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離去之悲〔司馬炎〕
第九十三章:離去之悲(司馬炎)
走廊頓時冷冷清清,無數白氣瀰漫在走廊各處,飄散於司馬炎的眼前。
翳樓如此安排,一定不簡單,他既然要求我們見王康,那麼這個王康與翳樓的關係恐怕也並非一般。
司馬炎望著王康離去的身影,直到消失於茫茫的白霧之中,心中的警惕頓時浮了上來。
他其實並不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利益與生命,而今對方突然出現吧知名的黑衣男子,與先前的血朝宗裝扮完全不同,這卻極大的觸犯了司馬炎自己的利益。
如果說之前的血朝宗是因為杜川的殺人行動而動手的話,這也無可厚非,且與司馬炎本人並無任何聯絡,而今劉爽的轉變,與黑衣男人的出現則更進一步驗證了殺害司馬炎的並非只是血朝宗。
他們沒有理由繼續追殺司馬炎,而劉爽的準備,顯然是在杜川來臨前便已經有了方案——摧毀冥鳴城法陣!
雖然並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但依舊令司馬炎心中一顫,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來到這個看似安全的地方,心中的思緒卻並沒有因為晰文所的白氣而漸漸恢復平靜,對於司馬炎來說,追殺只會繼續,而自己想要離開什四象宮,就必須徹底查清此事,否則自己恐怕並不能輕易離開此地。
道路的艱難險阻與暗藏在六鏈城中的黑暗殺機,已經引起了司馬炎對周圍事物的深深懷疑,包括贈予他玉佩的翳樓,也包括拯救他的王康。
“我必須找他問個究竟!”
……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視著,互相沉默無言,或許是對當下局勢最清楚的表現。
老者環視四周,餘光停留在了司馬炎的身上,只是微微一瞥,嘴角便揚起莫名的微笑,隨即轉身緩緩離開了大廳。
整個大廳於是只剩下司馬炎與王康二人,兩人依舊互相對視著,一言不發,許久王康餘光忽然瞥到了司馬炎掌中攥緊著的白色玉佩,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
王康嘆氣後打破了僵局:“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你想要知道我為什麼為救你們?或者說是我師父是如何預判到你們的禍事?”
“你師父?翳樓是你師父?!”司馬炎提高嗓音質問道。
“對!”王康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僅如此,他還是我的養育父親!”
“我從小就跟著我師父生活,是他養育了我,之後我便被我師父送到了晰文所,從事乏味的法力研究工作,之後我受到了晰文所的重視,成為了這裡的司士。”
“我問的不是這些!”
王康突然抬頭看向司馬炎,繼而轉身環視四周,邊走邊說道:“你想知道我師父如此做的原因。”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從他的命令,在此接待諸位,至於什麼劉爽之事,還有什麼法陣被毀之事,我也是剛剛得知。”
司馬炎看著王康無辜的眼神,自知也問不到什麼了,繼而微微嘆氣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追問了!”
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王康的喊聲打斷了司馬炎的行動。
“我師父來信了,要我帶你們去怖城,去見一個人!”
心中的敏感與興趣頓時又如潮水般產生,“怖城?見人?”
“對!你去不去?”
面對王康的詢問,司馬炎其實是沒有任何選擇的,自己不可能在晰文所呆一輩子,總有一天,他會離開此地,前往更廣闊的天空,到時如果此事不解決,便會重新招惹禍事,從而面臨危險。
翳樓既然邀請司馬炎一行人前往怖城,那就證明真相可能就在眼前,解決事情的關鍵或許也就在那個要見的人身上。
想到這裡,司馬炎嘴角上揚,一陣苦笑,“我還有得選嗎?”
回頭報之於慘然的微笑。
……
他們馬上便要離開冥鳴城了,司馬炎望著空中泛著綠光的法陣,心中不禁升起一陣心酸。
想我司馬炎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情漠視之人,又怎會對今日之法陣產生些許的憐憫?
但法陣一事畢竟與自己有關,要不是自己插手,恐怕劉爽也不會這麼快便研究完“幽燭招魂”,又怎能摧毀法陣呢?
“我們走吧!”身後傳來王康的聲音。
在司馬炎身後,除了緊隨而來,無論如何都趕不走的楚萱與劉茵外,還有兩個陌生的白袍老者,他們的身體深深埋藏與白袍之中,掩蓋於白皮之下,只有隨風飄揚的白鬍須證明了他們的年齡。
司馬炎點了點頭,船隻開始航行,此行王康是藉著晰文所處理公事的旗幟離開冥鳴城的,整個船隻不小,在冥海中航行,猶如一片璀璨的明珠。
這船還真是豪華,不愧是六鏈城晰文所最大組織——究晰所,就是威武大氣。
不過也無法過分誇讚,畢竟是打著修補法陣公事的藉口才出海的,怎能不豪華?怎能不大氣?
海郎不平,冥河的潮水比以往更加的猖獗放肆,猶如即將要掙脫束縛的野獸,不斷張狂著自己的身姿。
怖城位於冥鳴城以東,介於泣尤城與滄骸城之間,是六鏈城最恐怖的城市,基本少有幾人踏足,整個城市大多都是原住民,來自外地的民眾與商人則少之又少,是六鏈城的一座孤城。
“希望此行一路舒暢!”王康站在司馬炎身邊默默的喊道。
“但願,我可不想再見到他們幾個人了!”一想起那些追擊的黑衣人,司馬炎心中就一陣後怕,他們竟然無視法規與民眾,公然在大道上攻擊,要不是自己逃的快,恐怕早就成為了他們的刀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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