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陸遠正走著,被這突如其來得以嗓子喊了一個激靈,然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後就被重物壓了下來。
後背一重,緊接著他整個人地倒在地,脖頸處有微涼的觸感襲來,一瞬間,陸遠忘了所有反應,只有一個念想。
完了!他被輕薄了,這樣靈兒會不會討厭自己?
想到這,他驀地從地上爬起,一把推開柳兒,漲紅了臉說,“你,你幹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柳兒茫然不解,被他推了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揉著屁股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眨了眨眼。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她不認識字,也沒讀過書,這是什麼意思?
且,她剛才做了什麼嗎?
不就是假裝跌倒,想拉扯他拖延時間,怎麼就臉紅了?
陸遠看她一副無辜的樣子,更氣了,“你,你還看,你一個小姑娘,懂不懂什麼叫廉恥?看來真是和元霜那壞丫頭在一起混的時間久了,連基本的廉恥臉面都不要了!”
要是罵她自己,柳兒也就罷了,可罵小姐,那不行!
她顧不得疼,一下子跳起來,指著陸遠鼻子大罵:“你好大的口氣,敢說我們小姐,你算什麼東西!”
陸遠當官多年,哪怕被人再不喜,也沒有這樣被指著鼻子罵的,這還是頭一回。
他氣得臉色鐵青,又因剛才泛紅的臉而紅裡透青,青裡透著黑。
“野蠻無禮!”他憋了半天,這樣說了一句。
說完就要走,又被柳兒抓住手,“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到底誰野蠻無禮了!”
她是故意拖延時間,可陸遠卻像是被燙到似的,忙把手撒開,跳開兩米遠。
“你做什麼!”
“這話是我問你才對!”
二人吵得不可開交,周遭的人卻都不敢上前勸說,要知道,這世上能和陸遠對罵幾個來回的人也沒幾個,是以在場的人皆退避三舍。
京都酒樓。
謝則安已經在這等候多時。
日上三竿,還以為元霜不會來了,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一抬頭,見元霜上來了,心情好似跟過山車,一瞬又提了起來。
“霜兒!”
他激動得難以言語,上前將人一把拉住,從懷中掏出那枚玉佩。
“這是你給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說著又從懷中掏出長公主手諭,“這是母親手諭,她同意了你我之事。”
這出於元霜意料之外,她以為今日只是約謝則安說說以後的事,未曾想他竟將長公主手諭都弄了回來。
“公主她,已經答應了?”
謝則安鄭重點頭,“母親答應,還准許我去元家提親。”
“哪日?”
“今日!”
“今日?!”
元霜驚愕,這寫則安是不是太快了些,可快些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謝則安拉著她到了欄杆處,往下看就能看到十幾輛馬車,比上次他私自去元家提親時的馬車還要多,上面的金銀珠寶更是多了幾倍。
“今日,就去!”