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山這是在拉謝則安下水,不管他隱不隱瞞,都是無解的難題!
“不行!”
元霜絕對不會叫謝則安知道此事,他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獨子,家世顯赫,少年英才,擁有著無限的可能。
就算二人無法成親,元霜也不願連累他。
見她這般為他著想,霍岐山冷笑,還真是伉儷情深,可笑至極!
“既然不告訴,那就要想不告訴的法子,現在聖上要我緝拿真兇,我總要找個真兇出來。”
“你不是最擅長欲蓋彌彰,隨便找個替身就是!”
元霜沒好氣說,上次在元家又不是沒這樣做過,現在跟她說什麼難辦。
所謂難辦不就是籌碼不夠。
她坦誠布公道:“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霍岐山只覺得有趣,挑眉笑笑,正要開口外頭傳來元老夫人的聲音。
“看到我們家霜兒了嗎?”
“這位大人,有看到一位姑娘從裡頭出來嗎?”
宮裡來了刺客,元老夫人第一時間就是到處找去更衣的元霜,生怕她受到丁點傷害。
“老夫人,我在這一直守著,沒看到什麼女子出來,世家貴女都是在裡頭坐馬車,至於馬車裡是誰我們也看不清呢。”
元老夫人心焦難耐,好死不死元柔還在一旁冷嘲熱諷,“要我說,沒準是刺客發現了她,順手把元霜也一起解決了,祖母,您就別找了,都這麼久了,還活著早就出來。”
“現在出來,八成屍體都……”
“啪”一耳光甩在她臉上。
元老夫人氣得手發抖,指著她鼻子大罵:“誰教你這樣說話,你母親平日就這樣教你?初次看你就覺得你野性未退,像是峨眉山出來的野猴子,現在三年了,說話還是這樣無力唐突,這是你母親的罪過!”
“我們元家哪裡有你這樣的姑娘,日後就算嫁人,不也是給我們家丟臉?”
元柔捂著腫痛的面頰,含淚控訴,“我丟臉,那隨意在宮中走動的元霜就不丟臉?”
“祖母,你偏心未免太明顯了點,在怎麼,我才是家中唯一的女兒,那元霜算什麼東西,說來說去,不過是個丫鬟生的野種,祖母養了多年的玩意!”
“文斌!”元老夫人何曾這樣被人說過,哪怕是知道在宮門外吵鬧不好,現在也顧不上這麼些了。
一心只想趕緊教訓了這個沒眼力的傢伙。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給我綁走!拉回去,家法伺候!”
元文斌陷入兩難,這不拉元柔走,老太太容易被氣死,拉走元柔,元柔恐怕會當場在這躺下哭鬧。
怎麼想都是無解。
正犯愁,後面一抹熟悉的身影奔跑而來。
“祖母!”元霜一瞬跑到元老夫人面前,擔憂焦急,“祖母去了哪?方才聽聞宮裡出了刺客,霜兒就趕忙去找祖母,結果到了前頭,宴席已散。”
元老夫人見元霜回來了,鬆了口氣,欣喜大過疑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她扯著元霜上馬車,“今夜不太平,走走走,我們快快回去,回去再講。”
她活了六十多年,宮裡的大臣被當著皇上的面毒殺還是頭一次,這是個怎樣窮兇極惡的兇手呢?
皇宮宮牆那麼高,守衛如此森嚴,沒準那兇手還躲在暗處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