一僵,有些遲疑地點了下頭。
“那你為何要說,是鬱嵐清打傷的你?”元戌長老快語追問。
“我從未與人結仇,入宗以來也不過與鬱師叔略有幾分恩怨,打賭之事,眾位長老應當也聽說過……”
“這不能作為證據。”元戌長老語氣有些嚴肅。
季芙瑤輕輕一顫,長淵劍尊有些責怪地看了元戌長老一眼,接著渡給季芙瑤一道靈力,溫聲說:“不急,你慢慢講。”
季芙瑤看了一眼鬱嵐清,彷彿心有餘悸般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傷我之人殺我靈獸時,用了一種靈材,我今日在拍賣大會上見過。”
“何物?”
“浣炎沙!”別人拍到什麼,季芙瑤未必留心,可沈懷琢鬱嵐清師徒拍了什麼,季芙瑤卻格外在意。
她分明瞧見拍賣會上,沈懷琢與鬱嵐清所在的那個雅間,拍下了兩瓶浣炎沙。
“浣炎沙?”鬱嵐清有些驚訝。
最初沒見到季芙瑤前,她還以為這又是季芙瑤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見到季芙瑤的傷勢以後,她猜到不是,季芙瑤這人……惜命得很,根本捨不得把自己傷成這個模樣。
所以,是有人隱瞞身份暗中傷了季芙瑤,讓季芙瑤誤以為是她。
那浣炎沙也不知是對方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鬱嵐清右手一翻,兩隻瓷瓶出現在手上,她將瓶蓋開啟直接遞給元戌長老,“這是今日師尊在拍賣會上,為我拍下的兩瓶浣炎沙,還請長老過目。”
兩隻瓷瓶都盛得滿滿當當,裡面的沙土沒有用去分毫。
“今日拍賣會上,共呈上十瓶浣炎沙,除了我們亦有不少人拍到。”鬱嵐清手中兩瓶未使用的浣炎沙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另外她與沈懷琢,在季芙瑤受傷之時身在酒樓,許多人都能作證。
人證物證俱全,這事無論如何也賴不到鬱嵐清頭上。
看著季芙瑤啞口無言的模樣。
沈懷琢冷冷一笑,目光自那矯揉造作的女子,移向環抱住她的人,挑眉說道:“劍尊可別忘了領那七十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